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得克斯一頭霧水。
“伊南多公爵。”程石撓了撓頭:“他的女兒克莉斯蒂,將在不久後成為我的第二任妻子。”
羅嚴得克斯眼神一亮:“少將得此強援,何愁大事不成!保羅蒙茲率領的這支軍隊入侵處女城邦之前,曼紐威斯爾總督曾特意叮囑:若伊南多公爵重回處女軍部掌權,則立刻停止進攻節奏,原地固守,等待後發的援軍。諾克事先也曾秘密派人探聽公爵的一舉一動,看其是否真的沉迷紙牌打獵,不再關心軍務……可見對公爵的畏懼之意!”
“喂、喂!”程石有些不滿:“搞清楚,我迎娶克莉斯蒂可不是為了拖公爵下水!而且岳丈他……唉,他難得清靜,加上痛失愛妻後一直心灰意冷,實在不宜打擾。他肯將自己府內的兵士轉贈給我,名義上是瞧在克莉斯蒂的份上,其中也表明了他遠離戰爭的立場——這也是他能給我的助力的極限。”
羅嚴得克斯歉然道:“對不起,屬下有些興奮忘形,說了不少錯話,還請少將……”
“不用跟他那麼客氣,要不然他反而會不自在!”克莉斯蒂身披一副獸皮軟甲,腰際纏繞一條懸掛金屬飾物的網狀腰巾,兩條秀美的長腿則配備了護膝綁腿,連手腕上也各戴了一件水晶手環,儼然一副女戰士的裝扮。
金屬的格調,襯托上克莉斯蒂絕色的容顏,別有一種性感得令人窒息的氣質。公爵的僕人羅布斯,則依舊是那副土氣的僕人裝束,緊跟在克莉斯蒂的身後,一起邁入大廳。
程石一面看得口乾舌燥,另一面則眉頭大皺:“克莉斯蒂,你不會告訴我,你打算在婚禮上穿這身吧?”
“人家要陪你上戰場,自然打扮不能馬虎。”克莉斯蒂轉了個身,調皮地道:“羅嚴得克斯!有人不懂欣賞,那你呢?覺得我的這身盔甲怎麼樣?”
羅嚴得克斯彬彬有禮:“很美。我想敵人見到程夫人的這身裝扮,就會無心戰鬥、不戰而降的。”
克莉斯蒂臉龐微微泛紅:“算你會說話,不像某些人……哼!”
程石不失時機地轉移了話題:“羅嚴得克斯,這位是羅布斯,我岳丈的得力助手。你們先相互認識一下,以後會有很多機會一起合作!”
“少將過獎了。”羅布斯鞠了一躬,淡淡的道:“在下只是公爵的一個僕人,不夠資格稱為助手。公爵派來協助少將的兩百名士兵,已盡數恭侯在外面,隨時準備接受少將的任何命令!”
程石深吸一口氣:“好,以後他們就由你掌管,隨我一起出徵!”
“羅布斯?”羅嚴得克斯閉目思索了片刻,突然睜開眼睛:“十五年前,天秤城邦都城沙金舉行的格擊大會上,有一位羅布斯曾殺入前十名,但因為抗議裁判團不公,大鬧會場、毆傷官員,事後遭全國通緝,卻最終下落不明—草非就是閣下?”
“不錯。”羅布斯冷冷的道:“你莫非想捉我回去受審?”
羅嚴得克斯微笑道:“主席團一共八名裁判,閣下打暈了五名,另外三名卻是被一名蒙面的選手掄下臺去的……那就是在下。我之所以沒遭緝拿,因為我是蒙面行兇,遠不及閣下光明正大。”
“是你!當時若不是你阻住了追殺計程車兵,我只怕已凶多吉少,說起來我還欠你一條命呢!”
羅布斯臉上的堅冰終於慢慢溶化,也令旁觀的程石、克莉斯蒂大感欣慰。
“那幫收受賄賂、執法不公的裁判,我想狠揍他們一頓也已很久了。若非閣下敢於出頭,並率領所有選手一齊起來抗議,我也沒機會過過手癮——該多謝的是閣下才對!”
羅布斯和羅嚴得克斯雙手緊握在一起,一齊哈哈大笑,神情說不出的酣暢。羅布斯此時腰桿筆挺,神態於自信中透露出一絲倨傲,氣勢看來威武不凡,縱然說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名將也不為過,又哪裡像一個普通的僕人?
程石不失時機地提醒:“事不宜退,我們這就動身。詳細的作戰計劃和策略,我們可以在行軍的路上最終敲定,辛苦大家了!”
“一切聽少將吩咐!”
程石一行各自整裝待發,略顯憔悴的夏洛絲特副總督卻抱著一團卷軸喊住了他們:“程石,等一等!”
羅布斯和羅嚴得克斯識機的先行告退,忙於去集合出征的隊伍。
克莉斯蒂眨了眨眼:“副總督,找我未婚夫有什麼事?”
夏洛絲特明顯招架不住克莉斯蒂的問題,臉色潮紅、神色大窘。
程石喝令克莉斯蒂不要淘氣,望著夏洛絲特:“怎麼了?”
“這是我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