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他的笑容掛在嘴邊太久,以致肌肉僵住,喝水的時候,水都順著唇角往下流。
那一天,他終於釋懷了心中的不安,有了充分的自信,嬌妻愛子,以後就有一個完美的家庭了。
那一晚,他親吻我的額頭、眼瞼、鼻尖、嘴唇、脖頸、胸前、尚未隆起的肚皮,甚至每一根腳趾都細細吻了,卻沒敢進一步的動作,生怕稍有差池,傷害了那個嬌嫩的小胚胎。
“我吃醋了,你喜新厭舊,如今只在乎孩子不在乎我。”我嘟起嘴抗議。
“呵呵,嫣兒,你喜歡吃醋就吃吧,別淹了自己就行。”某人歡喜的望著房頂冒星星眼。
我鬱悶的轉過身去不理他。
“嫣兒,你說是兒子還是女兒呢?”
“……”
“嫣兒,你說叫什麼名字好呢?”
“……”拜託,他還只是個受精卵好不好?我要瘋了。
天氣愈發涼了,晚上偎在他懷裡倒也暖融融的。早上睜開眼,他竟然沒有去上早朝。
胎兒需要父親愛,從此王爺不早朝?
他懶洋洋睜開眼,瞧出我的詫異,在我額頭彈了一個響指:“今天是八月初一,小傻瓜又過糊塗了。”
“哦。”我樂得又和他眯了一會兒,才起床梳洗。吃罷早飯去給太后請安,太后得知這個訊息,更是激動萬分。賜座、賜好吃的、賜好喝的、賜好玩的(這是給她孫子預備的),讓我充分體會了一把母以子貴的感受。
午後,太陽暖洋洋的照著,我就要在睡個午覺。誰知他卻拉著我到府門口來,還命人搬來一把椅子讓我坐著。
“究竟什麼事啊?神秘兮兮的。”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他笑呵呵的護在我身邊。
一輛馬車由遠及近,趕車的有幾分眼熟,仔細一看正是曾經給馬球隊守門的章彪。難道是他們來了?
沒等馬車停穩,我迫不及待的奔過去,卻被他眼疾手快的撈在懷裡:“小心。”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的支援,“炮友”啊,留言啊都很有愛呀,乃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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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迎來雙親 。。。
“娘……爹……”沒等他們站穩,我便撲過去放聲大哭。
“依依……”爹孃也忍不住老淚縱橫,兩年沒見,又是在那樣冤屈,悲切的情況下被迫骨肉分離,讓人怎能不心痛。
“嗚……”我泣不成聲,突然噁心要吐,忙把頭甩在一邊。九王上前來,也不怕弄髒了衣服,擁住我幫我拭淚:“進去說話吧。”
爹孃必是在路上已經聽說了,我嫁給九王的事,卻並沒有想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王爺會如此溫柔。想必位高權重的人,在人們想象中都是兇猛的吧。
看他們錯愕的表情,我竟有幾分好笑,拉起孃的手進了王府。小九並沒有在岳父母面前故意表現親暱,反倒有幾分不好意思,只是跟在我身後一尺左右隨行,這樣我若不小心跌倒,他也能及時抱住。
爹孃進門時,我從他們眼中看到了驚訝,他們一輩子勤儉節約,想都沒想過女兒會住這樣奢華的房子吧。沒辦法,這是太上皇那時命人修建的了,擺設也多是宮裡賞賜的,並非我故意花錢擺闊。
我讓他們坐上主位,他們死活不肯,爹爹額上已經冒了冷汗,根本不坐。把娘強按在椅子上,下人們很快奉上糕點、茶水。
“娘啊,這兩年您可受苦了,黑了不少,也瘦了,是不是吃不飽啊,都是女兒不孝……”說了沒兩句,我便又要哭出來,九王在後面低聲提醒:“不準哭了。”
因他用的是命令口氣,爹孃便有些害怕,畏懼的瞧了他一眼,趕忙給我遞眼色。
我不滿的回頭瞪他,又對翠葉道:“你們都下去吧。”下人們退了出去,從外面把門關好,屋裡只剩下四個人,空氣中盪漾著幾分尷尬。
“你不給岳父母行禮麼。”我不高興的嗔他一眼。
沒等他答話,爹爹先搶著說:“使不得,使不得,還請王爺上座,草民行國禮才是。”
娘也站了起來,夫唱婦隨的作風一點都沒變。
“可是,他是你們的女婿啊,就算是皇上的弟弟又怎樣,現在又沒有外人了。”我才不管什麼封建規矩,若是在某個場面上,比如回門時梅家人都要跪拜也就罷了。現在關起門來就這四個人,小九他敢耍大牌試試?
爹顯然不是這麼想的,撩衣服就要跪倒,我趕忙拉住他不讓他跪。他們辛辛苦苦把女兒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