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怒,從腰間抽出尺長匕首,惡狠狠向李剛腹部扎去。也不見李剛有何動作,只聽見那個漢子慘嚎一聲,仰面跌倒在地,再也不動了。其餘的手下見頭子吃了虧,一哄而上,抽出匕首、棍棒亂哄哄向三人打來。
譚麗早已忍不住了,身如蝴蝶穿花,手如流星閃電,在人圈中一閃而過,二十幾個傢伙呆立片刻,一聲不吭的倒了一地。
李剛正想離去,幾個戴“值勤”紅袖標的人來到面前,二話不說,拉住三人就往車站裡拖。
幾個“紅袖標”把三人拖到一間掛著“群眾專政指揮部”的房間裡,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三副手銬,就向三人手腕銬去。
杜麗萍見狀柳眉微皺,雙手幻化出幾朵蘭花,只聽噹噹噹三聲脆響,三個“紅袖標”已被銬在暖氣管子上。為首的“紅袖標”連聲喊道:“反了你們了,竟敢反抗,快打電話叫軍管會值勤部隊來。”
李剛問道:“為什麼銬我們,我們被搶劫你們沒看到嗎?”
紅袖標頭頭道:“你們被搶劫不假,但你們打死那麼多人,防衛過當,還不該抓你們嗎?”
李剛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怎麼知道他們都死了?”
頭頭道:“死沒死,等軍管會值勤部隊來檢查一下就知道了,你們現在不能走,何況你們還有對抗群眾專政的行為。”
正爭執中,早有人給部隊打了電話,不到十分鐘,兩輛解放牌軍車停在站前廣場,下來三十幾個解放軍戰士,手持半自動步槍,將二十幾個流氓和“群眾專政指揮部”圍了起來。兩個帶手槍的解放軍幹部走進“群眾專政指揮部”。
“紅袖標”頭頭喊道:
“他們是打死人的兇手,快逮捕他們。”
兩個幹部掏出手槍指著李剛三人,喝道:“不許動,跟我們到軍管會走一趟。”
李剛見他們只聽片面之詞就要抓人,又好氣又好笑,雙手動了動,兩個手槍彈夾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自己手中,兩個幹部只覺得握槍的手麻了一下,低頭看手槍還好好的握在手裡,便放了心。見李剛象沒聽見他們話似的微笑著坐在那裡不動身,不由勃然大怒,拉動槍栓,“嘩啦”子彈上膛,槍口指著李剛,喝道:“站起來,走!”
李剛把手中彈夾向兩人晃了晃,扔在桌子上。蔑視道:
“一對糊塗蟲”,劈手奪過兩人的手槍,麻利的上了彈夾,子彈上膛,雙槍槍口向上,連連扣動扳機。只聽一陣槍響,李剛打光了彈夾裡全部子彈,將槍扔給愣在那裡的軍隊幹部,坐在椅子上不言不動,一副看你怎樣奈何我的神氣。
為首的部隊幹部怒氣衝衝走了出去,衝外面的戰士們喊:
“全體都有,上刺刀,彈上膛,把這裡包圍起來!”
只見那些戰士們像沒聽見命令似的,端著槍,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原來是杜麗萍乘機溜出去點了戰士們的穴道。
兩個部隊幹部雖然氣急敗壞,但無可奈何,自己的戰士又不服從命令,端著槍守著一堆躺在地上的死人,場面顯得無比滑稽。
其中一個部隊幹部忙打電話向上級請示。過了一刻鐘的工夫,一輛北京吉普飛馳而來,停在“群眾專政指揮部”門前,從車上走下一個四十六七歲的中年軍人,此人氣度沉穩,濃眉大眼,不怒自威,像個高階別的幹部。
中年人一進門就向兩個部隊幹部喝道:
“還不出去看看你們的戰士,人還沒丟夠嗎!”
兩個部隊幹部立正敬禮,紅著臉低頭走了出去。
中年人上前伸出手和李剛握手,“大家可能有些誤會,我們的人處理問題有錯誤之處請多包涵。今天我正在軍管會開會,聽說這裡出了事情,急忙趕來,讓你們受冤屈了,真對不起。”
李剛見人家客氣,自己不好不給面子,便乘機下臺階,伸出手和中年人握了握手,“我們也有過分之處,請諒解。”
李剛向杜麗萍使個眼色,杜麗萍出去給戰士們解了穴道,戰士們舒胳臂動腿,都行動自如了,沒有別的命令,便將那些流氓圍了起來。
中年人自我介紹道:“我叫張風,是北方軍區總參謀長,很高興認識你們。”
李剛三人也自報了姓名。
張風道:“這裡亂哄哄的,不是待客之處,如沒有急事,請三位到軍區招待所一敘如何?”
李剛也想把事情始末解釋清楚,便爽快的答應了。
李剛不管三個“紅袖標”還銬在那裡,走到廣場前,出手解了眾流氓的穴道,戰士們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