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雪白僧袍的少年和尚。這和尚手裡是一把十丈長的碧色光劍,一眼看去,好似握著一條碧色長龍,在夜色裡顯得猙獰而神秘。
“都給我上!”在定了定神之後,新武神柳公弦大喝一聲,一馬當先,率領著衝在最前面的武神港軍朝上撲了上去。
“哼,有佛爺在一日,你們就別想前進半步!”那和尚一聲大喝,手中碧劍一甩,用力橫掃出去。
“啊啊!”一片慘叫之聲,衝在最前面的人族軍隊不及反應,已被碧芒攔腰斬斷!肝腸內臟掉了一地,景況慘不忍睹。
柳公弦見機得早,在碧芒臨體之前將隨身佩刀護在胸前,但那碧芒好似有遠古神魔的無上法力,一撞到佩刀,立時將佩刀劈成粉碎,瞬間洞穿他護體法罡,巨力不止,將他硬生生劈飛摔出百丈之遠。
“一群廢物!”少年和尚哈哈大笑,將碧光一拉,從城下飛起,衝入已是心膽俱寒的人族軍隊陣營,如虎入羊群,碧光過處,所向披靡,十丈之內人馬俱裂。
瞬息之間,人族軍隊已是躺下一片,隨即都化身成骷髏,從地上爬起,和自己的同袍作戰,此消彼長之下,先前被擊潰的魔族士兵此時喘息過來,立時發動反擊,人族軍隊地推進之勢立時被阻擋住。
那和尚殺得正酣,前方卻又有人叫道:“無法!快住手!”話音未落,一道藍色閃電已是當頭劈來,無法一聲冷哼,碧芒一動,擋在閃電之上。
“嗤!”一聲輕響!閃電和碧芒撞到一處,隨即竟被撞飛出去,落入人群炸開,立時又是幾十人宛命。
談寶兒大吃一驚!身法展動,從人群裡飛出!叫道:“所有人族士兵給我退下!”眾人如蒙大赦,慌不迭退了下去,那邊魔族士兵欲待再追,卻被無法叫道:“你們也都給我退下!”
“是,國師!”一干魔族士兵恭敬回禮,整齊劃一地退了下去。只是此時都是士氣高揚,與剛才魔神被談寶兒一招斬斷時已是不可同時而語。
兩軍陣前,又只剩下了兩個人。只是這次和談寶兒站在一起的,不再是魔族三大高手之一的魔神。而是他曾經共患難同生死的好兄弟,人族禪林寺最有前途地新秀,自稱佛祖傳人的無法。
兩個人互望了一眼,談寶兒問道:“無法,你什麼時候又變成魔族地國師了?”
“我早就是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無法冷冷一笑,“從沉風塔出來,去蓬萊的路上,我就已經徹底覺醒過來!”
“什麼覺醒?”談寶兒眉頭大皺。
“你還不明白嗎?”無法搖搖頭,“我能告訴你地是,天蠶在我身體裡只是起了一個催化的作用,催化我真實身份的甦醒,讓我被封印地力量恢復,我才能使用這把碧潮劍,我自己的武器!”
“碧潮劍是你的武器?你……你是……”談寶兒大驚失色。心中想起上次在東海龍宮時青龍所說的那個人的名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來。
“不錯!我就是上古魔族大神刑天轉世!”無法揚聲大笑。場上人族士兵大多茫然,而知道這個名字地,卻和所有的魔族士兵一樣驚得目瞪口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上古之時,魔族最古老的大神並不止地位最高的天魔一位,還有蚩尤、共工和刑天,只是在後來的群魔內戰中。這三人都先後敗北,刑天更是被天魔攔腰斬斷而死。這段典故,人族知道地人極少,但魔族中知道的人卻極多,是以聽到無法自稱是刑天轉世,一個個都是驚得無以復加。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談寶兒如遭雷擊。在還沒有見到無法之前,他曾經以為無法的臨時叛變。是因為體內天蠶魔毒發作,這才亂了本性,被謝輕眉所驅使,他萬萬沒有想到無法居然是刑天轉世。
“有什麼不可能的?”無法一聲冷笑,“你也不想想。從大荒山到大風城,是多遠的距離?如果我不是刑天,憑什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到達這裡?”
對啊!談寶兒愣住了。他自己是利用了禹神留下地水脈大陣,藉助天下水脈之力施展了縮地成寸之術才能在瞬息之間到達大風城下,無法也輕易到達這裡,可不是應該具有同樣恐怖的力量才可能做到的嗎?
無法看他不語!卻嘆了口氣!道:“老大,不管我前生是誰,今生可只有你一個好兄弟。當時在大荒山下的時候,我的法力已經完全甦醒,我不是殺不了你,而是不想殺你,所以才隱藏實力,和聖女選擇離開,希望在你趕回大風城前,將這裡攻下。沒有想到你居然也實力大增,和我差不多同時到了這裡。今日你我兄弟,看起來難免有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