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已經向外擴張著青色的線段圖騰。
真喜歡你這樣叫我,證明你還沒有丟掉反抗和活下去的心。蒼驚雷騰出了一隻手轟得一下將蒼雲那擴張圖騰的手掌給垂進了地面裡,揚起了高達2米的塵埃與碎石,那種痛苦就像十噸的渣土車從你腳面壓過去一半,蒼雲痛得全身抽搐社呼吸變得無比沉重,可卻是出氣多,進氣少。
臭小子,不管你以後會成為什麼,不要再那麼任性了……世界不可能完全用你想要的樣子發展,別總是用因為規則觸犯了你的菱角而震怒,你改試著去適應這個世界,將自己打磨成可以拼進世界裡的模樣。
不該期待世界變成你想要的樣子,因為你終究只是一個人,一個生命體。不論是好人還是壞人,不論是幫助你的朋友,還是想殺你的敵人,大家給你的關係組建起確實一個完整的世界。你逃脫不掉,也改變不了任何的東西,除了你自己……
別在任性的對一切充滿敵意與憤怒,任何時候需要堅持的,只有反抗與活下去的心。
別以為自己的反抗與活下去的想法總能實現,有時遇到強大的力量,連你老爸我也只有死去的命。
所以,兒子長大點吧,以後老爸就沒辦法再教你什麼了,希望下次見面時,你能比現在成熟一點。蒼驚雷沉重的一拳正中蒼雲的腦門,將這不聽話的孩子打昏在了地面上,再也爬不起來。
他帶著拳頭上兒子的鮮血重新站了起來,向著凌池走來。
你想告訴我夠了嗎?雖然他血肉模糊的樣子,比我用刑後的犯人還慘,但這不是我要的結果,也不是心盟要的結果,我說服不了任何一個人,包括我自己。凌池側頭看了看地面上和死了已無多少區別的蒼雲,依舊沒有絲毫的憐憫。
我不是為了你們好做才揍我家孩子的。蒼驚雷走回到了凌池的面前,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牌子丟到了凌池的面前,看清楚的瞬間,凌池頓時五體投地,跪拜之。無聲奴也是沒有任何和凌池一樣跪立在了那牌子前。
這烏黑的小牌子就像從垃圾回收廠掏出來的鐵塊一般,表面佈滿了細小的空洞,中間也只有一個令字的浮雕,角落處甚至還分佈著一點鐵鏽,可這東西……卻是心盟話語權的令符。而所謂的心盟話語權,讓眾多家族,眾多強者打破頭顱想得到的,也就是這個鐵疙瘩。
它代表著心盟最強的標誌,同時代表的是……心盟的兵權之令符。擁有話語權的男人可以號令整個心盟,除心之巫女意外,任何一個心韻師都將成為可以調配的卒子,管你是四守護神家族的族長,還是13元老會的元老。只要你還承認自己是心韻師,是心盟的一員,那麼見到令符不得不跪,也不得不從。
這是心韻師可以獲得的最高權力,也是唯一可與心之巫女並肩的地位。因為在某些時候(戰時),擁有話語權的心韻師,甚至能不聽從巫女的命令,按照自己的意願決定心盟的走向。
從拿到這鐵疙瘩那天,我就沒想過在卸任以前將它拿出來,我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用上它,但這東西太沉了,帶著真壓精神。蒼驚雷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一隻香菸,點燃深深吸了一口,而這段時間裡,凌池一直深深低垂著頭不敢抬起分毫,因為令符在手,蒼驚雷甚至能無條件的讓他自刎,如果反抗就等同判盟的權力……實在太可怕了。
把這東西帶回去給巫女吧,就說這些年,驚雷承蒙她的厚愛,辜負了她的栽培,養出了一個不怎麼爭氣的兒子。
但他終究是我和蘭的兒子,為人夫,我已沒有盡到保護妻子的責任了;為人父,我不想也做的那麼糟糕。我用話語權的令符換我兒子一條性命,我想只要巫女大人同意的話,其他的家族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畢竟他們已經等待‘話語權的戰爭’許久了,我將這個時間縮短了10幾年,應該能滿足每一個人的期待。
蒼驚雷……你知道自己丟下的是什麼嗎?!跪立在大地上的凌池身體微微顫抖著,他支撐帶地面上的十字氣憤的都抓進了水泥地面中,當年,你以不過25歲的年華參加話語權的爭奪大戰,甚至打敗已經50歲的歐陽隼和青龍家的族長,玄武家的族長,力挫當時眾多群雄,最終獲得了這話語權的令符。包括我也成為了你的手下敗將。
我敬佩你,因為你強悍到非人的實力,還有堅決的戰鬥態度,你是我認為在那個時代真正配得上這令符的男人。
說真的,我並不因為成為了你的小兵而沮喪,反倒興奮的期待著戰事的爆發,不管敵人是誰,我想在心盟所有心韻師看來,只要令符在你手中,就沒有不可戰勝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