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只愛翡翠。這對鐲子,她遲早要交到阿端手上去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心裡明白。”容芷雲想起女兒問自己的那第三個問題,被她阻止的那個,“即便她問,我也不會親口回答她。”
關友梅沉吟。
“她不會再問的。”容芷雲說。
“就算問,也不會問你。”關友梅看著容芷雲。
容芷雲嘴角一沉,“那就是鐵河的事了。”
“嗯,他麻煩大了。”關友梅竟然笑了一下。
“你和我,真是越老越壞了。”
“你比較壞,自己的女兒都忍心這麼設計。”
“你還不是一樣。”容芷雲拿起茶杯,碰了一下關友梅的,“靜觀其變吧。”
“也只好這樣。”關友梅看了看時間,“你約了小鐵幾點?”
“十二點半。”容芷雲抬腕看錶,指標恰好指向十二點半,剛好這時候,門就響了,“真準時。”
果然,門一開,佟鐵河進來了。
容芷雲和關友梅同時把目光投在了他身上——是身材高高的、半截鐵塔似的男人;同時也是她們的孩子——像一陣忽然吹進來的風,攜著料峭春寒,攜著輕輕的塵土。
關友梅溫柔的笑著,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子,“坐這裡。”
容芷雲的目光,從鐵河身上,轉到窗外,果然,看到外面起了沙塵,又看回來,點頭道:“坐吧,方便我盯著你。”
關友梅爽朗的笑起來。
鐵河有點兒尷尬,他並沒想到容芷雲把母親也叫來了,但既來之則安之,索性大大方方的坐下,“容阿姨。”
“有進步,不叫容董了。”容芷雲似笑非笑。
“還可以再進一步。不過,”鐵河看著容芷雲,“我不能搶在阿端前面。”
容芷雲看著關友梅,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說:“你教的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