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也好。
沉浸在極度喜悅中的撒萊,以及極度鬱悶中的國王陛下都沒有在意林柏的動向,反常的還不只是這兩個人,還有包括葉卡特琳娜校長在內的所有人,他們可都是輸了錢的啊!在他們看來,今天的大贏家除了林柏外,恐怕只有莊家了吧?誰知道,此時莊家正在捶胸頓足,痛心疾首呢,一賠一百的賠率啊!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居然下了十萬枚金幣,這簡直是得不償失。
此時,後方,停方銀甲鬥士的營房中“動作快一點兒。”
“他媽個巴子,別催老子,沒看正在挖嗎?”
“哼!要讓人發現傀儡蟲,我看你怎麼死。”
“嘿嘿……不怕!老子有睡粉,進來一個倒一個。”
“真是浪費,我怎麼會認識你這隻死老鼠的?你就不能用另外一種辦法嗎?非得用傀儡蟲操縱,也就這個白痴肯幹這種送命的蠢事。”
“老子這他媽在幫他,你想,如果不是老子,他能為父報仇?他能幹掉那頭髮春的野豬?他能頂著銀甲鬥士多榮耀死翹翹?夢去吧!你他媽以為那頭野豬真沒腦?要不是確定對手徹底完蛋,他會因為放鬆警惕而被幹掉嗎?要不是老子想到讓他先死,再由傀儡蟲暫時續命,他遲早死也是白白送死。”伯達克嘴上一邊嘰裡呱啦的說著,兩隻手指正不斷的在屍體傷口位置搗鼓著。
“有人來了。”聽到腳步聲的亞倫冷聲示意。
“好像是個單飛的,幹嘛算了。”側耳傾聽幾秒鐘後,伯達克頭也不抬的說道。
亞倫皺皺眉頭,沒有表態,一隻手暗暗捏了一小撮睡粉……正在大步疾走中的林柏並沒有留意到四周環境的不同,為了方便皮皮辦事,他刻意沒有帶人在身邊,其它的同伴又不知道在哪個包廂,他只好和精靈皮皮兩個人來了。
剛推開厚重的門房,撲面而來一陣粉塵,嗆得他不停的咳嗽,詫異的抬起頭時,正巧對上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眸。這雙眼眸跟歐羅巴的頗為相似,但比好友的更沉靜一些,彷彿就平靜無波的水面,絲毫感覺不到一絲情緒波動,雖然,林柏幾乎可以感受到他與自己驚訝的程度不相上下。
亞倫當然會驚訝了,一來他沒有料到進來的會是林柏,二來,睡粉沒起效用才是讓他最為詫異的原因。只不過一向懶得表露神情,自然就沒什麼表情了。
“你的老朋友來了。”亞倫居然十分鎮定的側身讓林柏進入,還順便厭惡的把賣弄可愛的皮皮踢到一邊,向身後的人冷聲示意。
“原來是你啊!”伯達克手中捏著一隻仍在蠕動的,腥紅的黑色肥蟲,笑嘻嘻的跟林柏打招呼道,彷彿兩人多熟似的。
“是你!”與亞倫打了照面的林柏不過是覺得他有些眼熟罷了,倒是沒想起在哪裡見過,可是一看到伯達克就完全不一樣了,就連在夢中,這張如老鼠般醜陋的面容都會出現,時刻提醒他阿喀流斯被拐去的事實。“把阿喀流斯交出來!否則你別想活著離開!”
“什麼阿喀流斯?老子可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至少能不能活,那他媽是老子自己的事情,不勞你費心!”伯達克暗暗朝亞倫打了個手勢,對方很快就消失離開,可惜這位精明一世,糊塗一時的浴場管事忘了自己剛剛得罪過什麼人來著,連皮皮什麼時候也同時從石室中消失都沒有發覺,更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一隻化回原型的精靈跟蹤了。
“別在這裝蒜!快告訴我阿喀流斯在哪裡?否則……”林柏已經拿出了魔杖,還暗暗喚出了隱身狀態的亞斯蘭。
“嘿……別跟老子玩這套,你想想,如果老子在今天日落前不能按時回去,你的朋友還有命在嗎?年輕人,衝動是不行的。要不這樣,你也還算順老子的眼,要不要考慮跟老子一起回去算了?雖然我們從來不喜歡收魔法師做徒弟,但這次老子可以考慮破個例。”伯達克一邊盯著林柏說話,一眨眼的功夫,突然訊息了。
當林柏意識到時,已經無法尋找到他的蹤跡,恐怕這傢伙手中有什麼可以隱身的法寶,溜了。
當林柏再次回到包廂時,新一輪的競賽已經開始,這一次無論桀驁不馴的半神族王子如何挑釁,他始終都沒有心情去搭理。
撒萊當然看出自己學生的不對勁,悄悄透過精神力向他尋問,當林柏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知後,老狐狸立馬找了個藉口把林柏支開,讓他去找他的同伴們去。
憑藉著亞斯蘭靈敏的鼻子,很快從眾多人群中嗅到了阿卡特那大老粗的味道,剛踏進包廂的林柏,很快就被裡面那不同尋常的低迷氣氛燻得個暈頭轉向。原來,除了歐羅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