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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說醫官葉臺正在為楊易取箭,還要稍等一會。我們在門口等了一會,只見葉臺出來,長袍上還沾著些血跡,我們站起來,道:“葉大人,前鋒營送來那人怎麼樣?”

葉臺與我也是舊識。他在一個銅盆裡洗了洗手,道:“楚將軍放心,沒有性命之憂,此人身體很是健壯,頂多半個月便可出去了。”

我舒了口氣,笑道:“多謝葉醫官。”

葉臺笑了笑,道:“楚將軍,聽說你現在已晉升為偏將軍了,可是?”

在高鷲城時,我還是十三級武官中的第十一級,現在卻已成為第四級的高階將領了,不禁有些得意,道:“那是文侯大人栽培。”

聊了兩句,忽然聽得裡面有人喝道:“滾開!不要過來!”正是楊易的聲音。葉臺皺了皺眉,道:“這人也真夠強悍的,我給他上了忘憂果粉,照理現在還醒不了啊。”

我道:“我們去看看他。”

葉臺點點頭道:“好,楚將軍,你讓他不要吵,醫營中病人不少,要保持安靜。”

我和錢文義走進帳中,正好看見楊易指著一個雜役罵著。他的一條腿包得嚴嚴實實,呆了起來,肩頭也包紮著。我走到床邊,道:“楊易兄。”

楊易一見我們,慘然一笑,道:“楚休紅,錢文義,你們來看我的笑話不是?”

我一陣心酸,錢文義道:“楊兄,你別亂想,統制為你向文侯大人求情,將你要到前鋒營來,你沒事了。”

我拉了張椅子過來坐下,道:“楊兄,到底出過什麼事了?你怎麼會被判了死罪?”

楊易此時平靜下來,看我和錢文義都坐下來,他道:“楚休紅,你現在可是青雲直上,唉,你們帶我回營吧,我不想呆在這兒。”

我出去問了問葉臺,葉臺倒也無可無不可,說楊易受傷雖重,只是皮肉之傷,只要不大動就不會有大礙,想必也怕了楊易在醫營大吵大鬧,能將他帶走是求之不得。我們僱了一輛大車,將楊易帶回前鋒營,我馬上讓人給他騰出一間小屋來讓他靜養,楊易才將前後說了。原來他與邢鐵風沾著一點親,平時兩人關係甚好,當邢鐵風被下獄後,他登時被路恭行說動,只是在二太子叛亂時他沒有加入叛軍,但亂後仍然被告發遭擒獲。在牢中,他咬緊牙關說與此事無關,刑部官員將他拷打個半死,他仍然咬定此話,拒不認罪,一來二去,拖了幾個月,二太子叛亂時的餘黨至今大多判了,不是被殺便是被流放,刑部最後還是判了他死罪,想必文侯有關照,對叛人從嚴,寧可錯殺,也不錯放。今日被拖出來與鐵甲車格鬥,他只道死定了,沒想到死裡逃生,連他自己也暗叫僥倖。以前在前鋒營時他對我們這批平民出身的百夫長愛理不理,此時卻已狂傲之氣大減。

讓楊易好生休息,我和錢文義都退了出來。一出門,錢文義苦笑道:“統制,真個要變天了,那時誰知道,邢鐵風楊易路恭行他們落得這麼個下場,我們倒是耀武揚威。”

其實,便是蒲安禮,還不是任由文侯擺佈,被弄到五羊城去當人質。文侯這條一石二鳥之計當真厲害,在他支援蒲安禮襲侯時蒲安禮可能還極為感激,哪知會被弄到五羊城去。我道:“造化弄人,將來的日子誰也不知道。”

在前鋒營將諸事安排了一下,一個士兵進來道:“統制,外面有文侯大人派來的傳令人傳話,要統制你立刻去見文侯大人。”

我皺了皺眉,心知文侯定要有事與我商議了。鐵甲車經過今天的演習,顯出仍有致命的破綻,不知文侯還會不會馬上就要求裝備軍隊,說不定便是要說這事。我向錢文義交待幾句,牽出馬來向文侯府走去。

一到文侯府的大堂前,還沒進門,文侯在裡高聲道:“楚休紅麼?不要多禮,進來吧。”

我進了門,卻見文侯仍然坐在那地形圖前,我到了跟前,剛要跪下,文侯已道:“不要多禮了,楚休紅,過來看看。”

這地形圖我也看過幾次了,但這次看到卻有些異樣,仔細看了看,卻是天水省處也插了代表蛇人的小旗。我驚道:“大人,蛇人又攻符敦城了?”

文侯點點頭,道:“陶守拙昨日剛發來戰報,說蛇人又在天水省出現,只是戰事還不甚激烈。看來,蛇人此番也在趁冬季來時調撥兵力,開春便要有大舉動了。”

我道:“只是現在五羊城已與我軍聯手,蛇人腹背受敵,它們定想不到這一點。”

文侯微微一笑,道:“你說,五羊城會全力出擊麼?”

我想了想,道:“他們要求先送人質過去,那麼出擊也定是約摸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