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雅喚道:“魯伊,你們要去哪裡啊?”
魯伊回過頭來望見瑪雅恭敬地答道:“回病疫殿。”
“哦。丹蒙也在那裡吧。他還好嗎?沒事吧?”
“呃,他還好。只是身體虛弱,現在休養身體當中。”
“哦,那就好!”瑪雅道。頓了頓,還是不放心地道:“我可不可以去看望丹蒙啊?”
“這——”魯伊有些遲疑。頓了頓道:“可以啊。”
“那我們走吧!”
¤ ¤ ¤ ¤
病疫殿高等病室。
丹蒙躺在病床上,一床棉被蓋在他的身上。他緊閉著眼睛。黑髮四散,蒼白的臉沒有絲毫的血色。蒼白中略帶些暗黑顏色的嘴唇顯得有些詭異。置在棉被外的雙手無力地垂放在棉被上。
“丹蒙,沉沉地睡了一整天了。”魯伊小聲地道。
“哦。”瑪雅點點頭。
一行人輕輕地步進丹蒙的病房室。
入冬了,天氣變寒了。虛弱的病體更容易受寒。
瑪雅輕輕地走到丹蒙的床前,把他露在外面有些冰冷的雙手放回棉被裡。望著他憔悴的臉,瑪雅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到來,他也不會糟遇此磨難。一陣冷風從窗外拂來,掠起幾縷黑髮落在丹蒙的臉上,瑪雅輕輕地為他拂去。
“唔——魯伊,你來了呀!”此舉動驚醒了丹蒙,他睜開藍眸,清朗的聲音響道。明顯氣息不足。
“呃!瑪雅小姐!”當他看見瑪雅他一個激靈,挺身而起。
“你不要下床了,就靠在床頭上吧!”瑪雅阻止了他。把他按在床頭上。堅起枕頭,讓他靠在軟綿綿的枕頭上。
“哦!好!”丹蒙有些失措地任瑪雅安置。
魯伊張張嘴唇剛欲說些什麼,又把話縮回去。一旁的侍衛們有些驚訝地望著瑪雅的舉動。
瑪雅坐在床榻上關切地望著他道:“丹蒙,感覺好多了嗎?”
“嗯。好多了。”丹蒙努力地綻開沒有血色的笑容。想讓瑪雅明白自己真的沒什麼大概。
“背後的鞭傷好多了嗎?”說到這,瑪雅眉間浮上一層怒氣。
看到瑪雅似乎有些不悅,丹蒙道:“不僅是好多了喔。是完全恢復了。不信你看——”為了使瑪雅相信自己真的沒事。他起身撩起他的上衣露出後背。一個男人古銅色肌膚性感的上半身就這樣裸露在瑪雅的眼前。
“呃——”瑪雅被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目瞪口呆,剎時,滿臉通紅,雙手掩面。無語。。。。。
丹蒙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望著瑪雅。嘴裡不停地道:“瑪雅小姐你看你看,我背後的鞭傷消失了喔。魯伊他們運用回覆力量幫我回復了喔。你看現在只留下一道道小小的.......”滔滔不絕地說到這,突然注意一室的莫明安靜,丹蒙望著一室侍衛們和魯伊那詭異的表情,一時愣住了。又轉頭望著瑪雅,這下子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不雅的動作。
丹蒙訕笑著。一時也不懂得說些什麼了。
魯伊道:“你還不快把上衣穿上啊。”
“慢著,我看一下。”瑪雅出聲阻止。
她佯裝鎮定,但臉上還是泛著微紅。她傾身靠近丹蒙,丹蒙又有些無措了。他光潔的後背上密佈著大大小小的粉紅色鞭痕。回覆力量修復了傷口,這些粉紅色的鞭痕若經時間才能消去。無意之間,她撫上那些凹凸的鞭痕,感受著它們的曲折紋路,回憶起那晚所看到的驚心鞭傷,慍氣加重。
望著丹蒙,她慍然地道:“夏萊希格王怎麼忍心對情如手足的你下重手!”
“沒什麼的。這還算輕的懲罰呢。”丹蒙趕緊為夏萊希格王辯解。
“哼,還說沒什麼。王怎麼這麼殘忍啊。真是的!”
“王,那天也是一怒之下才鞭打了丹蒙。情有可原。按照我國刑法來講,那種罪行才使鞭刑巳經算是輕微的了。”
魯伊望著瑪雅慶幸地道。他那張如清晨的風兒一般怡人俊秀的臉上,一雙澄清明淨的藍眸裡湧現夏萊希格行鞭刑時的可怖情景。陛下還是第一次如此的抓狂。憤怒。簡直到了極點。
“王,沒有把我腰斬或著狡殺巳——”丹蒙止住接下來的話語,望向門口。瑪雅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兀然,一道俊逸的身影如同陽光般灑滿病房。一室的人們望向來人。
“陛下!”屋裡之人齊呼,行了平禮。
夏萊希格輕挑眉毛,望向瑪雅不悅地道:“瑪雅,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