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一生很少服人,但對你可不得不服。看你剛剛出手,功力雖然只剩下從前的十分之一,但那碧冰蟾毒確實是被你逼出來了!你,不愧是當世英雄!”
若兒冷哼道:“妖女,你可別乘機亂拍馬屁!以真氣逼毒不過是一種常規手法而已,有什麼值得你佩服的了?”
謝輕眉看看談寶兒,見後者一臉淡然,心中更見佩服,笑道:“這是你不瞭解碧冰蟾毒。這種毒無藥可救,中者必死,要想將其逼出體外,除開高深的法力外,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無上毅力。這種毒一旦中上,就如冰蟾附骨,不死不休。要將此毒逼出,一開始必須要忍受兩個時辰的血液被凍僵之苦,之後陰極陽生,血液就如同被煮沸的開水一樣,在身體裡翻騰。如此冷熱交替不休,足足要五日時光,才算是完。當今之世,除開談公子你外,可就只有我師魔宗才曾成功的逼出過這種毒。”
若兒聽得咋舌不已,看談寶兒的眼神要多崇拜有多崇拜。談寶兒自己臉上則依舊掛著淡淡微笑,心中卻是一片黯然:“當夜崑崙山下疾馳,老大身體忽冷忽熱,原來卻是在逼毒。他體內受著那樣天翻地覆的痛楚,卻一聲也沒哼,這才是真的英雄好漢。只是可惜他之前在龍州一戰已受了嚴重內傷,不然定可將毒逼出。”他想到這裡,腦中卻忽然靈光一閃:“當日老大肯帶我出鎮,莫非已然算定自己無法將毒逼出,所以要我幫他完成未盡心願麼?若是如此,這傢伙明明知道我一來就沒有退路,只有不斷前進去京城,手段是不是有點卑鄙?”
謝輕眉見談寶兒不著聲,輕輕嘆了口氣:“談公子,你不說話想來已是明白我自得到天狼的回報後,為何要不惜傷勢加重,也要施展蓮月千里大法強行追蹤閣下而來了吧?冰蟾毒你雖然逼出了體外,但功力可因此僅剩下從前的十分之一了。我雖然現在僅僅剩下兩成功力,但對付你十分之一的功力還是綽綽有餘。不然剛剛你這兩道閃電已要了我的命,又哪裡輪到我現在還在這裡說話?”
談寶兒這才明白其中原因,心叫乖乖,好在她以為我是因為逼毒才損失了功力,不然老子的身份立時就要被揭穿,她就不會這麼客氣,直接撲上來了。他心中念頭一轉,忽然哈哈大笑道:“謝輕眉,就算我功力只剩下以前的十分之一,要對付你依然是易如反掌。你不信,咱們就試試!”
謝輕眉本想嗤之以鼻,但隨即想起此人詭計多端,心裡不免有些將信將疑,笑道:“卻不知閣下憑什麼?”
談寶兒眼珠一轉:“你可知道太極禁神大陣?”
“一日不敢淡忘!”謝輕眉臉上神情又是生氣又是好笑。生氣卻是因為她上次就是栽在這個陣下,好笑則是因為她剛剛從林中過來的時候正好發現天狼被赤身裸體地困在此陣當中,狼狽不堪。
談寶兒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繼續道:“知道就好。實不相瞞,我們現在腳下站的這塊土地,可已被我佈下了此陣!只要我願意,陣法隨時可以發動。”
謝輕眉愣了一愣,隨即咯咯笑了起來:“談大英雄,你這話騙騙天狼那個白痴還可以,騙我可就有些太搞笑了。太極禁神大陣並非舉手投足可以布成,必須有充分的時間準備才行。你憑什麼算定我今日會來?又憑什麼算定我會站在現在的位置?”
若兒也道:“師父,我怎麼沒有看見你佈陣啊?”
談寶兒好整以暇道:“沒錯,我沒有算到你今天會來。不過呢,這陣法本來就不是為你準備的。你上次以化血魔法自損心脈逃跑,我可不知道天狼那傢伙會不會也憑這法子從我佈置的陣法中出來。所以呢,我就在這水邊再佈下一個。我在水邊裝著洗臉,就是等他上鉤。可惜被你這小丫頭不分青紅皂白就給踢下了水!”說到這裡,他惡狠狠地瞪了若兒一眼,後者嚇了一跳,可愛的吐吐舌頭,卻不敢介面。
謝輕眉頓時也沒了語言,真要是這樣,以這小子的奸詐,在此佈下陣法果然並非是不可能的。隨即,她又聯想起談容功力既然只剩下十分之一的功力,剛才竟然沒有乘機逃跑再圖後計而是以大膽之極的方式偷襲自己,若不成功,就不怕自己一怒下殺了他情人?若無倚恃,斷斷不敢冒此奇險。
魔宗厲九齡心思縝密,計算精確。謝輕眉行事大有師風,雖然詭計多端,但設每一計無不嚴密,每行一事也必是謹慎,謀定而後動。她以己度人,立時就信了五六分。
談寶兒見她不語,知道她已有些信了,打鐵乘熱道:“其實呢,我現在就可以發動陣法,只是我現在本人也在陣法之內,一旦發動變數太多,我不想冒險。謝姑娘,不如錯過今日,咱們之間的恩怨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