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天色,回報司馬平一個嬌媚的笑臉,柔柔地說道:“仙郎做一回俗人吧。那邊是月如平時修煉的陋室,可略避風雨,我們就去那兒暫歇。”晶瑩的手指指向前方不遠處的一處山谷。
山谷在五梁城南百十里處,谷中疏林碧草,百花爭豔,一道山溪七轉八彎地在谷中穿過,溪邊建著三間石屋,裡面櫥櫃妝臺,一應俱全。房間很是進深,掛著幾道竹簾,地坪竟然是木製的地板,鋪著厚厚的地毯,在這冬暖夏涼的所在真是很實用;這裡是傅夫人平時靜修的地方,青葉門的屬地,外面還加了多重禁制,非常的幽靜、安全。據傅夫人所言,這星球上大概有十多個門派,也就是有十多座大城;像青葉門這種門派其實是五梁派的分支,在五梁派中,這樣的門派有好多;五梁城所屬方遠上千裡,四周還散佈著幾十座小鎮,人口也就百萬左右;其他各城的情況大體相當,這裡的人們不管是農夫、商販、婦孺,自懂事起都要修道,若能小成就可歸入一個門派深造――這是一個修真的星球,地廣人稀,像這樣幽靜的地方實在是很多,但如果在地球上,可能會淪為一個旅遊的景點,整天受人指指點點。
雨已經開始淅淅瀝瀝地下了。品著紅霞沏上的香茶,隔著一道竹簾,看著山谷中朦朧的雨景,司馬平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紅塵中如果一直能品味到這樣的生活,當初絕不會選擇離家隱居的――做神仙必竟是以前想都沒想過的。三個女人已避入內屋好久了,獨自一人對著滿山的風雨,聽著越來越響的流水聲,一時間司馬平忘了身在何處,身上的能量在輕微地波動,好像外面的風雨也打進了心湖裡。
室內飄蕩著幽雅的香味,好像是薰衣草,又好像是夜來香,總之非常的好聞,身後傳來裙裾帶風的聲音,司馬平回過頭來,一瞬間好像被雷電擊中,目瞪口呆地愣在那兒,一股暖流在全身亂竄――三個女子全部換了行頭,卸下了滿頭的珠翠金玉,開啟了髮結,用絲絛輕鬆地扎著飄逸的秀髮,髮梢還帶著水氣;身上都換上了寬鬆的內衣,那傅夫人是一件絳色的抹胸,領口開得極低,潔白豪挺的酥胸露了大半,外披一件翠綠的繡花大氅,腰裡隨便地紮了根絲帶;彩雲和紅霞都是淡綠的抹胸,外披月白的風衣,兩人雖然沒有乃師那樣的豪乳,卻也露出深深的乳溝;赤著雙腳,三人手裡都端著果盤,含羞帶笑地向司馬平行來。
門在司馬平身後自動關上,一顆明珠隨著傅夫人的手升起,卻放出黃澄澄的光。風雨聲好像來自另外一個世界,這一刻滿屋都是春色。
白玉杯中斟滿了琥珀色的液體,纖纖的玉指、潤白的藕臂,鮮豔的紅唇,傅夫人淺淺地嚐了一口,對司馬平說道:“這是傅家自釀的百花蜜,俗世間沒有什麼好東西,就請嚐嚐這個吧。”四人席地而坐,傅夫人和司馬平就隔著一隻小小的茶几,紅霞和彩雲一邊一個,在邊上伺候。
司馬平身上暖暖的,未飲先醉了,這樣的一刻,以前是做夢也做不到的;一口飲盡杯中的百花蜜,口中不住地贊好:“太好了,從來沒喝過這麼好的酒!多謝夫人盛情。”
“小女子姓紀,小名月如。”傅夫人輕輕說道,“仙郎稱呼奴家月如就好了。”
“月如。”司馬平隨口唸道,看著紅霞執壺的素手,有點不好意思,“你們三位能不能多穿點衣服。”
彩雲和紅霞的臉一下子紅了,頭也沉了下去;傅夫人輕輕地一笑:“這是大熱天,我們穿得少嗎?”
“可、可是。。。。。。”司馬平臉也微微發燒,“夫人啊,實不相瞞,我修真的時日很短,基本上還是個凡人,定力很差的!你們不知道自己是多麼誘人嗎?我怕坐久了我會出醜。”
傅夫人的臉上盪漾著笑意,舉起酒杯說道:“仙郎請再飲一杯,讓月如為你彈上一曲。”離席而起,就在旁邊架起瑤琴。音樂如流水般在指尖劃過,天籟重又在周圍生起。司馬平對音樂不甚瞭解,卻隱約也能感受到那高山流水的意境,琴聲時而空靈,時而迅急,時而優雅,時而狂暴,司馬平的心隨著琴音,又溶入窗外的風雨裡。
琴音嘎然而止,傅夫人的臉上飄過一抹紅色,手指輕釦著琴絃,眼中忽然垂下兩行淚來。司馬平的心情還沒有從剛才的音樂中醒來,不知傅夫人好好的為何要垂淚,'霸氣 書庫 。。'吃了一驚;看邊上兩個女孩,也捂著臉在輕輕抽泣,司馬平想不通了――好好的哭什麼呀!行到傅伏夫人的旁邊,審視著傅夫人梨花帶雨的臉,問道:“為什麼?”
素手輕弄著琴絃,但琴音再也不成曲調,傅夫人抬起淚眼,回望著司馬平,悲聲道:“仙長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