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鬱悶的心情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一看段磊又笑了,周圍的人就更迦納悶了,難不成這個年輕人還真的是個傻圌子不成?
段磊的眼睛掃了一圈,發現除了躺在地上當圌道具的傢伙之外,附近還有五六個年輕人站著,一看就知道是等著幫忙的,一旦車主不太配合,他們就要在旁邊幫腔、動手了。甚至於段磊還看到車子的後方,還有兩個人在指揮交通,讓其他車輛從旁邊快速通圌過,或許,他們還擔任著放風的重任。
這個時候,車子的周困已經圍上了大概四五十人,有些人是興高采烈地在看熱鬧,也有些上了年紀的居民有點看不過去,但是有迫於這個碰瓷集圌團的淫圌威,敢怒不敢言,只能站在不遠處的路肩上張望。
短短的一會,段磊就基本判斷了現場的狀況,微笑著朝正躺在車輪底下的道具走過去。
“這位先生,不知道碰到了您哪個位置?需不需要我送你丟醫院撿查?”段磊刻意沒有用田州的土話開口,而是講起了最標準的普通話。
一聽標準的普通話!道具立刻明白對方是貨真價實的外地佬,心中更加安定,一會嚷著腦袋疼,一會抱著小圌腿說腿斷了!
要說起來,這個傢伙的表演談不上什麼專圌業性,破圌綻圌百圌出,隨便哪個人在旁邊一看都知道他在假裝的;不過,段磊還真的不得不佩服對方的敬業精神。
現在是上午十點半,北迴歸線以南復天的太陽是多大,恐怕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清楚,站在地上,段磊都能感到水泥路面上蒸騰而上的熱氣。更何況對方正躺在滾圌燙的路面上,敬業精神倒也是讓段磊感慨了幾分。
一見段磊開口,周圍的幫手就開始開腔了,一個說這個傷勢估計挺嚴重,要段磊做好心理準備;也有人建議段磊報警;也有人在闡述報警的弊瑞:更有人建議段磊私圌了,~~。
其實,段磊明白這些人不過都是心理戰術的組成部分,為的就是利圌用車主恐圌慌、怕麻煩的心理,把他們往著私圌了的方向指引,達到最終的目的。
段磊也試著站在外地車主的位置設身處地地想了想,碰上這種事情私圌了有時候還真的是最佳的選擇。這些混混們似乎都很清楚車主們的底線,開出的價圌格並不離譜,讓車主們咬咬牙付錢走人。畢竟能夠開得起好車的人也不會太在乎千八百甚至蘭五千的金錢,他們更多的是想要儘快從這些麻煩中脫身。
而且這些集圌團的眼光很毒,會根據車主的車子品牌、型號以及對方的年紀、穿著等等看碟下菜,可以說已經具備了相當的專圌業化程度。現在段磊就想聽聽看,對方究竟會開出什麼樣的價圌格?
“這也要這位先生站起柬先嘛,這樣我們無法交流!”段磊指了指還在地上表演的非專圌業演員,開口說道。
“侯三,趕緊起來,外地老闆同意私圌了了!”一個黃毛混混一聽段磊的話,伸腳踢了演員一把,喊道。
他上可燙死我了!”侯三痛呼一聲,拖泥帶水地站了起來,還不忘表現出痛苦的表情,問段磊道:“不知道老闆願意出多少醫藥費?我腦袋被撞到了小圌腿也很疼……”…
……”
段磊看著侯三在自已眼前不斷絮絮叨叨自已哪兒被撞了,哪裡又是疼痛難忍,多少還是感覺有點滑稽。
侯三還是沒有太多變化,依舊是那副尖嘴猴腮的模樣,看上去挺有喜感的。
侯三本姓候,家裡排行第三,叫著叫著他的本名大家倒是都沒有人記得。他家裡就在縣城街上,不過有個嗜酒如命的老頭,當他老圌娘改嫁遠走高飛之後,侯三就徹底沒人管束,初中都沒有讀完就在街面上晃盪,是縣城有名的小青皮。
以前,他還曾經夥同其他青皮,把當時才剛上高一的段磊和嚴小慶堵在體育局的操場上,想要趁機勒索。卻不曾想段磊和嚴小慶從小就打熬身圌體,在鄉下的時候就是打架的一把好手!於是,兩個愣頭青拎著板磚把侯三一群人在田州縣城的大街上追得奪路狂奔,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奇聞異事。
也正是經此一役,段磊和嚴小慶也算是在田洲一縣城打出了名氣,三年高中生涯就擺脫了被混混們敲圌詐圌勒圌索的命運。
段磊也沒有想過,時隔幾年之後,侯三會成為碰瓷集圌團的成員。不過想想也很正常,在街面上廝混了這麼多年,侯三這些青皮們自然也不會,更加不能安心去做正當的營生,類似碰瓷這樣的活計最適合不過了。
只是哪怕現在段磊站在侯三的眼前,侯三也認不出眼並這個高大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