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把這些“山野小民”放在眼裡。兩下言語不合便推搡起來。高媚真等人倚仗人多,自然佔了上風,一番拉扯,那金環也被摑了好幾個耳光,連裙衫也被撕破了。衡其見高媚真等人鬧得實在不象話,出於人道,將她們推開,給金環解了圍。這下不得了,高媚真等人轉而將矛頭針對向了衡其,紛紛向他“開火”:“臭衡其幹嘛護著這臭女人?真是胳膊肘兒往外拐,負情忘義、白眼狼,虧了李詩茵對你那麼好?你知不知道李詩茵為了給求得雷厲珠,差點連命都搭上了?”衡其道:“你們這麼多人欺負她一個人就是不行!我老周說句公道話,你看看你們這德性,一個個都象‘野蠻女友’,你們就不能斯文點嗎?”
蝦皮、吳小文、曾國文等人也批評高媚真等人不象話。那金環似乎又得了勢,以為大家都“寵著”她,於是越發放肆地用手勾住衡其的脖子,將身體依偎進衡其的懷裡,還故意摩擦衡其的私部,作出一副嬌豔欲滴的樣子。這下李詩茵也沉不住氣了,衝出房間,狠狠摑了金環一個耳光,直摑得她暈頭轉向、眼冒金星,平地轉了三個圈,一跤跌在地上,放聲大哭。衡其大怒,立刻也摑了李詩茵一個耳光——其實他摑得還是很輕,估計也沒將李詩茵打疼。但李詩茵受了這一個耳光,自覺顏面大損,鼻子一酸,淚水奪目而出……衡其也一下傻了,看著自己的手掌不知所措。李詩茵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哭著跑進了房中,復將門關得緊梆梆。
眾人也都楞住了,回過神來後紛紛指責衡其不該打人。衡其懊悔道:“唉,我……這都是什麼事啊?”這時那金環也掩面而泣,接著突然搶過刀,就要往自己的頸下橫去……
虧得宋老幹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刀才沒能割進肉裡。金環望著衡其哭訴道:“你放手,讓奴家去死……奴家今日受此奇恥大辱,顏面何存?可憐妾一片痴心,竟換來如此結果,怎不叫妾寒心?妾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今日既成為你婦,當一生一世跟定你也,你既嫌棄妾,妾唯有一死全此貞節!”
衡其在心裡恨得牙癢癢:“狗屁!你個醜八怪也想做‘貞節烈婦’?滾一邊去吧!我老周真被你害慘了……”但他沒敢把這話罵出來,只是用求助的目光望著眾人。他既擔心這金環抹了脖子,又害怕房裡的李詩茵會出事,他簡直有點六神無主、找不著北了,只感到頭大,大得厲害,比大頭的還要大!按理,這會兒應該是高媚真等人去勸李詩茵,然而剛才這一陣混亂,衡其不經意間已經將她們全得罪了,她們一個個都避開衡其的目光,裝作沒瞧見。吳小文等人在這節骨眼上當然不好去勸。畢竟這時候女人與女人更容易溝通。不過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趕緊解決金環的問題,必須要儘快打消她尋死的念頭。
這時金環哭訴畢,又和宋老幹推搡起來,企圖奪刀自刎。宋老幹只得和她拼力爭奪——宋老幹到底年老體邁,而那金環偏又有些力氣,宋老幹如何爭得過她?被她推搡了幾下,那刀刃幾次差點都割中了宋老幹的脖子……
吳小文、曾國文、王偉波等人一見險狀,立即全體動手,硬是將刀搶了過來。但是那金環又撥下頭上的一根金簪,對準了自己的喉嚨,眾人一見,都不敢動了。這小小的金簪握在她手裡,她只要輕輕一送,就會將那簪尖插進自己粉嫩的頸窩,比不得大刀,物件大,容易搶奪,這金簪緊緊地攥在她的手心裡,是沒法奪的。因此眾人都不敢妄動了。這時龍拐看出了門道,輕聲道:“她只是做樣子,捨不得死的。”眾人一想,也紛紛點頭,這金環此時的心態正符合了中國女性的一種普遍心態:一哭、二鬧、三上吊,她們並不是真的想尋死,只不過是一種用來要挾男人的手段,以達到她們所要求的目的。因為中國大多數男人都是外強中乾、外硬內軟,只要被女人一鬧,沒有不屈服的,因此才造就了幾千年來層出不窮的“妻管嚴”。從一個層面上來說,這是丈夫愛妻子的表現,從另一個層面來說,又產生了不少的負作用。特別是我們的領導幹部、某些身居要職的同志,如果是個耳根子軟的“妻管嚴”,那真是貽禍無窮。
想開了這一點,眾人和衡其也就都不緊張了,不過,為防萬一,還是要儘快平息事端。俗話說“解鈴還需繫鈴人”,這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當然還得衡其本人去完成,他只得陪著笑臉,又去低三下四和那金環姑娘說好話……
直到夜色降臨,他才從金環手中拿過了金簪,輕輕替她重新篳到頭上。金環軟軟地躺在他的懷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溫柔道:“夫君,你看今天晚上的夜色多美……你真的不再嫌棄奴家了?”衡其機械地答道:“不嫌棄。”“那今天晚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