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林柏聳聳肩,不著痕跡的擺脫對方的黑爪,說道:“就是想去看看。”
“你該不會是衝著那位公主去的吧?”另一個年輕的水手笑呵呵的湊熱鬧進來。
“公主?”林柏一頭霧水。
“對啊!你看,海水美麗嗎?聽說,那位公主的眼睛,就像海水一樣澄清,面板粉得就像天邊的彩霞……”
“得了,別聽他們在那瞎扯,他們誰也沒見過,弄不好,是個醜八怪還不一定。”一位衣裝整潔的老者走了出來。
“會長老爺,您也沒有親眼見過那位公主嗎?”
“那些公主在未滿十八歲之前,都待在神廟裡,為自己的國家祈福,直至成年禮之日離開,不能與外界接觸的,又怎麼輪到我們?想這些沒用的,還不如努力點,多掙幾個錢,回家抱個黃臉婆實在些。”
會長的話引得大家都笑開了,這真是個美妙的早晨,林柏心想,無憂無慮,人都很樸實,除了自己,這裡沒有人是需要戴著面具生活的。
泊海商會的船隊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向東航行,這是第七天,枯燥乏味已經替代了初時的新鮮感,更的時候,林柏寧願一個人靜靜的冥想,或者研究魔法。
“聽說,最遲中午就能到達達洛法庫巴的港口了,亞斯蘭。”甲板上,林柏坐靠在黑豺的身上,因為亞斯蘭隱身的原故,這副畫面看上去十分古怪,幸好現在大家都還在睡覺,沒什麼人。
……就在林柏結束冥想,正準備離開甲板的時候,海上風暴突起,天一大片一大片的陰沉下去,暴雨如天塌了似的傾瀉而下,巨浪排山倒海而來,狂風裹挾著巨浪衝擊船身,船隻互相碰撞,天地黑成一片,猶如世界末日般。
雖然水手們表現得極為勇敢,但噩夢仍是無情的降臨在他們頭上。
有人說,大海的脾氣就如同女人,轉眼間,船支便被巨浪吞沒。恐懼猛地攫住了林柏,一時心急,竟然把亞斯蘭收入了生命空間戒,突然感覺身子一輕,落入波濤洶湧的大海中,被席捲至旋渦的中心。
巨大的海浪湧起,像山一樣從天上滾壓下來,瞬間吞沒了所有的尖叫聲與船支,林柏猶如落入萬丈深淵,急速墜向地獄之門。
林柏昏昏沉沉的躺在海灘上,海鳥的鳴叫聲喚醒了他。睜開眼睛時,一張美麗的面孔印入眼瞼。
“媽媽……”難道自己已經死了嗎?林柏傷感的想到,看到已經死去的人,就算沒有死,應該也離死去的那一刻不遠了吧?
“你……還好嗎?”甜美的聲音,純淨得毫無雜質,但,似乎與記憶中的不太一樣?女人用手中的巾帕拭去他額頭上的血。
“媽媽……”林柏細細端詳著這張臉,年輕的臉,為什麼會這麼美麗呢?充滿慈愛如陽光般的面容。
她身穿一件紫色的斗篷,裡面一條純白色的裙袍,同樣色系的圍巾緊緊包裹著那張明淨柔和的臉龐,一綹秀髮露出,沾著溼亮的水珠,眼神中淡淡的憂傷,給人超凡脫俗的感覺。
“不要動,讓我看看……”手一抖,手中的巾帕掉落在他身上,緩了緩神,她輕柔的放下他抬起的手臂,檢視身上的傷口,紅唇緊閉,吐氣如蘭。
“蕾奧,親愛的,你在那裡幹什麼?”遠出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招喚,驚動了她,如小鹿般跳了起來,飛快的轉身跑上高高的階梯。
“等……”林柏著急的想要捉住飛舞的裙襬,卻吃痛的倒了下來。
“米莉……米莉……那裡有個男人……”
輕靈的聲音越來越遙遠,林柏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最後的景象,是遠處那座巍峨的白色圓頂建築物,以及那個高高的階梯……再次醒過來時,林柏已經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內,屋內的陳設簡單,幾乎除了張床之外,再沒有任何的物品,牆壁潔白如紙,採光度卻很好。
“你醒了。”粗啞的嗓子與他所期盼的有很大出入,但林柏還是下意識的朝門口望去。
那是個腰如桶粗的女人,面板粗糙,面上的笑容卻很窩心,一身白色的裙袍,使得她的臉看上去更圓潤幾分。真奇怪,同樣的衣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居然效果差這麼遠。
“年輕人,你要感謝全能的海神,是他救了你。”來者將手中的瓷碗遞到他手中,笑得眼睛、鼻子和嘴巴都湊在了一起。
“這是哪裡?”發覺喉嚨乾涸得難受,捧起碗,也不顧裡面那些黑乎乎,黏稠稠的都些什麼東西,就大口大口的往下灌。
“別急,別急啊!慢慢喝。”胖女人和善的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