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傷口上,只要透過鼻子去破譯,就能追蹤。這種味道分子比傳統的味道分子更頑固,哪怕是下雨,也不會被沖淡,以凌池的變態能力,一旦被他獲悉了心力的原味,他能追蹤出數千公里,距離2公里時就能鎖定目標方位誤差不到2平方米。
跟我來吧。亞古岸雖不情願,但還是帶路道。顯然凌池有一句話說對了,那就是同是為巫女大人做事,不合作即會被視為幫助蒼雲,加深心盟內部分裂的潛在因素。
亞古岸帶著凌池進到的是嵐斯的病房,麻藥的效果已經過去,醒來後的嵐斯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但已然因為疼痛而眉頭深鎖著。
凌池走到了病床邊,抬起了嵐斯那隻還包紮著繃帶的斷臂在鼻子前嗅了嗅,就跟分辨火腿好壞一般。
亞醫生……嵐斯不認識這打扮古怪的傢伙,疑惑的弱弱看向了亞古岸。
他是調查小組的負責人,沒事的。亞古岸雖這麼說,但話卻虛得很。
凌池根本沒有搭理嵐斯,用那巫師一般的長指甲解開了嵐斯的繃帶,那手法別說亞古岸,就連實習的護士都比不上。作為騎士出生的嵐斯也是疼的手臂哆嗦,滿頭汗珠。
傷口封得真漂亮,亞古岸,你的手法越來越好了,真懷念當初和你合作的日子,那一段時間,是我玩得最盡興的時候。凌池一邊說著,竟伸出了長長的舌頭在傷口的縫合處舔了起來,這讓嵐斯哆嗦地更厲害了,感覺要被吃掉了一般。
你就積點德,那些被你玩過人,往往四肢都不全了,有些時候表面面板90%的深度燒傷……有時光是給他們縫合傷口就花上半天的時間,那傷口就跟蘭花瓣一樣……
有時,我真想把他們直接來針嗎啡安樂死好了,而不是救活他們又將他們送還給你。亞古岸的話,讓嵐斯心裡哇涼哇涼的。
似乎有點特別的地方……凌池墨鏡下的眼皮一抽搐,終於縮回了已經沾滿了血跡和消毒水的舌頭,一次斬擊卻帶著兩股味道,一份充滿了憤怒,張揚的宣洩,一份卻冷漠不帶絲毫的情感,將殺戮視為一種呼吸般平常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後面的那股氣息……絕對不是心鬼的氣息……惡魂?神級的惡魂……凌池震驚地一下站起了身子就衝向了帳篷的出口,在與亞古岸擦身而過時,突然被稍稍攔住了去路。
凌池,看在過去相識一場的份上,聽我一句,蒼雲只是不懂事的晚輩,沒必要非要他死的。亞古岸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請求的意味。
亞古岸,我們也並不年輕了,很多事情在我們看來遠比過去要透徹得多。心盟從來不缺人才,每年從裡學院出來的精英比比皆是。為什麼卻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想起你和我這樣的昨日黃花?凌池側頭拉低了墨鏡看著亞古岸,理由很簡單,因為我們有那些精英無法取代的特殊技藝,你能救活任何要死的人或者已經死了的人,而我……就是將一切都變成死人。
巫女和歐陽隼大人一致推選我當調查小組的負責人,理由我們應該心知肚明瞭吧……
可是你有想過,此刻蒼驚雷也在市嗎?亞古岸沒有否認凌池的猜測,甚至贊同他的認識。
這大概也是巫女大人選我的另一個原因吧?因為,哪怕我真的死在了蒼驚雷的手裡,事態可能並不會發展到想象的那麼糟糕。畢竟,現在的我不算是真正的心韻師,頂多算是友好協助者的身份。
不過,且不談蒼驚雷會不會出面阻攔,反正如果我沒有完成巫女大人交代的任務,或者完成的不是那麼漂亮,我知道,未來的我就真的不會再出現在心盟的舞臺上了……
人生就是這樣,想獲得什麼,你就必須承擔一定的風險。就像我從前的拷問,不用力氣就問不出東西,但你永遠不知道哪一下,那個被你拷問的人就那麼掛了,讓你空手而回。
亞古岸,我今年已經60歲了,就讓我再博一次吧!凌池避過亞古岸離開了帳篷。
在外面的無聲奴,已經無聲無息將必要的裝備都裝上了車,並且整裝待發。
走吧,我們去狩獵了!凌池坐上了老奴開的牧馬人的前座,手裡繼續玩起了魔方,5輛黑色的牧馬人吉普車,揚長而去,瞬間消失在了茂密的竹林中。
亞醫生……那人是什麼人?為什麼他的心力讓人瑟瑟發抖?陰沉的不像心盟的人。嵐斯看著自己手臂上還在流淌的口水,緊張的問道。
因為凌池最特別的地方就是殘忍……不光是對敵人的殘忍,哪怕是對自己人也能毫不猶豫的動手。如果你見過他對自己親生女兒做過的事情,你更是不會覺得他是心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