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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要摔倒,而這時候遠山的戰士們還聚在門口,正探頭探腦的瞧熱鬧呢。

包光光暗叫一聲不好,撒開腿往小姑娘那邊跑去。

人是接住了,就是抱的姿勢不怎麼講究——由於烏吉娜浮在空中,他這一抱正好抄住了人家腿彎。

於是烏吉娜便自然而然的坐到他肩膀上了。

這姿勢,說是夫妻都沒人信,倒很有幾分老爹帶著閨女逛公園的意思。

遠山的戰士們傻眼了:從原則上說,搶親還沒有結束,在這個時間裡男方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抱住了女方,大家就應該給他祝福。這是傳統,可為啥……咱這心裡老覺著憋屈呢?

包光光是什麼人,那心思要比兩個寇拉拉黏上尾巴都快。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無意間完成了搶親大業。他也不管對方有什麼反應,摟住烏吉娜的大腿就不鬆手了——不然還要重搶一次,雙方都打個頭破血流才算數麼?

這時候滾石的牲口們也反應過來,喝彩的起鬨的,打口哨的扔帽子的,有一個紅十字會的兄弟最離譜,大概是以前當過吟遊詩人之類,隨身還帶著七絃琴,就趁著這個時候高歌了一曲。

“豪氣面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

包光光差點沒一口血噴出去,心說哥們你也太有才了,結婚唱“男兒當自強”,這是諷刺咱以後會怕老婆呢,還是暗指某些更嚴重的問題啊?

可這時候他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人家也是好心——打早上起他們就開始忙活了。要知道那時候雨還沒停,一大幫子人冒著雨擠在村口,就那麼抻著脖子盼著、望著,說什麼也不肯離開;那情景,讓老包忍不住想起了當年十里長街送偉人,心裡面這個酸哪。

好不容易把人等到,緊接著就是規模宏大的搶親運動。人家為了他,打得鼻青臉腫的有,打得頭破血流的也有;人家又說什麼了?

這是何等的情分吶——別說剛才那哥們只是無心之失,就算是真指著鼻子罵娘,咱老包也認了!

他這邊正熱血呢,烏吉娜突然抱住了他的腦袋,貼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還是騎著你吧。你肩膀窄,硌得咱老疼了……”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婚禮進行曲

小屋中最顯眼的,便是牆上那四四方方的“囍”——反正這世界上也沒什麼人懂漢字,看了的,還以為這是包光光研究出來的新符咒呢。

大床上鋪滿了乾果,連被褥都換成了新的。那原本雪白的冬熊皮也重新染了,粉嘟嘟的看著扎眼。

不是不想用大紅,可他權衡了很久,到底是沒敢跟上次一樣比出流血的中指,不然那幾個倒黴的傭兵,非被狂熱的村民們押過來刷牆不可。沒辦法,染料只好用冰原上隨處可見的小花來代替了。

沒錯,正是那所謂的“冰之玫瑰”。

據說浮冰港那邊,現在已經炒到了五個銀角子一枝,就這樣還供不應求。不但旅行商人們來滾石駐腳是為了它,就連紅十字會的兄弟返鄉,都會挖上一些帶回去,起碼連到家的路費都有了,多出的兩個錢,還能在親友面前炫耀一下——看到沒?咱這幾年的“冒險”生涯,可不是白忙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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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皮簾子被猛地掀開,衝進來兩個村民。其中一個把紮好的花球掛在包光光胸前,而另一個,則不由分說的奪去他手中的法杖,包光光登時就怒了:“我的!”

兩人也不理他,左右一夾,將老包足不沾地的架了出去。

門口齊刷刷站了兩排人。左邊是滾石的村民;右邊的,自然是紅十字會的兄弟,而那些無關的冒險者,卻遠遠地跟在一邊看著熱鬧。也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句:“迎新郎!奏樂!”於是滾石的牲口們掏出隨身的樂器“嗚哩哇啦”的吹將起來。

說是樂器,其實就是些草莖之類的東西捲成的哨子。做工稀奇古怪,自然發出的聲音也談不上整齊;不過在這個時候吹起來,還是有那麼幾分喜慶的味道。

而對面紅十字會的兄弟也不甘示弱,七嘴八舌的吼了起來。尤其是那當過吟遊詩人的哥們,似乎就認準了《男兒當自強》這首歌。老包湊過去,幾乎是低三下四的跟人家商量:“兄弟,你就換一首吧。這歌實在不怎麼應景啊!”

那哥們倒是好說話,只見他撥了幾下琴絃,音樂就如流水一般從七絃琴中淌了出來。

“都安靜!”包光光放聲高呼,“聽聽!這才叫音樂!”

吟遊詩人聽了這話頗為感動,音樂也變得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