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章彪來報,柳韌今天不會來了,他們要到兵部報備些事情,晚上皇上設接風宴,之後還要回兵營有別的事。九王也會很晚才回來,讓我先睡不要等他。
我睡、睡、睡的著才怪。
終於等到外面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我騰地一下從床上彈起來,快步衝向門口。我從屏風左面轉出去,他卻從右面轉了進來,哼!分明是故意的。
腳下剎住車,回身進屋,咱不氣餒。他已然坐在桌邊,我趕忙狗腿的跑上去倒茶,捧到他嘴邊。
他身上帶著很重的酒氣,斜睨我一眼,沒有接茶杯,只懶洋洋的張開嘴。
要我喂?
好吧,喂就喂吧。我認命的把茶杯送到他唇上,看著他緩緩嚥下一口。
“不燙吧?”我笑嘻嘻。
“恩。”他閉上眼哼了一聲。
“不冷吧?”咱為了哄人可是下了功夫的,頂級碧螺春精心細泡。
“恩。”他眯起眼又哼了一聲。
我放下茶杯,幫他捶背。“夫君今日怎的喝了這麼多酒?”他酒量不錯,可謂千杯不醉,不過平時卻很少喝。
“高將軍酒量好,跟本王拼酒,本王豈能讓他。”果然和高博遠有關。
“只是拼酒,沒拼別的吧?”千萬不要拼命。
“你打算讓我們拼什麼?究竟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他?”小九懶散的瞅著房梁打呵欠。
“我當然是擔心你了,你是我的夫君麼,還是孩子的爹,嗯?”我坐到他腿上以便觀察表情。
他掃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老實交代吧。”
“博遠哥哥是我家的鄰居,從小一起長大,他就像柳韌一樣,和我是親兄弟一般的感情。在我心裡一直是拿他當大哥看待的,他很照顧我們,有長兄風範。許久沒見了,突然見面他可能是太激動才……”
“你知道他聽說我們已經成親時什麼表情嗎?”小九頓了一下接著說:“柳韌很高興,還說姐姐一直喜歡一個人,他覺著就是九王,想帶姐姐去見,你又不肯。而高將軍呢,表情很有趣。”
我輕嘆一口氣,瞞是瞞不住的,並非我對九王不坦誠,只是怕多生事端。可是他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博遠哥哥抱了我,他沒有立馬殺人已經不錯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他把手放在我腰上,輕攬著我的身子:“武狀元高博遠,柳州人氏。與你家一牆之隔,從小就喜歡你,曾經抱著你上樹摘過李子,揹著你下河摸過泥鰍。在你及笄那年獲罪,南北分離,他就一直惦著你。後來考取了武狀元,率軍遠征,只為了衣錦還鄉,把你娶回家,誰知佳人以作他人婦,我說的對嗎?”
我不得不佩服,九王麾下的偵查部隊愈發神勇了,打聽的如此清楚。
我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你可知這一切都是我與你之間的緣分,我對他沒有半點男女之情,若有,也早就私定終身了,不會到後來遇見你時才春心萌動。他臨走時的確讓我等他,可是我拒絕了,明確告訴他我只拿他當哥哥看待。我們成親這麼久了,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麼?”
他突然燦爛的笑了:“嫣兒,其實你根本不必跟我解釋這些,我們飽嘗相思,共歷生死,早就心心相印,肝膽想照,我怎麼會不知道嫣兒只喜歡我一個人。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歡你,也只能說明你家男人有眼光,先下手為強,把你搶到了,讓他們嫉妒去吧,哈哈。”
共同經歷了許多事,他果然不一樣了,對我們的感情已經有了十足的信心,不再像以前一樣,敏感的神經不能容忍一絲異樣。
然而,我若以為他就這樣把這件事一筆勾銷那就大錯特錯了,其實他的防守心理還是很強的。
看他笑得歡暢,我才明白剛剛進屋時的憋屈表情都是騙人的,原來這麼大的風浪輕易就過去了?於是我有點忘形的摟住他脖子:“真壞,討厭!還以為你生氣了呢,原來故意騙我,我跟你拼了。”我兇巴巴的撲上去作勢要咬斷他的脖子。
“孩子多大了?”
嘎?我突然都點跟不上他跳躍的思維,機械的答道:“三個多月。”
“三個多月了還敢跟我囂張?”餓極了的九狼撲上來要開葷。
我被他扔到柔軟舒適的雕花大床上時,已經衣衫不整,本就鬆垮的寢袍斜側著,露出大半個雪白香肩。
纖柔的身子仰躺在數次歡愛的床上,雙腿被男人牢牢地壓制著,周身都被一股不可忽視的、陽剛味十足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