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一直圍繞在她的腦海裡,久久揮之不去。
即使做夢也是離漾那些冷酷的話。
格日樂氏念清歌殘害子嗣,品行敗壞,欺君犯上,即刻打入冷宮。
呵——
他連一個字都不想聽自己解釋。
從那以後,她的心早已化成了灰燼。
罷了,罷了。
青梅竹馬又怎樣。
他自始至終都被矇在鼓裡。
金黃的落葉從樹上飄下來,落在她的指尖上,染著風雨的味道。
離漾那熟悉的龍涎香氣息縈繞在她的鼻尖兒,她恨不能現在窒息也不想染上他的味道。
馬車搖搖晃晃,微風輕輕拂面。
念清歌靠在那裡微閉著眸子,卷長的睫毛耷拉在眼瞼下,弄得她癢癢的,睏意襲來,她眼皮沉重的掀不開。
夢中。
只覺得自己被一雙厚實的大掌拉了過來,她恍若靠在了一個寬大的胸膛上。
*
知府。
雕花門棟,詩情畫意。
青石板小路上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桔花。
念清歌睡著睡著悠悠來到了小院中,她垂著手臂,閉著眸子,耳畔恍若有爭吵的聲音。
被人挑起了一縷青絲,嬉笑的聲音輕快的響著,念清歌輕輕的睜開了雙眼,眼前竟然是一個大約十五歲左右的小姑娘,她長相清秀,薄薄的單眼皮卻泛著熠熠生輝的光芒,她看念清歌醒來,高興的直拍手:“好哇好哇,有人陪我玩耍了。”
她似乎察覺到了這個小姑娘的腦袋有些異常,微蹙著眉:“這是哪兒?”
那小姑娘圓溜溜的大眼睛呆呆的看著她,高興的直拍手。
念清歌小手撐著軟榻起身,環繞了一圈,想來這便是蘇州知府的府邸了。
恰時。
蘇州知府和離漾談笑風生的從外走來,那蘇州知府招呼著那清秀的小姑娘:“冬菊,快來,不得無禮。”
原來,她叫冬菊。
好清新雅緻的名字。
離漾眼波漾漾的凝著她:“婉兒,你醒了,方才在轎上你一直睡著,朕不捨得叫醒你。”
念清歌神情渙散的凝著冬菊,對她頗感興趣,蘇州知府輕咳一聲,道:“婉貴嬪,她是犬女,小時候發燒把腦子燒壞了,所以才變成現在這副樣子,若有得罪,還往婉貴嬪見諒。”
“無妨,她很可愛,我很喜歡她。”念清歌柔柔一笑。
似乎從冬菊的身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她的腦袋空空的,總覺得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將軍府的門外也是有這樣一個小姑娘。
勾起了兒時回憶的念清歌心中煩悶,她揉了揉側額。
蘇州知府極有眼色的朝他們一拂身子:“皇上,您和婉貴嬪就住這間吧,離親王和雲王爺微臣自會安排好。”
離漾微微點頭。
“離漾,我想換一間。”蘇州知府離開後,念清歌推開離漾貓著腰一邊穿繡鞋一邊說。
“為何?”離漾不解:“是不是這間不合你的心意?”
“不,這間很好。”念清歌抬起頭,仰著小臉兒看著他,冷冷道:“只是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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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嬪妃雖多,清歌只有一個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回得了過去,回不了當初。
夢深微露,層層龍涎香的氣息如剝了花瓣的花蕊淬不及防的鑽入念清歌的心,他的懷抱一如既往的寬厚,結實,他的味道一如既往的醉人,霸道。
但,過去的早已過去。
那句‘朕錯了’如一道龍捲風卷在唸清歌的耳膜裡,她眩暈的如海里的小船兒,大風大浪的經過將她吹翻。
心中那薄薄的溫怒和委屈隱忍在唸清歌的心底許久,許久。
抑制不住的哭腔從念清歌的唇瓣兒泛出,她的小手握成了小拳頭死命的捶打著離漾厚實的胸膛:“你走,你走,你來幹什麼,你走啊。”
離漾難耐的閉著龍眸,心中的酸澀不比念清歌的少,他聲音粗噶:“打吧,只要你能解氣,朕便讓你打。”
小拳頭捶在離漾胸膛上的每一下都讓念清歌覺得這不是夢。
他竟然出宮了。
他為何要出宮。
難道非要看到自己遍體鱗傷的樣子他才滿意麼。
粗。喘的呼吸縈繞在離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