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她的本能還是害怕蛇、老鼠……何況是這麼一隻猙獰恐怖的巨蟒!虹虹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身子不停地抖,嘴裡哭喊道:“蛇呀,蛇呀……”
那巨蟒看似笨拙,其實還是很快的,眨眼間已經游到了虹虹面前,張開了血盆大口……千鈞一髮之際,一劍突然睜開了眼睛,抓過虹虹的劍,手起劍落,巨蟒的頭已經滾落到了一邊——想不到他以羸病之軀還有這麼大的力量……危險解除了,但虹虹反而放聲大哭。
一劍艱難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微笑道:“傻丫頭,手裡有劍,怎麼不知道用呢?”“我……”虹虹一時語塞,她接著眼裡放出光道,“夫君,你怎麼這時候就醒了呢?”一劍笑道:“也許是我放心不下你們……尤其是你,原本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如今跟著你仙子姐姐闖蕩江湖,必定還很不習慣,讓人放心不下,所以就算我在昏迷中也還是要睜著一隻眼睛看著你們……”其實一劍剛才是碰巧醒了過來,不過他這樣說,讓女孩子很受用。
“夫君,虹虹……”阿菊似一陣旋風似地闖了進來,她一眼看到地上的死蟒,同樣失聲尖叫了起來:“蛇呀……”
“它被夫君殺死了。阿菊姐,你上哪去了?去了這麼久?”
阿菊道:“我看見那邊山坡上長著一株奇異果樹,去摘了點來給夫君和虹妹吃,剛才下雨,在那邊山崖下避了一會兒……”一劍笑道:“你們兩姐妹就是沒經驗,怎麼敢住到蛇洞子裡來呢?”
“啊?這是蛇洞?”阿菊只覺得心驚肉跳。
“裡面的朋友聽清了!你們擅闖慾望谷,殺死我慾望谷兩大神獸‘本異’、‘蒼龍’,還盜走至寶‘鬼花’,可否給在下一個交待?”洞外忽然傳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
不但阿菊、虹虹,連一劍都吃了一驚。一劍沉聲道:“外面的朋友是哪位?在下是楊一劍,不知朋友有什麼見教?”
“哦?原來是‘奪命一劍’,久仰久仰,在下慾望谷主陳灌西,不知臺甫駕臨,真是有失遠迎!”外面那個聲音不冷不熱道。
阿菊聽這人一副找麻煩的口氣,當下憤然道:“我們明月山莊從未聞慾望谷有什麼狗屁‘谷主’,‘本異’、‘鬼花’皆大自然造化之物,何成了你傢俬有?你要是想找麻煩那是找錯了地方,若想知死活就趁早滾開!”
那陳灌西道:“姑娘火氣好大,‘本異’、‘蒼龍’本是我所私訓,為我看護庭院之用,那‘鬼花’也是吾所栽培,何成了大自然造化之物?姑娘自稱是‘明月山莊’之人,‘明月山莊’就可以不講理乎?”
這人的口氣,根本就沒有將明月山莊放在眼裡!
阿菊大怒,當即要殺出去和那人拼個死活。一劍道:“菊妹稍安勿躁,敵在暗我在明,現在不知敵人虛實,而敵人很可能已知道洞中就我等三人,故有恃無恐。所以我們不可輕舉妄動,且靜觀其變。”當下向洞外道,“朋友既自稱慾望谷主,不知意欲何為?”
那陳灌稀道:“凡入我慾望谷者必定抱有某種慾望,陳某想楊朋友也一定不能免俗,果然貪我慾望谷三寶。我等栽培三寶不易,總須有些說教,煩請朋友移駕到寒舍一敘如何?”
阿菊道:“要是我們不去呢?”
“那在下只好以非常之法邀請三位了!”
阿菊道:“我們明月山莊豈會受你要挾?”
“要不要挾姑娘心知肚明!你們應該很清楚現在的形勢,此山洞只有一個進出口,我等隨便以火、煙、毒攻之,汝等皆無路可逃!楊朋友,在下想必也是憐香惜玉之人,不會坐視二位美人枉死之理吧?”
一劍道:“目前的情形確如那人所說,彼若用火、煙、毒攻之,我等無路可逃,不如暫依那人所說,先到他府上,然後再見機行事!”
阿菊道:“好吧,如果他敢圖謀不軌,阿菊定跟他拼個魚死網破!”當下對外面那人道,“姓陳的你聽好,我偕夫君和虹妹出來了!”
“姑娘和楊朋友儘管放心出來,我等皆光明磊落之人,誠心誠意請三位前去,絕不會使下流手段,暗箭傷人!”
一劍道:“好,我楊某相信閣下!”
當下在阿菊和虹虹的攙扶下向洞外走去。
出得洞來,阿菊和虹虹緊按住劍柄,護住一劍。此時大雨已停,天色重又放晴,三人早看到外面圍了二三十名頭纏葛巾、身穿青色長衫、手持一種套著三個鐵環的鉤狀彎刀的漢子,這些漢子的耳輪上也掛著兩個大鐵環,看起來有點不倫不類。
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