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刺團隊成員就都默然地點點頭。
說來說去,無非還是叮囑有些話不能說,不要帶來負面輿論等等。另外,有關一名破虜團隊成員曾被余文生親手擊殺的事情,還有餘文生布下詭異陣法的事,也不能提及。
這兩則資訊,自然是安全部門從破虜團隊的倖存者口中得知的。
不過,調查人員已經叮囑了高凌風他們,不得將這些訊息透露出去。而事實上破虜團隊倖存下來的目前有意識的人,也都清楚當時余文生擊殺他們的隊友,也是迫不得已之下才做的。事後想來,他們不僅不會埋怨責怪余文生,還得滿懷感激之情。
所謂的記者招待會,在一個半小時後準時召開。
校方和相關部門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且無時不刻都在小心著準備隨時打斷紅刺團隊年輕的隊員們不合適的答話。
還好,一切順利。
紅刺團隊的隊員們,並沒有說一些過分的話語。
記者會結束後,余文生一如他往日裡在學校低調的作風,避開記者們的圍追堵截,和隊員們匆匆打過招呼後,獨自一人回到了他在學校豪華公寓的單人宿舍中。
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余文生躺在床上,拿起通訊手錶,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媽,我回到學校了。”
“活著就好。”柴瑞華的聲音依舊平淡,古井不波。
余文生撇了撇嘴,心想老媽又說了句廢話——事實上三天前他獲救生還,返回基地市的途中,就立刻給母親打去了電話報平安,因為他知道,母親肯定已經知道了他再次遭遇獸潮的訊息。
“媽,我會道術的事情,這次恐怕瞞不過去了。”余文生語氣透著一絲的無奈。
柴瑞華很少有地問道:“為什麼?”
“在野外的時候,兇險太多,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給團隊成員們使用了符籙用以掩藏個人身體氣息,也曾兩次佈下了陣法防禦野獸侵襲……現在,安全部門已經從隊員們口中得知了。”
“你明確告訴你的隊友們,你使用的是道術了?”
“沒有。”
柴瑞華認真地說道:“那就無需承認。”
“隊友們還好說,可是,安全部門會調查我,而且我好像也沒有辦法去解釋了。”
“不會。”
“嗯?”余文生詫異。
柴瑞華稍稍停頓了一下後,道:“你有個人的隱私權,安全部門那邊,我會讓你外公他們,施加些壓力。”
余文生愕然,這次母親突然被接去京都基地市,本來就是件很蹊蹺的事情。如今卻因為他自己,母親會請求外公,動用家族和個人的權勢向一個基地市的安全部門施加壓力……
太反常了吧?
更何況,外公家族的權勢再盛,難道還可以影響到國家安全部門的日常工作?
愣了好一會兒,余文生才問道:“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別問那麼多,到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柴瑞華淡淡地說道:“你現在,抓緊時間學習你的專業知識,提升自身的戰鬥實力,在不久的將來,媽媽需要你的幫助。”
“媽!”余文生神情嚴肅起來。
“就到這裡吧。”
通訊,結束通話了。
余文生躺在床上思忖良久,翻身坐起,開始打坐修行,同時越發堅定了自己這兩天的一些想法——原本,出於個人的貪婪和算計,余文生這兩日來,一直在考慮聯絡陳慶,購買野獸能量核,並儘可能地和陳慶談談合作,一同進入荒野獵殺野獸,以便獲得更多能量核,儘快提升個人實力。
現在看來,這個想法無需再考慮了,因為,以母親的心效能夠說出那番話來,說明時間確實很緊張了。
所以,哪怕是一個人,余文生也要進入荒野,獵殺野獸獲取能量核。
他自信,獨身一人在沒有累贅的前提下,只要不進入禁地,那麼在市郊外三十公里內的範圍中,基本不會有生命危險。
下午余文生聯絡陳慶的時候,卻發現對方的通訊號碼打不通。
迫切想要得到能量核的余文生,只得翻找出了昔日陳慶的生死搭檔,獨眼暴熊陶正峰的電話。
很快,通訊手錶中傳出了粗獷的聲音:“喂,誰啊?”
“陶大哥吧?我是余文生,上次和陳慶陳大哥一起去找您,咱們見過面的,還記得嗎?”余文生客客氣氣地說道。
“余文生?”對方稍稍詫異,隨即便爽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