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查餘黨。在丞相府中搜出的不僅是富可敵國的金銀財寶,甚至還有龍袍,可見其謀反的野心。
然而丞相府的護院有幾千人,更想不到的是暗衛足有上萬,兵部尚書帶去的人都解決不了。
郭翼急衝衝來到九王府找我:“快跟我走,老東西不好對付,人死了,手下的死士還在拼命抵抗。我答應九哥護你周全,跟我去中軍帳。”
皇宮已經被嚴密封鎖,刑部如今成了辦公地點。我坐在刑部大堂的側位上,心情起伏不定。
眾人皆知皇上走了,九王主事,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九王不露面,難免讓人生疑,我坐在這裡,多少能代表九王的立場,起到一點穩定軍心的作用。
一個副將進來,在郭翼耳邊小聲道:“九王走的匆忙,留下的東西里面沒有兵符,如今無法調來京畿營。”
郭翼一驚,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轉頭問我道:“九王走的時候可留下什麼東西?”
我仔細回想一下,認真的搖了搖頭。
郭翼變了臉色,我猶豫道:“沒有京畿營,是不是實力懸殊。”
郭翼點頭:“我們低估了敵人的兵力,如今又調不來京畿營,形式危急……我親自去。”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忙拉住郭翼:“兵力不夠,你去了最多以一敵百,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我想起來了,他說過這個也能調動京畿營。”
我扯下脖子上帶著的金剛玉貔貅,遞給郭翼。
他仔細瞧瞧,驚道:“這是當初皇上給皇子們的印信,九王臨走把這個給了你?”
“成親以前他就給我了。”
“什麼?”郭翼簡直驚掉了下巴,轉瞬回神:“也是,他對你呀……算了,不說了,我去找太子要調令,用九王的印信到京畿營調兵。”
外面已經喊殺聲連天,不斷有人被押進刑部大牢。負隅頑抗的殺無赦,沒有抵抗的嫌犯五花大綁,嘴裡勒上布條,打入地牢。
街上只怕已經血流成河了吧,或許這是鞏固政權的必經之路,我心中惦記著李昶,只盼快快結束這場紛爭,夫妻團聚。
郭翼回來時,天色已晚,外面沒有喊殺聲了,應該是平定了吧。
“怎麼樣了?”我瞧著他銀白的盔甲上往下滴著血,心裡又緊張起來。
“沒事了,還好……渡過一劫,死囚犯們今晚子時處決吧,以免夜長夢多。”郭翼看向剛剛進門的兵部尚書。
他點頭道:“也好,向來叛亂之事,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為免除後患也只能這麼做了,一會兒我進宮請旨。”
“報,有人在大牢裡喊冤。”一名小兵來報。
兵部尚書冷笑:“喊冤的人多了。”
“可是那人有九王的玉佩。”小兵抬起頭來,才看出原來是楊可楓。
郭翼道:“可楓,那人你可認識?”
“那些人都披頭散髮的,大牢裡昏暗,根本就看不出。”他遞上玉佩,郭翼點頭:“確是九王之物,他曾經隨身攜帶,這幾個月好像沒見他帶過。”
“去把人帶來。”
“是。”
我仔細端詳那玉佩,覺得好像見過,但絕不是他天天佩戴的東西,不然我怎麼會看著眼生呢。
那人衣衫凌亂,從顏色看應該是女裝,長髮散亂,臉上混著泥和血,一進門就朝我撲了過來。
程風上前一腳踢出,那人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我探著頭往前看,卻瞧不出來人是誰。
“依依姐……嗚……”她坐起身子大哭,口中因為勒著布條,說話含糊不清。
這是……
“程風,你把她嘴裡的布條解開。”
“依依姐,是我呀……”這次她說話清楚了,我才聽出名堂。
“梅捷?”
她在那裡狂點頭,把亂髮攏到耳後,露出髒兮兮的小臉。
“是你呀。”可楓也認出了她。
我趕忙走上前去扶她,卻被程風擋住:“王妃小心,請王妃不要靠近。”
此事確有蹊蹺,我停住腳步問道:“你怎麼會在大牢裡。”
梅捷哭訴:“我本來在家好好的,突然有當兵的衝進來亂抓人,我不明白怎麼回事,卻也知道是大難臨頭了,只得把九王送我的玉佩揣在身上,剛跑兩步就被抓了。”
可楓疑惑道:“九王怎麼會送玉佩給你?”
“那時新婚後回門,梅捷叫了一聲姐夫,九王說姐夫不能白叫,總要給個見面禮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