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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笑道:“那施主聽好了。這六字真言咒,又叫大光明咒,乃一切邪魔剋星,你聽好了,這六字真言咒,依次是唵、嘛、呢、叭、咪、吽……”

這六字真言之咒,看似簡單,其實每一字的念法都大有講究。如念“唵”字時,聲發自氣海穴,沿主脈上升至喉部,張口微聚,出鼻腔,有嗡嗡之聲,這聲音上升到頭部,在口內迴旋,充於七竅,而“嘛”字是開口喉音,“呢”字是舌尖音,分別著重於喉嚨、雙臂、手心等地,各有講究不同。六字唸完,從頭到腳都已被鍛鍊一次。

最要緊的是這些字念動的時候,體內的真氣要應循一定的氣脈執行,同時手足還要結印,幾相配合才能有效。

談寶兒之前所學的法術包括陣法在內,都是簡單易行,幾曾見識過如此繁複的玩意,學了起首的一個“唵”字便已是頭大如鬥,而時間也已到了中午。

老僧其貌不揚,但在寺中似乎地位極高,中午時竟有人送素齋過來。兩人吃過齋飯後,無法卻依舊沒有醒轉,談寶兒知道是老和尚暗自動了手腳,卻拿他沒有辦法,只能跟著老和尚繼續學第二個“嘛”字。

這個“嘛”字卻又學了半日,到晚間時候,前面的兩字合在一起念,卻又足足花費了兩個時辰的領悟。

談寶兒心中掛著若兒和楚遠蘭,有心不學這破玩意,但現在無法命在頃刻,無奈只能強自定心學習。至於無法,卻一直處於昏迷狀態,身上偶爾有紅光閃現,卻都被老僧的咒法和那叫驅魔散的黑色藥物給壓制了下去。

眨眼之間,過了五日。

這日早間,談寶兒將六字真言連在一起念頌了一遍,老僧聽完嘆了口氣,道:“貧僧當年學這六字真言足足花費了十年時光,談施主天賦奇才,居然在五日之內全數領悟,可真是與我佛大大地有緣啊!”

談寶兒聽得全身發涼,忙道:“大師千萬不要誤會,小弟在這紅塵中打滾,快活得很,大師你慈悲為懷,放過小弟吧!”

老僧笑笑,道:“修行之要在心,在家出家又有什麼區別了?好了,如今六字真言你已學成,可以帶無法大師走了。不過你記住,每日除開要早、中、晚各為他念一次真言咒外,還要給他服一劑驅魔散,這樣才能鎮住他體內天蠶的妖性,路上切忌讓他大耗念力。但這都是治標之法,要治本,還是在找到舍利之後,直接給他服下。”

談寶兒這才明白老和尚果然是一片慈悲之心,不由大生敬意,恭敬點頭答應下來。當下老僧將一百多包驅魔散和其配方交給了談寶兒收起,運起法術,將無法喚醒。

無法昏迷了近六天,醒來之後神智昏沉,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談寶兒和他說話也是愛理不理的。談寶兒只以為這小子沒有睡醒,也未在意,深怕老和尚再為難自己,忙提出告辭,拉著他就離開了沉風寺。

出寺之後,談寶兒在圓江城採購了一些日常所需,來到圓江港。

幾日不見,港口水面卻漲了許多,他四處巡視一下,卻悲慘地發現竟然找不到來時的小船。一問旁邊漁夫,才知道原來這圓江港乃是個自由港,並無人管理船隻。這幾日秋雨連江,前天晚上更不知為何河潮大漲,淹到了碼頭之上,許多小船都被衝出港口,隨波逐流去了。

談寶兒聽得暗自罵娘,四處看了一遍,果然發現港口裡只有幾艘巨大樓船,小船卻一條也未見。他心知自己已經耽擱太久,若不乘小船用御物之術連夜趕路,那是絕對追不上若兒他們了,一時大是焦急。

正一籌莫展,忽見江面上遠遠來了一個黑點,再近些卻是一艘烏蓬小船劃破水面而來。談寶兒大喜,忙掏出一疊銀票,叫道:“船家,這裡來!”

港上眾人見到這公子哥拿出這麼大一疊銀票,都是眼珠子暴紅,要不是光天化日的,只怕都早已撲過來搶了。那船家自然是遠遠地看見,忙不迭將船劃了過來。

船到近前,船家直勾勾盯著談寶兒手裡的銀票,艱難道:“客官有什麼吩咐?”

談寶兒也懶得和他羅索,直接抖抖手裡的銀票,大咧咧道:“你將這船給我,這些銀票都是你的了!怎樣?”

“公子爺你不是說笑吧?”船家不信。

“靠!老子這幾天忙得連泡妞的時間都沒有,哪裡有空和你說笑?”談寶兒很有些惱火,“一句話,願不願意?”

船家兇猛地一把將銀票搶過,將竹篙交到了談寶兒手裡,他本要再寫張交割文書,卻被談寶兒嚴辭拒絕了——他實在不敢保證以自己的文字水平,會不會簽了一張賣身契而不自知。

上了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