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了那足以顛覆他權力的東西,可梵達囚沒有忘,他在等待,等待著它的出現。
此時,坐在權力頂端皇座上的那個女人,不是瑟拉陛下,這是許多高層魔法師及貴族都知道的事實,但礙於德斯的權勢,大家暫且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民眾的眼光卻是盲目的,他們大多數都相信眼睛所看見的,卻忽略了心的判斷,不可否認,那個女人,的確長得很像,就連他,占卜法師在她身上都驚訝的找不出破綻來,除了記憶,沒錯,除了記憶,她的身體甚至精神力都可稱之為完美無缺的,可記憶是無法複製及取代的。她!沒有記憶。
至於那個所謂的王子,雖然他從未出現在民眾的面前,但梵達囚卻是親眼看著他成長的,他的資質真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否真的是女王的骨肉。相較與十歲就已成為人類最年輕的初級魔法師的瑟拉陛下而言,從小就開始培養精神力基礎的愛德華殿下直到十五歲那年才勉強加入學徒行列,聽說,這還是耍了些小手段的。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達到初級魔法師的水平,先不論勤奮刻苦、先天條件這些必要的他無一不缺,德斯似乎也在有意的降低他基本功的培養,且刻意縱容他的驕縱。沒有人會認為這是對缺乏母愛的補償,充其量不過是為了削弱這個人日後的威脅罷了。
相比較下,梵達囚更期待智者所推崇的那個孩子,雖然關於那段身世的故事顯得如此可笑而荒謬,但以智者的為人來說,仍是可有所期待的。百多年以前,智者就開始隱居在魔法森林之中,少數的幾個人知道,在那個魔靈湖,有著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途徑。他曾懷疑,智者早就預知了這一切的發生,知道能量危機的存在,試圖尋找途徑的辦法。會不會,被智者閣下找到了呢?有沒有可能,那個孩子就是他從另一個世界帶回來的,如果這樣,則意味著瑟拉殿下已經遭遇了不測,老魔師導不無遺憾的想到。瑟拉女王的魅力是無人能極的,任何一個男人,都心甘情願的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即使是他這個老東西也無法避免。
但‘鑰匙’,‘鑰匙’不在那個王子的手上,它在,這個年輕人的手中?
微嘆了口氣,梵達囚以極其複雜的眼神注視著那個孩子,這個年輕人強大的精神力足以與魔師導齊集,甚至還有過之,但也僅是精神力而言了,或許,它是神帶來的魔師導替補?可能嗎?一個甚至連初級魔法師都還不是的人,會是……老魔師導揮去困惑自己心智的念頭,問道:“孩子,請告訴我,你身上那串項鍊是從哪裡得來?你跟智者之間,是否有什麼關係?”他不得不去做出這樣荒謬的猜測,或許智者帶走了‘鑰匙’,遭遇了不測,危急之時,不得不把它交給了這個男孩,並且,並且將自己的精神力也傳與了他,再加上,他又與精靈王子……不對!等一下,梵達囚猛然盯住林柏的臉,表情驚愕不已,彷彿拔開烏雲露臉的圓月,恍然大悟的看看他,又望望皮卡丘,突然笑逐顏開,自言自語道:“我早該想到,唉,老了,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沒有看明白。”
“喂!老頭,你沒什麼毛病吧?沒事就快點放我們離開,沒聽到禮炮都響起來了嗎?我們可是很忙的。”皮皮又開始鬧騰起來,剛才那十幾秒的功夫裡,老魔法師內心的想法它一無所知,只覺得無聊至極之時,這奇怪的人類魔法師居然笑起來,真夠莫明其妙的。
“你是精靈王子,哈哈……來自魔法森林,哈哈……梵達囚啊梵達囚,你真是老了。”
“法師,你沒事吧?”雖然也在為自己的安然擔憂,同時又想見那個人,可林柏對眼前這個魔法師還是有一定好感的,於是關心的上前去問道,不想,卻被老魔師導一把捉住手。
“你還有一隻黑豹座騎是不是?撒萊老師是怎麼死的?你一定知道是不是?不!不要說,我們沒有時間了,典禮就快要開始了,讓我……讓我……”
他後面說了些什麼林柏已經聽不到了,老魔師導捉住了他驚詫那一剎那的精神漏洞,毫不遲疑的鑽進他的記憶深處,僅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就洞悉的全部。
腦筋傳來又麻又痛的感覺讓林柏知道自己被偷襲了,懊惱也已經於事無補,只聽見那魔師導的表情瞬息萬變,久久才緩聲道:“原來,你也不是皇族血脈,難道說,這一切,都是神的意思嗎?”
“喂!臭老頭,你剛才幹了些什麼?”就在林柏還在細細品味梵達囚話中之意時,皮皮已經凶神惡煞的衝上來,要找魔師導拼命來了。
“放心……”梵達囚笑著單舉左臂就消退了精靈王子數十個魔法攻擊。“我們可是盟友啊!我不會傷害他的。不過,年輕人……”他又轉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