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東西貼在門板上,把耳朵湊近上去,林柏也學著他的樣子,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敢情這玩藝是最簡宜的竊聽器啊?只不過不知道施加了什麼魔法,以至起到音量放大的作用,也不知道是裡面那兩個傢伙都不會魔法還是粗心大意的原故,居然沒有施加任何的遮蔽魔法,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清晰的傳入兩隻‘老鼠’的耳中。
“長老大人讓我來通知您,坎布拉罕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位客人的身份還不清楚,很有可能是一位魔法師,還請您小心。另外,關於您要辦的那件事情,長老大人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答應您的請求,但時間上必須再寬限幾天,時限一週。”那人說話很小聲,估計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多半是照著別人的意思傳達,但對面那位卻是聽懂了的。
“一週的時間?我需要向國師通報,現在還不能給你確切的答覆。魔法師麼?哼!看樣子,他們的人也不笨嘛!這麼快就派人來了?是半神族還是墮落精靈?”
“好像聽說是個人族的少年。”
“人族少年?”口氣聽上去十分驚訝,“給我描述一下他的膚色和髮色,還有相貌。”
來人恐怕也是得到過什麼指示的,就一五一十的描述起來,外頭的帕克達似笑非笑的瞅著林柏,瞅得他臉都紅了,幸好在船上的時候把面板曬成了個小麥色,看不出來,否則就糗大了。
“聽上去,不像是那個人。”德斯上將自言自語道,很困惑的樣子,“不過應該也不會是他,他現在是他們的王牌,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有些自嘲的意味。
“大人,您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
“回去轉告你們的長老大人,明天下午我會給他答覆,至於那個客人的資訊,也希望他能儘快調查,現在是非常時刻,我們都要小心。”
“是的,大人,希望您在此玩得開心。”說話這人顯然有了要離開的打算,誰想。
“開心?哼!這鬼地方能淡出鳥來,什麼樂子都沒有,女人都包得嚴嚴實實的,好像多看兩眼就要被拔光似的。”
看來男人都一樣嘛!門外兩隻‘老鼠’對視曖昧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啊!
“那個,大人,坎布拉罕城是個神聖的地方,您知道,這裡的人都是信奉神的奴僕,比較保守……”那人頓了一下,似乎在掙扎,顯然他接下來所要說的東西可不是什麼人吩咐的,完全是出於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的同情和理解吧?“不過,您如果真要想找些樂子的話,為什麼不到南邊的海灘上去試試呢?”
“海灘?”
“是的,那裡是祭祀神的海角,同時也是祭品的集中地,當然,普通人是進不去的,您要有興趣的話,花些小錢將會找到不少特殊的樂趣。”
“哦?”
“那麼,大人,再次祝您玩得愉快!如果您有需要的話,可以到樓下酒保那裡尋問具體位置,小的先回去了。”
“滾吧!”
房門開啟了,一個全身披裹在一件灰色大披風斗篷裡的人走了出來,眼睛遮掩在帽簷下,露出一個高挺的鼻子和蒼白無血色的嘴唇,鬼鬼祟祟的小步離開。
不久後,德斯上將也出來了,身上換了衣平常人的裝束,依然是如石頭般的神情,你很難從這張一臉正派的臉上,看出他內心的猥瑣。
果然,他徑自來到吧檯前,此時不過才傍晚十分,小酒吧里居然冷冷清清,連個客人都沒有。
我們的德斯上將一看就知道是個老手,很自然的塞了幾枚銅幣出去,正在打瞌睡的酒保一看見錢就眉開眼笑,當聽清上將的問題時,更是笑得曖昧,手舞足蹈的描繪了一大通。
伯達克顯然對此興趣缺缺,示意林柏兩人一起回到樓上的房間。
“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使用魔法?”剛進門,在施放遮蔽魔法後,林柏開口就問道。
“你他媽還跟老子提這事兒?要不是老子眼尖,就要被你這王八羔子給害死了!”
原來,‘老鼠’這話是一點不假,林柏因為對這個世界的規則還不太清楚,所以才會犯了這麼個低階的錯誤,這也不能怪他,誰讓當初就連撒萊都忘了給他提起呢?
大西洲對魔法師的約束是十分嚴格的,任何一個魔法師的行蹤及每一個魔法的施放,都在監督範圍內,如果發生重大事件還會歸檔以備查。無論你在什麼地方,無論你是誰,只要你會魔法,只要你施放了哪怕是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小魔法,都會被魔法協會的占卜師透過水晶球或者冥想追蹤到一切,絕對無法逃出魔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