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問題:“老神,你們說你們剛才在外面打死了一個‘鬼’?”鍾禮兵糾正道:“是‘驅魂’!”“那就是說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操縱,這血烏鴉也是有人故意帶來的?”聶小霞的眉頭蹙成了一團。
曾國文默然道:“不錯——很有可能我們已經卷進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
“那就是說在我們的前方,象血烏鴉這樣的怪物還不知道有多少,外面也不知道還有多少‘驅魂’在等著我們。”龍運鵬毛骨悚然道。
“我們是不是先撤出去?這地方委實已成為是非之地!”鍾禮兵提議道。
錢老二也想撤,可是他看了看李詩茵陰鬱的臉色,不禁有些猶豫。
李詩藶忽然輕咬嘴唇道:“錢老二,你把刀給我,我一個人進去……”
錢老二臉上一陣紅白,暗叫一聲:“慚愧!”忽然一跺腳,大聲道:“弟妹,何必說這種話?衡其的事就是我老錢的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又面向眾人道,“你們沒種你們可以先出去,我陪弟妹去救衡其!”黃怕怕擤了一把鼻涕,也大聲道:“我,也去!”
龍拐和鍾禮兵臉上都有些不自在,當下也表白道:“我們自然也是要去的,難道我們就這麼沒人心嗎?我們只不過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而考慮而已。”這兩個人幾乎是用一種腔調、一個聲音說完了這段話。
李詩茵卻不跟他們廢話,手擎火把,一道倩影早往前方黑暗中飄去……
這一層的空間裡已經點燃了兩排十六根石柱上的燈臺,但是前方卻仍然是一片令人揪心的黑暗。這時大家幾乎成一字齊頭並進,從左至右依次是龍拐、鄒文莉、黃怕怕、高媚真、錢老二、李詩茵、郭離、鄭美珠、曾國文、聶小霞和鍾禮兵。六男五女剛好間錯開來,互相照應,同時中間的錢老二、李詩茵和郭離則又往前突出一點,成為箭頭,李詩茵自然更是箭矢!
其實她有時候也不無惶惑,那個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男人真值得她一次又一次、不計犧牲的付出?那個男人實在是太平凡,一點也不出色。也許,自己就是愛他的平凡,愛他的缺點,愛他的不出色?是的,那個男人的確平凡,也有很多的缺點和毛病,可是隻要同他在一起,她就會感到無比的輕鬆和自由,那份無拘無束、那份信馬由韁、那份怡然自得……是在任何人和任何事上都不會得到的。而她正希望和一個不會帶給自己任何壓力的男人在一起,那個男人就是她發洩情感最好的地方。那個男人同時也是她寄託心靈的最後港灣,當她感到倦了、累了的時候,她就想遊進那片港灣裡去靜靜的憩息……
李詩茵愴惋一嘆,身子前出,火把一探,又點燃了一個燈臺。
“撲達達!”扇動翅膀的聲音再次響起。
龍拐的聲音駭然傳來:“啊呀,又來了!”曾國文急道:“用掌力擊打它!”
“撲達達!”與此同時,右側也有冷風襲到。
“撲達達!”正面也是一樣……這一次竟然冒出了六、七個,漆黑的羽毛、血紅的尖喙和利爪,在忽閃忽閃的火光的照耀下,更帶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兇戾之氣。
最先出手的自然是郭離。
因為他是快刀郭勝的兒子,郭勝的精魄和靈魂似乎都已附著在他身上!眼睛犀亮而有神,刀,自然也是同樣的犀利!刀光閃,一隻血烏鴉已被它從頭到尾椎劈成了兩半,同先前那隻一模一樣;“喀嚓”骨骼斷裂聲在這幽暗的古墓中傳入人們的耳中是那樣的清晰而恐怖……另一隻怪鳥又被他橫著切成了兩半,毛羽、斷爪混合著血肉當空飄飛……沒有人指責他的殘忍,這就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則,若想不被這些變異畜生當成美餐,只好先拿它們當成練刀的靶子。
郭離眨眼間已經劈翻了三隻,錢老二也劈中了一隻,不過不知道是他太緊張還是刀法本來就臭,這一刀過去只削掉了幾片羽毛,那怪物卻是一點也沒受損傷。不過不等它再次盤桓著衝來,李詩茵已運氣至掌,袍袖一揮,一股大力擊出,那怪物頓時如斷線的風箏直翻出去,“呯”地撞到一根石柱子上,“啪嗒”掉下地來,不再動彈了。錢老二臉色尷尬地一紅,伸出大拇指道:“弟妹,你實在是太牛了!”李詩茵冷哼一聲,並不作答,目光又投向左邊。
左邊的龍拐、黃怕怕、鄒文莉三人已經跌成一堆倒在地上,拼命地用手護住頭臉,絕望地驅轟著盤桓在他們頭上的一隻怪物。三個人的衣服都已經被抓破,三個人的身上都是血肉模糊,那怪物的喙上帶著撕啄下來的血肉,那血還在順著它的尖嘴往下滴……但它顯然並不滿足,它發出一種尖銳的嘯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