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端看著佟鐵河。他眼睛裡閃爍著星光一樣的清輝。
鐵河沒等她回答,轉頭笑著對承敏說:“承敏呀,你都不知道惟仁有多過分,我這個做妹夫的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他了。說起來,我們結婚時他就沒來參加婚宴,這麼多年了,就算是忙,總有兩次回國來吧?從來也不肯來家坐坐,更別提一起吃頓飯了。我說惟仁,這知道的說你嫌阿端廚藝差,不知道的只當你和我們生分呢。”
鐵河這一席半真半假的話說出來,當真令惟仁語塞。
他跟佟鐵河一向算不得熟,也不是能開玩笑的關係。忽然間這麼熟絡的調笑,讓他有點兒吃不準該怎樣應對。
他只好沉默。
佟鐵河仍不饒他,“這回要不是有承敏,你還不來吧?”
承敏看惟仁,眨眨眼,“瞧你這大舅子怎麼做的,人家一肚子不樂意呢。”
惟仁牽了牽嘴角。
自端看了眼佟鐵河,他正滿臉笑意的望著那對情侶。自端怎麼看都覺得他笑的大有深意。她的手被他扣在腿上。隔著褲子,手背仍能感受到他腿部的溫度……那溫度在聚集,手心就出了汗;漸漸的,髮根也出汗了。
她受不了這熱,想要抽出手來。
他覺察到,手握的更緊。
承敏笑著說:“那以後我們常來這裡蹭飯好吧?把惟仁前些年欠的都補上。”
佟鐵河爽朗的哈哈大笑,連連說好。
“看來惟仁跟我那活寶大哥一樣,都是那種對妹夫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主兒!你們不知道,我帶他去我們家,他被我哥修理的呀。”
惟仁尷尬。
承敏笑,忍住沒有往下講。她看看自端,又笑:“其實呀,我哥聽說今天我要來你家,直嚷嚷說要跟著一起來,要不是嫂子發飆,他真的會死乞白賴的跟著哦!”
“這又是何方神聖?”佟鐵河笑著問,有趣的瞅著承敏。
“你太太的大學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