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辦法啊,這不,讓我簽字呢,局長就在旁邊……”
“別別,咱惹不起,認了,認了!”
“哎,那,那好吧。”
“這裡是南平區平羅大道東段警局,嗯嗯,好,麻煩您了,實在不行咱認了吧。”
電話結束通話了。
余文生唉聲嘆氣一副怨婦的模樣搖了搖頭,這才看向了坐在那裡滿臉陰霾的王魁,然後他好像被王魁的臉色和眼神嚇到了,驚恐不安地往後縮了縮身子,道:“局長,局長您別生氣,我只是把工作辭掉而已……”
“小子,你這次,死定了!”王魁雙拳緊攥,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氣憤到了極點。
他剛才就想直接上前搶奪余文生的通訊手錶,只是考慮和余文生通話的那個人是什麼局長,才強忍住了這份衝動,生怕這件事被捅出去後影響到自己。沒想到余文生看到自己的表情神色,就嚇成這副模樣,想來那個所謂的局長,也只是一個小小的不知道什麼部門的人物。
而時川的母親是市議員,父親是高階將領,以余文生的身份所結識的小小局長,又算什麼?
剛想到這裡,門被推開,時母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
……
……
180章 特級工作證
王魁一看時母的表情神色,意識到這位議員可能是剛才在和那幾名女生談話時,遇到了不開竅的女生,所以才會憤怒不已。他趕緊起身小聲說道:“放心吧,只要余文生簽了字,一切都好。”
“嗯。”時母寒著臉點了點頭。
她的心情非常糟糕,剛才到另一間辦公室裡警告那幾名年輕女生,本以為以自己的身份和幾名警員的配合,稍微說上些恐嚇的話語,那些年輕的女大學生們都得乖乖的聽從,即便是有不懂事的,背地裡給她們點兒顏色就都得老實下來。哪曾想,那幾位女生當中,竟然有一位女生是南郊第九軍77師師長,少將肖成的女兒。
雖然肖成因為去年八號農場站的黑市時間,如今人脈權勢和名望都受到了一定打擊,也不敢輕易和時家敵對,更不會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女兒的同學而和時家過不去,但誰能保證他那個倔強的女兒出去後不亂說話?
如果肖成的女兒出去亂講,時家也不方便對她做什麼啊。
不過現在聽了王魁的話,時母的心裡踏實了許多——只要余文生簽了字認了罪,其她人隨便去說什麼吧。
王魁怒目瞪視著余文生,喝道:“還愣著幹什麼?簽字啊!”
余文生縮著脖子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說道:“我的上司,不讓我簽字,他說馬上安排人過來,詢問調查清楚案件情況後,再說……”
“余文生,別抱有僥倖心理了!”王魁冷笑一聲,道:“你以為隨便一個小小的局長,就能保了你?”
“可我真是無辜的受害者啊!”余文生的臉色,突然間轉為了一種帶著諧謔的冷笑:“道理可以不講,但法律總是要講的,尤其是,在警察局這樣的執法機構中!”這般表情,這般語氣,哪兒還有之前半點兒唯唯諾諾的惶恐樣子?
王魁心裡咯噔一下,隱隱意識到了不妙。
然而余文生這般突然轉變的態度和語氣,讓時母一直壓抑地憤怒突然間爆發出來,她怒氣衝衝地說道:“道理?法律,哼!誰來了也不行,你這個沒有教養的東西,我要讓你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放你…媽的屁!”余文生噌地一下站起來,他雙目暴睜,舉起被靠著的雙手,指著時母罵道:“上樑不正下樑歪,難怪時川不是個東西,感情是他媽雜碎生的!就你這種東西,也配當議員?”
“你,你敢罵我?”時母氣得整個人都哆嗦起來。
“坐下,你想幹什麼?”王魁怒聲呵斥道,同時踏步上前,一拳狠狠地砸向了余文生——到這時候,他已然很清楚自己沒有了回頭路,只能和時家站在一條陣線上,相信以時家的權勢,即便是余文生有什麼過硬的後臺,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扳倒時家。而王魁自己,只要表現足夠,時家也應該會出於感恩,而保住他。
“去你…媽的!”
到這時候余文生也懶得再裝下去當老實人了,更不會任憑被人毆打,他大罵一聲,側身避過王魁的重拳,一記鐵山靠重重地撞在了王魁前胸上。
這一記鐵山靠,余文生已然將雙臂中游走的本元運至肩膀處。
嘭!
王魁只覺得自己的胸口仿若受到了千鈞之力的重擊,若非自己瞬間施展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