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倚著地面不能起立。有的樹挺是可憐的,不論綠葉還是枯葉,都難逃一劫,落得光禿禿的。
周圍的空氣有著洶湧混濁的塵埃,如同漩渦滾滾而過,散亂在森林的每一個角落裡,彷彿是大自然喪失了生命的力量,讓人感覺到垂神落魄,離離演示出這裡的生命在拼勁糾纏和掙脫死亡。
寒冷籠罩著整個森林,使氣溫急劇下降,卻無法撲滅羅衣心中的怒火,反而燃得更加旺盛,面前的困難並不能阻擋他的前進,每當他一想起族長的慘死與究和叔叔的痛苦離別,就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慨,憂傷的淚水如泉湧般流淌出來。
點點滴滴的力量在逐漸積聚,並凝集在神劍身上,羅衣手握神劍,破開出一條道路直通往空地。這就是天空破的威力。羅衣緊抱憫農凌空一起,整個人浮了起來,飛馳在森林的上空,速度相當驚人。他第一次飛,第一次使用御氣飛行之術,因為近來發生的事從而出現這樣的奇蹟。可惜這是短暫的,只是那麼一會兒,但足夠了。
當羅衣和憫農趕到去的時候,可惡的法師居然召喚雷電劈打向他們,卻讓神劍吸收雷電的力量成為自身的力量。
憫農見到自己的哥哥羽行峰遍體鱗傷地倒在地上時,淚流滿面的奔跑過去,搖著羽林郎的身體,叫道:“哥,你不要死,我不能失去你!”羽行峰聽見熟悉的聲音後,慢慢地掙開眼睛,微弱的聲音在說:“農,你帶他來了嗎?我想見一見他。”憫農傷心地點了點頭,說:“羅衣,我哥想見你。”
羅衣望了望法師一眼,走過去羽林郎的身邊,半跪了下來,說:“峰,我來了。”
“羅衣,你的究和叔叔非常信任你,你而也是我惟一可以信任的朋友,雖然我們相識不是很久,但是我知道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你儘管說吧!”
“替我照顧農,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答應你。”
羽行峰微微的笑了笑,對憫農說:“農,你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個小孩子,做人要堅強些,不要隨隨便便就掉眼淚,哥走了以後,你要聽羅衣的說話,他就好像哥一樣來照顧你,你明白嗎?”說完後,他已經支援不住了,氣喘得越來越急,他在臨死的一刻看了顧曇雪一眼,看見她在為他流淚,於是他笑了一笑。這是他最後的笑容,永遠地離開的笑容。
顧曇雪看在眼裡,心裡有無法形容的難受,卻忍著對羅衣說道:“羅衣,打成峰這樣的罪魁禍首不是鳥明澗,而是那個該死的法師,他簡直是滅絕人性的惡魔。”說著,雙手掩口哭泣了起來。
羅衣微微的點了點頭,轉身瞪著鳥明澗,問說:“是你殺死我的究和叔叔?”他並沒有對著法師說話,反而針對的是鳥明澗,因為他心目中最重要的究和叔叔被人殺死了,他就要報仇。
“那個他?”鳥明澗說。
“是不是你殺的?”羅衣滿腔怒火的再問道。
“沒有,我沒有殺死任何人,又何來會殺死他呢,我當時只不過是使用了定身咒來將他定住了,並沒有殺他的意圖。”說著說著,鳥明澗想起了一個,那個時候走得最遲的人,他的眼睛慢慢地望向了法師,問道,“難道是你做的?”
“多餘的人,不可以留下活口,況且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會阻礙我們的計劃順利進行,所以,我一刀解決了他,結果……結果還是不行,反而引來了你們這些深不可測的小子們。我千算萬算,就是算漏了你們,但是,我不會讓我的計劃成了泡影的,你們的出現,只會使我更加興奮,也更加痛苦。可惜,勝利始終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法師邪笑著說道。
“你竟然敢利用我,法師!”鳥明澗咬牙切齒的說道。此時此刻,他再也忍受不住了,嘴唇一捭一闔的念動起咒語來,接著本來死亡在地上的那些綠葉全都凌浮於半空中,他的手指只是輕輕一彈,所有的綠葉便朝著法師的方向飛去,如同千軍萬馬的氣勢,洶湧而出。
然而法師毫不慌忙地召喚出黑暗的地獄結界擋住了所有的綠葉,並將它們化作空氣中的塵土,他的面容在扭曲著,他陰聲陰氣的說道:“你的法力鬥不過我的,你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勞無功的。現在輪到我的魔冰練反擊啦,你就去地獄那裡和你的父親重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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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土變成了尖而細長的土劍,快速地擦過鳥明澗的身體每一處,劃破了他的衣服,一條條傷痕流出鮮紅色的血液,也溼透了衣服。
然而鳥明澗卻絲毫不畏懼,手裡已召喚出寒氣逼人的劍,揮起來劈向了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