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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已吩咐下人收拾好了房間,諸位只管住進去就是。鄙店雖經營壽材,但還算乾淨清爽,諸位一定會住得舒心滿意。”看來做生意的都懂得顧客是“衣食父母”的道理,斷不會因為他們剛才的猶疑以及去尋找別的店家而心懷不滿,為了顧客兜裡的銀子,就算叫他們喊人家乾爹,恐怕他們都願意。

當下店老闆一邊在前引路,一邊點頭哈腰道:“鄙姓陳,另有兩名店夥張牛、石猛,你們有什麼需要的儘可以呼喚鄙人或者本店夥計。”眾人跟著他走進店門,走入店堂'奇+書+網'。店堂裡倒也收拾得乾乾淨淨,不過那擺在店堂中央黑漆漆的十幾口棺材仍然叫人看了不爽。陳老闆顯然看出了眾人的疑慮,忙給眾人釋疑道:“那些壽材都是空的,諸位勿慮。”

穿過店堂,便來到了後院。後院裡也黑乎乎擺滿了棺材,而且比店堂裡更多,重重疊疊,不知道有多少。到後來他們完全就是在棺材中穿行,中間只有尺來寬的距離。有的棺材連蓋板都沒有蓋上,敞著個黑洞洞的口子,簡直嚇煞人的魂魄!

客房是最後的一座兩層樓的房子。樓下樓上都是客房,約莫有七、八間。

陳老闆道:“你們是願意住樓下還是住樓上?”錢老二不假思索道:“當然是住樓上。”

順著咯吱響的木樓梯走上二樓,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公共走道,那些客房就沿走道兩邊勻稱相對,一共有四間。

聶小霞將衡其兩口子安排進了左邊的第一間,她和鄒文莉住了第二間,右邊的第一間讓高媚真和李詩茵住了,錢老二和黃跑跑理所當然要住旁邊那一間。

但是陳老闆卻搖頭道:“這間房不住人,二位還是到樓下去住吧。”錢老二奇怪道:“為什麼不能住/莫非已有其他的客人先住進去了?”“非也,你們幾位是本店今天接待的第一批客人。”“那就奇怪,為什麼不讓住?莫非你自己要住?”錢老二更加起疑。“非也,鄙人住在前院。”“你自己又不住,為什麼不讓我們住?他們住在上邊,我們到樓下去,多不方便?”錢老二嗤道。

黃跑跑早已透過門縫往裡看了一眼,只見裡面空空蕩蕩,也並非堆滿雜物,當下也拾掇道:“這間房子很好,你又沒有放別的東西,就讓我們住了吧。”

陳老闆訕笑道:“並非鄙人不讓你們住,實在是另有苦衷。”錢老二道:“有什麼苦衷?莫非這是‘總統套房’、‘皇帝的金鑾殿’?你怕我們住不起是不是?”黃跑跑也道:“就是,又不會少了你的店錢,憑啥不讓我們住?”

“兩位,請聽鄙人把話說完,若是聽鄙人的話說完,你們還要住,鄙人一定不會再攔你們。”“好,你說吧。”錢老二直視著他道。

“實不相瞞,這間房乃是‘兇房’!”陳老闆收斂了笑容,一臉嚴肅道。

“‘兇房’?”眾人都是吃了一驚。

“兇房”到底是什麼房呢?沾上一個“兇”字,肯定不會是好事。中國人自古喜歡把出了事、死了人(肯定是見了血、橫死的)的地方叫凶地、凶宅、兇房、兇車……凡是和這個兇字沾上了邊的東西那一定是大跌了價值的,賣不掉、租不出,連送人都不要。所有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為什麼,怕沾染了個晦氣!

錢老二脫口而出道:“這房間難道死過人?”黃跑跑這回又變成了黃怕怕,上下牙齒磕碰道:“罷了,還是不要住了吧,我們住樓下去!”

“不錯,一年前,確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死在這裡。”陳老闆神色凝重道。

錢老二聽到陳老闆說這間房是兇房時,心裡也在打鼓,但外強中乾的他偏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問下去:“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她又是怎麼死的?”

“自縊身亡——她本是個春樓女子,只聽鍾情之人負心,一時想不通,便尋了短見。”陳老闆嘆息了一聲道。

“又是一個痴情女子——她為何會死在這裡?”這一回連聶小霞也好奇起來,忍不住問道。

“這裡本來就是春樓——春盈教坊,半年前,鄙人才以買下這裡,開了這間壽材鋪。”

“教坊是什麼東東?是不是教人習唱歌舞的地方?”黃怕怕傻呵呵問道。

“非也,此春盈教坊乃是官家開辦的妓院。”陳老闆解釋道。

“官家開辦的妓院?”聶小霞心中一凜。她知道,妓院一般分兩種,一種是私人性質的,這種妓院的規模比較小,妓女的身份也比較純,有相當一部分是因為家境貧寒而自願為妓的。而官家開辦的就不一樣,一是因為它的資金雄厚,可以讓妓女掌握更多的才藝如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