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臺舉行,因為來的人太多,除了原有的廳臺長廊之外,又臨時加了很多布蓬,伺候的下人們不夠,還從相鄰的幾戶官宦人家調來了一些人手,只是為了安全起見,外頭來的人只顧外頭的事,這裡頭伺候的都是燕府本家的奴才,一則是因為本府的奴才調教的好,二則是他們更熟悉燕府的佈局,也不會怠慢了客人,畢竟在座的都是有臉面的達官貴婦。
客人落了座之後,老夫人才由燕夫人和燕雙飛攙扶著一塊走了出來。老夫人面色雍容,眉宇間就透著一股子貴氣,是大富大貴的相貌,只是前些年生過一場病,已經見了些老態,不過近些年勤於調養,兒孫們又孝順,身子骨還算硬朗。老夫人扭頭看了一圈,回頭問燕雙飛:“冬奴呢?”
燕雙飛笑著指了指旁邊的一處水煙紗屏:“他在後頭給老夫人準備了一份賀禮,在那圍屏後頭等著您叫呢。”
老夫人笑著對燕夫人道:“他成日裡不肯讀書上進,也就會些吹拉彈唱的功夫,你叫阿和過去告訴他,要是他這壽禮不好看,我可不答應。”
燕夫人笑著道:“冬奴最是古靈精怪的,誰知道他這回又耍什麼小聰明,老爺昨兒個還擔心著呢,今兒是冬奴第一次出來見人,怕他一時貪玩失了分寸,再叫老夫人生氣。”
“咱們家的孩子雖然頑劣些,大戶人家的底子還是在的,冬奴是調皮些,小孩子嘛,不過他做事有分寸,要不我哪會這麼疼他。”
一旁舅老爺家的張夫人笑著點頭:“老夫人說的是,冬哥兒在人前人後啊,活脫脫是兩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