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大家都不願散去,許多喝醉了的傢伙,也不講什麼家族的形象,趴在沙灘上就睡著了。雖然明天的下午就將進行心韻師考試的體試環節了,不過對於大家來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比較重要。
當篝火漸漸熄滅,沙灘又恢復了以往的寧靜時,蒼雲坐在了一塊大大的礁石上,一邊喝著威士忌,一邊眺望著遠方的明月。就在蒼雲都眼皮發重快睡去的時候,一身亮銀鎧甲的昊傑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介意我坐一下嗎?昊傑禮貌的問候道。
偉大無比的監考官,心盟禁衛軍的大統領昊傑大人,這島上還有你需要過問才能坐的位置嗎?即便近乎醉了,蒼雲還是竭盡其挖苦之能事。
你和你老爸真像。昊傑並非讚美,一屁股坐在了蒼雲的身邊,還拿起了那旁邊的威士忌給自己倒上了一杯,15年的威士忌,在這島上的價格應該超過2萬一瓶了,看來當過獵犬的你們還是相當的有錢,至少在這裡,就是昊延也不一定捨得喝這麼貴的東西。
見笑了,我們當狗不就是為了那點臭錢嗎?都是拿命拼出來的東西,不及時行樂,可能明天就變成別人的遺產了,那可不好。蒼雲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大口。
為什麼對我存有敵意?只因為我曾經特別針對過你嗎?昊傑凝視著杯中物。
好說,我知道自己挺惹人討厭的。不過你給我的感覺不僅是討厭我那麼簡單,你……
我羨慕你,甚至可以稱為妒忌。昊傑年長蒼雲17歲,卻用平輩般的語氣緩緩道,同樣是心盟的四守護神家族,白虎擁有著遠遠超越其他3家族的自由性,你們可以決定自己愛誰,可以決定生幾個小孩。從來不會考慮變成分支的事情,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理念成長,即便不背誦《心盟編年史》也一樣不會受到責罵與鞭策。
最讓人羨慕的是……你是那個人的孩子……昊傑用那帶著金屬手套的手指,搖晃著酒杯。
你要是試過他所謂的‘親子教育’,估計就說不出這種話了。蒼雲冷笑道。
你根本不懂,你的父親對於心盟的我們而言是何等的存在。他創造了太多後人都無法超越的記錄,當所有人覺得他已經成長到極限時,又會突然爆發出全新的力量。
就像數月前,我本以為身為心盟皇城禁衛軍大統領,親自鍛煉出黑龍騎兵團的我,已經能與你父親相提並論時,他卻在13元老會的面前,展現出了所有人都以為只是個傳說的《極之歌》。
那是什麼?蒼雲沒聽說過。
就是一首從心盟童謠中衍生出的心路之極的力量,不借助任何六十四道聖途,用自身鍛煉出的心路侵蝕大地,創造出自己領域的力量。是真正接近與神的力量。
我想,窮極一生,我也無法達到那種高度吧?昊傑嘆息的一口將酒飲盡,不管是我,就是同樣被譽為千年一遇天才的昊延,也不可能達到這種境界的。
你有這麼不看好自己的弟弟嗎?蒼雲詫異道。
並非不看好他,而是青龍後裔的成長過程我太瞭解了,我們是沒有辦法創造出白虎那樣的存在的。因為如果有一道議論題,我們就一定能回答出滿分的標準答案,而白虎就跟你一樣,總會回答出被否認,卻最出人意料的答案。
你們習慣了超越常識,而我們一直都是常識的代表者,如何去超越?昊傑拍了拍蒼雲的肩膀站了起來,努力吧,在這所有的考生裡,你起步最晚。可能你需要比別人多出十倍的努力,才能跑到同樣的地方,不過我相信你有這份潛力,因為你是白虎。
昊傑說完,已轉身想走……
本來還不太明白為什麼那高高在上的青龍大公子,會和我這半路出家的小白虎說這麼多廢話,現在我好像明白了。蒼雲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威士忌,你很想借我的手,幹掉你的兄弟吧?例如,讓我在考試的時候超越他,讓他面子掃地,對你應該有百利而一害。
在第一輪的筆試裡,你雖然坐在我背後,感覺像是在針對白虎,幫助青龍。
其實你從頭到尾都沒有釋放過像你手下那般的敵意與殺氣。即便在知道了我作弊抄襲答案時,你也只是增加了現場的干擾氣氛,卻從沒有抓住我,剝奪我考試的資格。
今天以前,你不說這番話,我還以為你愛上我了。不過現在我明白了你的意思……
恰巧,我最不喜歡成為別人爭名奪利的棋子,你和你兄弟間的矛盾我也沒有興趣參合。
很遺憾,當來到這裡時,我們都已只是別人的一顆棋子了……昊傑說完,消失在了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