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判斷。不過,還有些老人把這些藥草泡水當做頭痛藥。”
“以王之名哪,你趕快去給我找那些少一些見聞、卻多一些智慧的老人,希望他們家裡有這東西!”甘道夫受不了,大喊起來。
亞拉岡跪在法拉墨旁邊,一隻手依舊放在他的額前,旁觀者都可以感覺到他正陷入一場激戰中。亞拉岡的臉色因為疲倦而泛灰,同時他也不停地呢喃著法拉墨的名字,但每次的聲音都變得越來越小,彷佛亞拉岡正越走越遠,在遙遠的異國呼喚一名迷途的旅人。
最後,伯幾爾跑了進來,手中的布包裡面裝著六片葉子,“大人,這是王之劍!”他說:“但這不夠新鮮,我懷疑至少是兩週以前摘下來的。希望這能派上用場,大人?”看著法拉墨的樣子,他不禁開始啜泣。
亞拉岡卻笑了。“這能幫上忙的!”他說:“最糟糕的已經結束了,留下來看著!”他接下兩片葉子,將它們放在手上,吹了一口氣。然後他將它搗爛,一種清新的感覺立刻瀰漫四周,彷佛空氣甦醒了過來,讓大家覺得渾身充滿活力。然後,他將葉子丟進冒著熱氣的滾水中,大家立刻就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那香氣讓人想起晴朗清晨和美麗陽光普照大地的情景。亞拉岡站了起來,他的眼中露出笑意,同時將那碗捧到法拉墨出神的面孔前。
“好了!誰會相信呢?”攸瑞絲對身邊的女子說:“這種雜草竟然有這麼好的效果。這讓我想起年輕時看過的美麗玫瑰,我想連國王也不能多要求什麼吧!”
法拉墨的身體抽動了一下,他睜開眼,看著彎身的亞拉岡,眼中立刻露出熟悉、敬愛的神情。“大人,是您呼喚我,我來了……王上有什麼吩咐?”
“不要待在幽影的世界中,醒過來!”亞拉岡說:“你很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等我回來再說。”
“我會的,大人,”法拉墨說:“吾皇迴歸,誰願呆坐終日!”
“先暫別了!”亞拉岡說:“還有其他人需要我。”他和甘道夫以及印拉希爾一起離開房間,貝瑞貢和兒子難掩喜色地留下來照顧他。在皮聘跟著甘道夫走出來,關上門之後,他聽見攸瑞絲大呼小叫的聲音:“吾皇迴歸!你聽見了嗎?我剛剛不是就這麼說的嗎?那是醫者之手啊!”很快的,訊息就從醫院傳了出去:人皇歸來,他在大戰後醫好受傷的宰相!這訊息很快就傳遍全城。
此時,亞拉岡來到伊歐玟身邊,他說:“她受的傷最嚴重,她骨折的手臂已經被固定住了,假以時日,如果她還有活下去的力量,應該是會復原的。持盾的那隻手沒有大礙,讓人擔心的是使劍的那隻手,雖然表面沒有傷口,但那隻手幾乎已完全失去了生機。”
“唉!她所對付的敵人,遠超過她的意志和體力所能承受的範圍。沒被對方的威勢嚇倒,還能夠用武器對付這敵人的戰士,必定擁有鋼鐵般的意志,這是戒靈的厄運才會讓她出現在他面前。她是個美麗尊貴的女子,是皇后家族中最美麗的女子。我卻不知道該如何適切形容她,當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我感覺到她的不快樂。在我的眼中,我看見一朵直挺自傲的白花,如同百合一樣美麗,卻堅強得像精靈以鋼鐵打造的工藝品一般。或許,是一場寒冷的霜凍把它包圍在透明的堅冰中,雖然看起來依舊美麗,但死亡只是彈指之間的事情。她的症狀並非自今日開始的,對吧,伊歐墨?”
“大人,我沒想到你竟然會問我,”他回答:“因為這件事情都是你造成的;我妹妹伊歐玟在第一次見到你之前,從來沒有遇到什麼樣的冰霜。在巧言正受寵的時候,隨侍在側的她既擔憂又恐懼,會把心中的憂愁和我分享,但這並不足以讓她變成這樣!”
“吾友,”甘道夫說:“你有駿馬、有部隊,還有廣大的原野讓你馳騁。她雖是女兒身,卻擁有足以和你匹敵的勇氣和堅強意志。可是,她卻必須日日夜夜浪費青春,照顧一名她敬愛如父的老人,看著他日漸墮落,落入弄臣的掌控中。而她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更讓她覺得羞愧不已,絲毫幫不上忙。”
“你以為巧言只是玩弄希優頓而已嗎?'‘混帳!伊歐皇族算什麼東西?他們不過是一群騎馬強盜,住在稻草屋裡,喝著骯髒的水,孩童和畜生斯混在一起!’你之前不是應該聽過這說法嗎?這是巧言的老師薩魯曼所說的話。不過,我想巧言必定用更高明的方法來包裝這種話。大人,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妹妹愛你,不是因為她繼續任勞任怨、緊閉雙唇,你可能就會從她口中聽見這種說法。但是,誰知道她在夜闌人靜之處,孤單的時候,她會怎麼樣看待自己一無是處的人生?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