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誓旦旦的保證沒有讓蓉姐姐喜,反倒是驚得成分更多,她睜大了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站起,盯著我的眼睛道:“他讓你去他家?”
我被大表姐反常的失態舉止嚇住,傻愣愣的點頭。
哦,我抓著耳朵突然反應過來,這時代男女交往不像現代的中學生、大學生可以隨意串門,過個生日啥的。
他邀請我去他家,很容易被誤解成別的意思。
“不是,不是。”我連忙擺手:“蓉姐姐你別誤會,他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老夫人喜歡柳州刺繡,他讓我有時間去找他母親幫忙繡點啥。”
大表姐神色逐漸緩和過來,輕輕哦了一聲。
我拉住她的手道:“蓉姐姐,你看我一向稀裡糊塗的,總把禮節忘掉,哪天真要去司馬府,不如你陪我一起去吧。”
“真的?你真的願意讓我和你一起去。”她激動的嘴唇都有些顫抖。
我十分認真的點頭,又補了一句:“咱倆多順他幾幅字回來。”這次不賣了,送給姐姐妹妹們。
大表姐被我逗樂,笑著點點我的額頭:“你呀,最調皮了。”
她開心的走了,我才如釋重負般的出了一口氣。
白瑩雪氣哼哼的進了門,我不知道她生的是哪門子氣,只得客氣的讓她喝茶。
她瞪了茶杯一眼:“你很缺錢麼?”
“我……也不是很缺,只是沒什麼積蓄。”我如實回答。
“沒積蓄也不能把司馬公子的字賣了呀,那是人家好心送的。”
其實這白瑩雪也不是很討厭,至少她是個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比那暗箭傷人的強多了。
“我……那字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吧,只寥寥幾筆就寫完了。”雖說我做的不太夠意思,可也不至於大家拿來當罪犯審吧。
她恨鐵不成鋼的看我一眼:“我看你孤苦無依,一直不願說你,那天若不是大表姐,司馬公子會送你字麼,你就該把那幅字送給她才是。”
大姐呀,您老說我說的還少嗎?
“蓉姐姐好像很喜歡他的字?”我試探著問。
“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她扔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
我撓頭沉思,自己究竟把明白揣在哪裡又把糊塗裝到哪了呢?
幾聲環佩相撞的脆響,不用問也知道是梅姿來了。
“聽說是九王買了你的字?”她開門見山。
“據說是的。”原來她不是為司馬而來,難道是嫌九王敗家,可是她不是沒當成九王妃麼。
“什麼叫據說?你不是在場麼?”
連這都打聽好了,果然厲害。
“我不認識九王,那天也沒見到正臉,不過別人都叫他九王。”這是實話啊。
“聽說他還問了幾句別的話。”
我心想你既然都聽梅莘說了,還來問我幹嗎,轉念一想,二表哥那少心沒肺的大概只記得九王問過話,至於問得什麼可能已經忘了。
“二表哥沒告訴你麼?”
“他記不清了。”梅姿保持一貫的高傲姿勢看著我。
“哦,讓我想想啊。”我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求人嘛就該有求人的態度。
梅姿咬咬唇,垂下長長的睫毛又睜開,咬牙看地道:“我也不瞞你,那天我受了氣,絕不能就這樣算了。縱使嫁不成,我也不能善罷干休。”
恩,這是梅姿的性格。
我好心道:“其實我覺得有一個法子可行,若是梅貴妃向皇上請旨賜婚,九王又怎能不從。”
梅姿轉過頭,凌厲的眼神看向我,確定我並無嘲諷之意後,嘆了口氣:“強扭的瓜不甜,青年才俊也不止他一個。”
“那天九王問司馬青雲是不是遇到一個讓他心動的姑娘,才作詩留念。司馬說,因他一直欣賞刺中有花的笑春風,那天有人和他不謀而合,所以他自願筆錄詩句。”
“沒別的了。”
九王說那姑娘名字中是否有個“嫣”字,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決定不告訴她這句。
“哦,我當時很緊張,又躲在雅間裡,聽的也不是很清楚,好像他說‘惟留梨渦妙語笑嫣然’這句最妙。然後他說:這幅字我買了。”
梅姿點點頭,沉思著去了。
梅姿的心思我想大概是和很多漂亮姑娘一樣,爭得是一口氣。
你對我不屑一顧是吧,我就偏要吸引你,讓你愛上我,然後我痛快的一揮手:你讓我滾,我滾了。現在讓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