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圈套才好!”
程石若知道此刻第三軍團正在執行的冒險突襲計劃,只怕要從桌子上跳起來,揪住火風的衣領讓它飛得更快一點,以阻止這即將發生的一幕悲劇。但程石畢竟不是萬能的,有些事情他也料想不到,尤其他現在遠離戰場,只憑道聽途說的隻言片語更無法勾勒出清晰的未來脈絡。
後世的史學家一致認為,在當時這種混亂紛雜的形勢下,真正把握住戰爭方向並最終左右神魔之戰結局的只有一個人:不是程石,也不是尤弗路,更不是柏奈特元帥——雖然這三個人幾平主宰了後來戰場上所有的一切。
歷史的銀河中,曾經閃耀過的不只是璀璨的恆星,也有一瞬間的光芒美到令人心醉的流星,有沿著自己軌道偶爾與某星系交錯的彗星,更有巧妙的反射他星光芒,令自己看來無比光亮的衛星:夜幕中的每顆星星都有自己的生命、自己的故事。
第二章各有算計
尤弗路的軍隊就駐紮在雙魚城邦陷落的一座城堡中。雙魚軍從這裡撤退的時侯,幾乎帶走了所有的一切,將這裡變成了一座死城。失去居民、商業的城堡,就像離水的魚兒一樣缺乏生機,直到新的主人進駐,才多少帶來一些生氣。
率整個巨蟹城邦的主力歸降魔軍,是一個足以震撼所有人的決定,但巨蟹軍內抗命不從計程車兵總數不足千人,而且迅速被鎮壓下去—從這方面,也可以凸顯出尤弗路治軍的嚴格、有效。換作聖界任何其他一個城邦,這都是不可想像的事情,自然,這也要部分歸因於巨蟹城邦的僱傭軍體制。
雖然經過連日的隨軍突進,但尤弗路臉上依然見不到些許疲態,他還是一身筆挺的戎裝,端坐在紅木寬椅上,臉上始終帶著那絲彬彬有禮的微笑。一夜之間淪為聖界民眾人人不齒的魔軍,似乎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少改變,他依舊是如此從容、沉穩。他的好友兼副手克萊因正站立在圓桌對面,皺著眉頭,俯身研究著一張最新的軍事地圖。
“我還是不懂,你幹嘛要和柏奈特元帥拉開這麼長的距離?”克萊因點了點地圖上標記的紅箭頭,不解的道:“這樣做既可能讓我們遭受雙魚軍的夾擊,又可能讓魔界一方懷疑我們有異心,實在是得不償失!”
尤弗路淡淡的應道:“就是要引他們來夾擊!他們要是一路撤退下去,我們反而毫無辦法。上百萬的軍隊,單是日常消耗就十分驚人,如果對方不顧一切的採取堅壁清野的戰術,拖都能拖死我們!”
“可是,對方派出的突襲軍必然是城邦的精銳,而且極可能是由程石親自調教出來的,聞名聖界的雙魚第三軍團。我們如果腹背受敵,真能打贏這場戰爭麼?”
“戰局的關鍵是時間。”尤弗路斷然道:“在雙魚軍對我們形成合圍之前,我們必須先和柏奈特元帥的魔界大軍連成一氣。只要藉此一役,一舉摧毀掉雙魚軍長途奔襲的精銳,雙魚城邦不戰自潰!”
克萊因沉吟道:“計策好是好,就是未免太冒險了些。一個拿捏不好時間,隨時可能把我們自己陷下去。其實現在我方的兵力遠在對方之上,為何不先和柏奈特元帥會師,然後穩步推進?這樣子我們必勝無疑!”
“時間拖得越久,變數也就越大。一旦聖界四個城邦聯合起來,要再剿滅他們就沒有這麼容易了!”尤弗路解釋了幾句,吩咐道:“通知柏奈特元帥派兵來援助的事情必須秘密進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由你親自跑一趟吧!”
克萊因面露難色,有些尷尬的道:“我想……我還是留在你身邊好一點,更何況,你也需要一個人來分擔雙魚守軍一方的壓力……這件事情交給你的勤務兵埃森負責就行了吧。”
“埃森?”尤弗路顯出沉思的神色:“他還是由前總督弗朗西茲欽點的傳令官,一年前才升任我的勤務兵。如此重大的機密,交託給他合適麼?”
“放心吧!”克萊因脫口而出:“他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我對他的身世、背景瞭若指掌,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
“那好,這件事就由你安排吧!”尤弗路揉了揉眼睛,平靜的道:“我率軍迎擊後方偷襲的敵軍,你負責留守這裡,擋阻住前方雙魚來犯的軍隊。只要來援的魔軍能及時趕到,這一仗我們至少有九成的把握!”
克萊因興沖沖的告辭離去。尤弗路凝望著他的背影,眉頭緊縮,若有所思。
火風扇動著巨大的翅膀,在半空中迎著烈風艱難的飛翔——儘管它的午餐極其豐盛,但它還是很快又感到了飢餓。更要命的是,就在此時,火風敏銳的鼻孔又嗅到了香醇的氣息。它勉強扭過碩大的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