議聲就瀰漫開來,幾乎衝上雲霄,而令大多數原第三軍團的老兵憤怒的則是同一個話題──不會吧!讓那幫巨蟹的降兵領導我們?
“我們之前的指揮官可是總督大人!”一個老兵怒吼道:“就算現在換了指揮官,也不能這麼羞辱我們!”
“坎賽貝爾要塞是誰先攻進去的?是我們,是光榮的第三軍團!”
怒吼聲迅速得到了響應。
“怎麼能讓我們的手下敗將來領導我們!”
“巨蟹降兵?嘿嘿,就是那幫被我們打得屁滾尿流的窩囊廢?我們絕對不接受這樣的安排!”
巨蟹降兵平時就受到雙魚士兵的辱罵、欺壓,但限於身分敢怒不敢言,早就積累了一肚子怨氣,此刻得到揚眉吐氣的機會,怎肯輕易放過。
聽到被人罵“窩囊廢”,一個降兵中的軍官不甘受辱,回罵道:“放屁!你以為你們有多了不起?你們攻下坎賽貝爾那是靠陰謀詭計,有種你和老子正面較量一下!”
“老子現在是你們的軍官,不服氣跟你們的指揮官抗議去!”又一個降兵站出身來回敬:“看你們平時那種熊樣,除了逃跑不比人差之外,簡直屁都不懂!”
“你這個孫子說誰?”
“說的就是你們這群自以為是的混蛋!”
叫罵聲逐漸高亢混亂,雙方各自抄起兵器、盾牌聚集在一起,眼看一場流血的械鬥不可避免。就在此時,程石和克拉克才恰到好處的駕臨到軍營之中。
“都給我住手!”
程石運足真氣的一聲暴喝,直震得糾纏在一起計程車兵耳朵發麻,情不自禁的退開幾步,而現場的情形也隨著程石的干預迅速明朗化:一側是第三軍團的老兵、新兵合計八千多人,另一側是逾千人的巨蟹降兵,雙方各自手持兵器,相互怒視著對方。場地中央,還有一對抱在一起廝打計程車兵,雖然聽到了程石的號令,但因為紅了眼睛仍不肯罷休。
程石來到那對揪鬥計程車兵跟前,雙臂一振已將他們強自分開,緊跟著身體前傾,一拳擂中一名第三軍團的老兵,同時伸腳後踢,踹中另外一名巨蟹降兵的小腹。伴隨著兩聲轟然巨響,雖然這兩名士兵身穿厚重的盔甲,依舊被程石震飛出去,滑過一段不短的距離後,狠狠砸落在地面上,濺起了一陣飛揚瀰漫的土塵。
圍觀計程車兵大多是首次見到程石含怒出手,不由齊齊為眼前長官的驚人力量所震驚,伸出的舌頭久久縮不回去。
程石拍了拍手,冷然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聽到長官的命令卻拒絕執行,已嚴重觸犯軍規。克拉克,依律該如何判決?”
克拉克上前一步,朗聲道:“情節惡劣者,死刑!”
兩個正掙扎著要爬起來的倒黴士兵聽到克拉克的判決,各自面如土色,身體一軟再次栽倒在地。
程石掃視了所有計程車兵一眼,沉聲道:“我上任不久,之前沒有特別申明軍規,是我的不對,但從此刻起,上司釋出的所有軍令,下屬都應無條件執行,我不希望看到任何類似的事情發生,聽明白了沒有?”
士兵俱自警惕,齊聲應答道:“明白,長官!”
“好,將他們帶下去,各自關一個月的禁閉!”吩咐士兵拖走那兩個依舊顫抖不已的倒黴蛋,程石回過頭,挑出一個臉色忿忿不平的老兵:“你,出列!”
“是,長官!”那名被點到的老兵跨步出列,行了一個軍禮,然後立正站好。他並沒有刻意掩飾臉上的憤怒,目光中滿是堅定之意,全無懼色。
“報上你的名字、服役年限!”
“布朗,服役五年,長官!”
程石點了點頭:“五年不算短,你的確可以算是第三軍團的老兵了。說說你對這次軍令的看法。”
“長官,你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布朗這句不太禮貌的話一問出來,雙魚士兵齊齊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直接回答程長官的問題!”克拉克怒道:“當然要聽你說實話!”
布朗的眼珠一瞪,吼道:“長官,實話就是,我認為讓巨蟹城邦的那幫投降的蠢貨來領導我們這些光榮的戰士,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餿主意!”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程石並沒有聞言而勃然大怒,反而微笑道:“好,有志氣,果然是我們第三軍團的一條好漢!”頓了一頓,他轉身望向巨蟹的降兵:“被罵為蠢貨的你們,有沒有人同樣有種,出來教訓他一頓?”
“我來!”一個滿面怒容的巨蟹降兵大踏步出列,向程石行過軍禮後立正站好,身體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