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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是看他的笑話一樣。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好跪在地上不敢起來。劉弗陵笑著看向他,又問:“燕家多出美人,前有燕貴妃,後有去了連州的燕雙飛,燕家的這個小少爺,我去年瞅著也是個美少年,如今長的怎麼樣了跟明石相比如何?”

餘皇后臉上立即沒有了笑容,陳建也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劉弗陵會這樣問,一時愣在了那裡。可他是怎樣精明的一個人,立即嗅出了劉弗陵話裡頭的味道,心中暗暗一動,生出了一條計策來,急忙陪著笑說道:“要說燕少爺的相貌,皇上是沒有瞧見,嘖嘖嘖,那一身素服,看著又高貴又俊秀,光鮮亮麗,把明大人都給比下去了……別說明大人,就是一般的美人兒,也比不過,叫奴才想起了一句詞兒,叫……叫一樹梨花壓……壓……壓海棠!”

他說著偷偷瞧了餘皇后一眼,背地裡狠狠一咬牙,接著說:“奴才一開始見了,都覺的頭暈了呢,皇上您說,一個男孩子,怎麼就長的那麼美貌……”

“那要恭喜永寧公主了。”餘皇后忽然打斷了他,笑著看向劉弗陵:“先皇的遺命,永寧與燕少爺也快要成親了吧,雖然說現在他們燕家出了喪,但是有先皇的遺命在,倒不用遵循三年之期。

劉弗陵噙著笑,心思卻彷彿已經不在這裡了,他想起當年遇見冬奴的那個夜晚,那粉雕玉琢的模樣,還有那又傲又怯的性子,他摩挲著手裡的摺子,漫不經心地說:“那算什麼遺命,不過是先皇。頭上與燕相說了一次,算不算數還兩說呢。”

餘皇后心裡一涼,手裡的玉如意就掉在了榻上。陳建垂著頭暗暗笑了出來,他燕來仗著出身尊貴,不把他一個閹人放在眼裡,他倒要看看,等他堂堂一個護國公的兒子淪為了男寵,又和一個閹人有什麼區別?!

劉弗陵放下子裡的奏摺,懶洋洋地說:“過兩天得了空,朕親自去燕府瞅瞅。”

第六十章 身世之謎

燕夫人剛剛下葬不久,就開始了連續幾天的陰雨。那雨下的細密,屋簷下雨水嘩嘩啦啦的響,流到草木上,又被葉子撞碎,濺落到青石板上頭。陳公公躬著身子在一旁撐著傘,小聲說,“剛得了信,燕少爺在書房呢。”

石府雖然已經沒落,院子卻還是原來的院子,況且因為下人少了,院子裡更顯得清幽別緻,何況這日又下了雨,初夏的草木青鬱鮮活,都籠罩在那迷離的細雨裡頭。他們撐著傘朝西走,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看見了一叢的桃花樹,如今桃花已經落了,只有青色的葉子鬱鬱蔥蔥,接著便看見冬奴披著一件白衫,烏髮白衣,呆呆地坐在窗前賞雨,面板白皙光滑,唇色更是鮮豔紅嫩,高雅俊秀,容貌早已不是去歲老夫人壽宴時見到的青澀模樣,出落的愈發美貌,比明石還多了一分光彩,果然不辜負京都第一美男子的美名。

劉弗陵呆呆地看了一會兒,說:“燕家出美人,果然名不虛傳,也不枉朕想了那麼久。”

陳建低低地笑了一聲,附和著說:“可不是呢,比宮裡的娘娘還要好看呢。”

他們的身影卻被出來潑水的桃良看見了,桃良卻不認得他們,立在門口問:“你們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陳建驚了一下,剛要報上皇上的名號,冬奴就瞧見了他們,臉色也是微微一動,陳建挺直了身子,說:“大膽,見了皇上,也不跪下?”

桃良驚得差點掉了子裡的盆子,只是她卻不知道真假,立在那裡不知道該不該跪。冬奴已經走了出來,立在門前跪了下來,說:“草民燕來,拜見皇上。”

劉弗陵笑盈盈走了上去,他走的急了一些,雨水賤落到他的帽簷上,他也不在意,站在冬奴跟前笑道:“你還認得朕麼……”

冬奴的眉眼有些驚慌,他看了一眼一旁愣在那裡的桃良,垂著頭說:“桃良,去通報老夫人,就說皇上來了。”

“……”劉弗陵伸子拉住了桃良,卻驚得桃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他放聲大笑起來,說:“朕是微服出來的,不用驚動老夫人,來這不過是想看看你,起來吧,站著說話,今日不分君臣。”

冬奴站了起來,吩咐桃良去溫茶。劉弗陵在窗前的軟榻上坐了下來,撩開袍角看了一眼冬奴,見冬奴垂著頭拘謹地站在那裡,忍不住又笑了出來,說:“你也坐,以前的膽子哪裡去了,不是還要打我的麼?”

“當年草民年幼不懂事,皇上大量。”

冬奴這樣生分的語氣,惹的劉弗陵也不愉快起來,他看了一眼書房裡頭的陳設,只覺得裡頭分外素淨,什麼花哨的陳設也沒有。他沉默了一會兒,又說:“燕相入土的時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