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了?”夏洛絲特訝然指著臺上,喚回了程石的心智。
程石定眼看去,站立在擂臺右側的那名選手雖作男子的裝束,面容也與葉塔琳有所不同,但因相處日久,單從氣質、神態、體形上判斷,仍然可以確定是葉塔琳無疑。
“可能是開始復仇前的熱身修行吧!”程石嘆道:“她的個性太過剛烈,做事經常匪夷所思!”
葉塔琳身披黑衣斗篷,沒用那柄“焰之刃”,而是換了一柄水雲紋的長劍,有些卓然不群,對手則一襲白袍,手持一根鑲嵌水晶石的魔法杖,是魔法師的標準裝束。
裁判宣佈比試開始前,對手已偷偷默唸魔法咒語,等開始的號令一下,一股火焰立刻從他的魔杖頂端竄出,燒向葉塔琳的臉面。
葉塔琳敏捷的躲過魔火襲擊,提劍劈向對方的脖頸,對方一揮魔杖,念動咒語,立刻在身體周圍凝出一層結界。葉塔琳毫無收手的念頭,一面躲閃對方的魔法攻擊,一面揮劍一次次的斬上結界。
第六章珠寶交易
觀眾席響起歡呼,顯然對這種怪異的打法大感興趣。葉塔琳的長劍每次都劈在同一位置,在第十次揮出時,終於擊破了對方的結界。對手來不及吟唱咒語,只能提起魔杖,企圖架住長劍以自保。
“鏘!”魔杖是很好的施術材料,但並不耐撞擊,立時被削成兩截。
葉塔琳的長劍一旋一送,已刺穿了對手的肩頭。對手吟唱咒語的聲音中途停滯,轉換為受傷的慘叫,倒也別有一番情趣,葉塔琳跟著飛起一腳將他踢下臺去,勝負已分。
裁判有些茫然,退退沒有宣佈賽果:“獲勝的雖然是這位選手,但他自始至終沒使用任何魔法,純粹是物理攻擊,眾所周知,我們這次是‘魔法師大賽,,而非魔法師與劍客的擂臺,因此……”
“等一等!”葉塔琳抬起長劍,不耐煩的瞪著尷尬的裁判:“誰規定魔法師不能同時是
劍客?”
“這……”裁判一時語塞。
魔法師修習魔法,通常會損害自己的體能,因此一般都不擅技擊,這是常規,但也不排除有個別的魔法師天賦異稟,格擊、魔法同樣出色,歷史上也的確有不少這樣的例子。
不少觀眾開始起鬨。
“對啊!誰規定魔法師不能用劍?”
“我劍術好,你管得著麼?”
“去你媽的傻x裁判,懂不懂變通啊?你長的是豬腦子?”
……
見識到越來越洶湧的民憤,幾位裁判商議了一下,及時望風轉舵,宣佈葉塔琳獲勝,但也趁機追加了補充條款:“從現在開始,所有參賽的選手必須當眾展示一次魔法修為,以證明自己不是單純的武者!”
“這條規定倒像是專門用來防你的。”夏洛絲特微笑道:“看來曼紐威斯爾也怕你會來搗亂!”
“他這麼瞧得起我,我一定不能令他失望!”程石撓了撓頭:“紅雪幾時上場?”
“下下一場。”克萊因查閱了一下名單:“與她對陣的也是一名天秤的選手,第一七三號,名叫四目川,根本不見經傳!”
程石望向休息室,很快找到了四目川的位子:那是一名身裹黑衣,頭戴斗篷的男子,頭垂得很低,雙手攏在袖中,根本看不清臉的樣子。
“糟了!”程石的心頭浮起一絲冷氣,揪住了克萊因的手臂:“規則上有沒有寫什麼情況下可以中止比賽?”
“除了棄權認輸外,如果選手突然愚病或有急事不能到場,也可請求將比賽延後一日。不過辦理延期手續要耗費鉅額的失約費用,因而條款形同虛設!”克萊因注視著突然失去冷靜的程石,愕然道:“怎麼了,是不是紅雪出了什麼問題?”
程石沒有回答,側身對後面的阿爾伯斯作出了指示:“你現在就去為紅雪辦理延期手續,越快越好,記住一定要趕在她上場之前!”
阿爾伯斯去後,程石終於鬆了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如果沒有看錯,這個四目川就是那天偷襲紅雪的兩人之一,也就是光明神殿的明使——比尼亞普!”
克萊因大驚:“怎麼會?你確信沒有看錯?”
“我現在明白曼紐威斯爾為何有必勝的把握了。”程石苦笑道:“再高明的魔法師也是血肉之軀,怎能抵擋得住神系魔法的攻擊?”
“如果曼紐威斯爾已得到神殿的暗中資助,那我們對天秤的實力就要重新評估。”克萊因憂心忡忡:“有明使相幫,這場大會他們必勝無疑!”
“那倒未必。”程石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