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給你了。”
“哼,你騙人!為什麼你每次都能打得那些劫鏢的壞蛋落花流水?難道就憑這幾招?你肯定是故意不肯教給我絕招!”龍瑩瑩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氣乎乎道。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也沒有絕招。”
“好啦,這次我不是來學劍的。楊大哥,你這次去江南,帶我一起去好嗎?”
“這……”一劍的頭大了,他萬想不到龍瑩瑩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楊大哥,你就帶我去吧,我求你了,就這一次!”
“這個,恕在下不能答應,請小姐原宥……”一劍臉上明顯現出了為難的神色。
“楊大哥,你就帶我去吧!你可以把我藏在鏢車裡,不讓我爹和任何人知道,我保證聽你的話,不弄出任何聲響……”
“請小姐原宥!”一劍平靜但是堅決地搖搖頭,表示絕無可能答應,然後轉身走入屋內,關上了門。
“楊一劍,你好討厭,我恨死你了!”龍瑩瑩在外面又跺腳又罵娘,眼淚刷刷而下……
夜深更漏,月黑風高。三個人影忽然摸到了一座豪宅的院牆外。
三個人清一色黑色夜行裝,而且一律黑巾矇住頭臉,只露兩個眼睛在外面……
這三個人深夜潛行,又是如此裝扮,莫非是江洋大盜?其實他們就是毫不會武功的白衫公子蝦皮、高個子農夫(外號也叫農民)和大黃牙衡其!
農民低聲道:“衡其、蝦皮,你們兩個上,我掩護!”
蝦皮道:“衡其當仁不讓!”衡其苦著臉,才說了一句:“我肚子疼……”農民和蝦皮已不由分說將他硬頂上了院牆……
衡其騎在院牆上,腦門上沁著汗水,心慌意亂地觀察著院子裡的動靜。
院子裡不見一個人影,似乎很安靜。看樣子這院子裡的人都已睡熟。衡其心中一喜,攀住院牆正要往下跳,冷不丁瞅見院牆下似乎蜷縮著一團黑影。他仔細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原來竟然是一條大狼狗!那大狼狗也看到了院牆上的人影,倏地一下竄了起來——然而它並沒有叫,只是虎視眈眈地盯著院牆上的人一舉一動。
衡其明白,正是不叫的狗才咬人!他嚇得腿肚子直打哆嗦,差點從牆頭上栽了下來。蝦皮發現了他的異狀,納悶道:“衡其,你幹啥?患羊角瘋了?”衡其衝他連連擺手,象被誰捏住了喉嚨:“狗,狗!”
農民低聲笑道:“狗有什麼好怕的,幸好我們是有備而來!”從懷裡摸出一個攪拌了“三步倒”的飯糰,遞給衡其。“三步倒”是江湖小混混常用的毒藥——其實也沒多大毒,主要是用來封喉。衡其接過飯糰,捏了捏,看準大狼狗的位置,將那飯糰拋了過去……那大狼狗以為是什麼好東東,忙一口叼住,嚥了下去。這一咽可就壞了事,那“三步倒”正好滑到它食管和氣管交匯位置的地方卡住了,這威猛的畜生連一聲嗚咽都來不及發出便倒了下去……
油燈下,周鳳英正坐在梳妝檯前發呆。丫環綠兒一邊輕輕地給她捶著背,一邊低聲問道:“小姐,你又在想那個人了。”
周鳳英羞紅了臉,輕聲叱道:“綠兒你胡說什麼呀?”
綠兒宛爾一笑道:“小姐,這裡又沒有外人,你又何必遮掩?想就想嘛。不過,”綠兒收斂了笑容,“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我們自己作主。何況,就算小姐對那人有情,那人也未必會對小姐有意。再者,咱們連那人姓甚名誰、家住何方都一概不知,茫茫人海,又要往何方找尋呢?”
“唉!”周小姐一聲輕嘆,一絲淡淡的憂愁爬上眉梢。
綠兒道:“小姐恕綠兒把話說造次了,說不定小姐真和那人緣定三生,將來有重逢之日也未可知……小姐且把心放寬些,莫愁壞了身子。奴婢幫你打盆熱水來暖暖腳如何?”
周小姐點點頭。
綠兒便拉開房門向外走去。她才走到月門前,忽見葡萄架下冒出來一個黑影,頓時將她嚇了一大跳,她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半晌方定了定神,壯著膽子喝問道:“誰?”
“我”。那黑影走了出來,衝她齜牙咧嘴一笑,兩顆大黃牙分外顯眼。
“啊?蒙面強盜!快來人啊!”綠兒雷霆般地尖叫起來。
“快來人啊,抓強盜!”不料四處都響起了淒厲的喊叫聲。只見院子裡不斷有黑影竄落,屋頂上也有人在往下縱躍,瓦面踩得“咔咔”響,還有利器砍在人身上的鈍響聲和人的慘呼聲……
衡其將綠兒捂住嘴巴,一把拖入黑暗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