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外包裝版的傳言,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
以我和李昶的感情和了解,自然不會因為別人幾句挑撥離間的話就信以為真,只是有人惡意挑撥就證明府裡有內鬼,其實我已經聽出那個蒼老的聲音是管家,年輕的是他乾兒子。也許他故意讓我聽出他的聲音吧,換成個種花的或是掃衛生的,說了同樣的話我未必會信,但這話出自老管家之口,可信度就高多了。
若是個爭寵猜忌的女人或許就信了,憑著一貫的寵愛撒嬌撒潑,來揪住丈夫的小辮子。或是信了他的話,心冷了,對九王的態度、做法變了。
他低估了我和李昶之間的信任,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對這個孩子的重視,他表面桀驁不馴,實則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功名利祿、甚至皇位對他都沒有什麼吸引力,他只想隨心所欲的活著,而今操勞奔波也是為了我和孩子,為了他的母親和哥哥。
若是九王為了皇上的寶座穩固,陷害三王,我覺得有可能。但是如果用自己妻兒的命去換,他是萬萬不會做的,以他的性格甚至直接把人辦了的可能性更大。
於是我飛速的思索了,敵人想推我下水,陷害三王妃,這樣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既打擊了九王,也打擊了三王,誰會是最大的贏家呢?
一計不成,敵人再來二計,假裝不經意間讓我聽到“實情”,跟九王哭鬧。顯然,我只是一個跳板,真正的目標還是九王。把九王府弄得雞飛狗跳,九王無心朝政,又將會有什麼格局呢?
粗略的鎖定了幾個目標敵人,我不敢妄下斷言。不過,既然王府中已有內奸,跳樑小醜們還在上演拙劣的戲碼,不如將計就計吧。
翠葉是個實心眼的傢伙,演技不夠好,所以我沒有告訴她實情,只在她進門的時候趴到地上裝暈倒。果然,聽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尖叫。
九王回來的時候,我挑了兩個最不值錢的瓷碗摔了,饒是這樣,還把他嚇了一跳。因為我一向愛惜東西,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每逢他發脾氣亂摔東西,我的心疼的很,恨不得讓他打我一頓,別糟蹋古董了。
我一邊大聲朝窗外吼著,一邊小聲告訴他遣散眾人,九王見我有話要說,自然很入戲的把人們都轟遠了。
簡要跟他說了今天的事情,九王也大吃一驚,管家原是太上皇身邊的人,自打九王府建成就來了這裡,如此看來他一直是別人的眼線。這府裡究竟還有多少人是眼線呢?
我倆假借摔東西的空隙,研究好了策略,索性將計就計,靜觀其變。他說最近局勢緊張,察覺有一股暗流在行動,卻查不到源頭,如今有人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就說明想廢掉九王。九王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外人看來他的軟肋就是我,把我列為對付這顆痴情種子的一號武器了吧。
九王悄悄說:“我也是今日進宮才知道,其實王府和皇宮都是有秘密逃生暗道的,咱們府裡的暗道就在柴房。”
我會意:“好,既然有人想殺我,不如我就死一次給他們看,引蛇出洞,看看他們究竟有什麼陰謀。”
九王有點不放心:“他們不過是想對付我,或許還有更好的辦法。”
“將計就計最好了,今晚你就把我關進柴房,我們去探密道。”
他思考了一會兒,隨手摔了兩個景泰藍的花瓶出去,心疼的我大罵:“你是個男人嗎?敢做不敢當,摔東西算什麼英雄?”
他邪邪一笑,在我耳邊低聲道:“我是不是男人嫣兒最清楚。”轉頭朝門外喊:“混賬,敢懷疑本王,我看就是把你寵壞了。”
我朝他點點頭,鼓勵他下決心。
終於,他跳到了院子裡,吩咐人把我關進柴房。在翠葉推波助瀾的本色演出下,眾人都相信九王惱了。
後半夜,他鑽進柴房,我倆按照之前皇上告訴的方法,旋開機關,進入地道,不算長,雖然有交錯,卻也不算複雜,沒多久就走到了盡頭。出口很隱蔽,一棵古松掩映著狹窄的石縫,陳年的蛛網結的密密麻麻。
探頭往外看看,他點頭道:“外面的情形和皇上說的一樣,這樣就錯不了了,我們先別弄開這些蛛網。你出去以後,沿著左邊這條羊腸小路走出山,右轉不遠處有個小村落叫做清河村,我派程風帶人在那裡接應你。密道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皇家之外的人都不能知道,委屈你了。”
我堅定勇敢的挺挺胸:“放心,我不是嬌弱的小花,是茁壯的小松樹。”
九王淺笑著拉我回柴房,幾番叮囑讓我小心著別睡著,見到火光趕緊走,甚至可以不見火光先走,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