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真經中的冰凍訣,彈出一個冰錐,罩到了篝火上,頓時將篝火熄滅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這時只聽一個男子的聲音道:“真是怪事,剛才還明明看到這裡有火光,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另一個人道:“張老三,你莫不是看花了眼,這深山老林哪來的火光?”
還有一個尖細的聲音乾笑道:“張老三一定是見到了鬼火。”
“陳大鼻、石老四你們兩個莫笑,我剛才真的看見了有火光,怎麼走到了近前就不見呢?這世上有沒有鬼我張老三不敢說,不過就算有鬼我張老三也不怕!”
“張老三,你先別吹牛,你敢說鬼來到了你面前你不害怕?”
“我張老三不過是個種田的,一沒偷、二沒搶、三沒殺人放火,我有什麼好怕的?”
“那倒是,咱們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陳大鼻贊同道。
“你們兩個莫說鬼了,咱們趕了這大半夜的路,坐下歇息一會吧,吧嗒吧嗒抽袋旱菸再走。”
於是這三個人便在路旁坐了下來,吧嗒吧嗒抽起了旱菸,同時議論著這兩天來聽到的新鮮事。
只聽張老三道:“你們兩個聽到沒有,聽說那玉女教來到咱們這香河縣了,昨天闖進柳林鎮的窯子春滿園大開殺戒,聽說殺了十幾個人呢。”
“那些人也是該死,雞八癢得不行,睡了自己的女人還要去逛窯子,腦袋掉了也是活該!”陳大鼻道。
“話是這樣說,可那些人也罪不至死呀,畢竟人家那是花錢去找的樂子,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再說窯子裡的那些爛貨也比不得良家婦女,她們自願賣,男人自願買,為這事掉了腦袋實在不值。”石老四感慨道。
“我覺得這玉女教是殺錯了人,象劉家莊的燕十八那夥人就該殺……”張老三嘆息了一聲道。
“燕十八那夥人確實無法無天,糟蹋良家女子,還先奸後殺,簡直是無惡不作,更讓人氣結的是,他們竟然買通了官府,連正氣凜然的天河名捕劉勝都接受了他們的賄賂,在最後關頭放了他們一馬,唉,真是黑呀!”
“噓,陳大鼻小聲點,別以為你長了個大鼻子就牛逼哄哄,這話要是讓燕十八聽去了,咱們就都沒命了!”張老三連忙制止了陳大鼻道。
石老四忽然站起身,走到一邊,拉開褲襠,扯出那話兒,撒起尿來。
陳大鼻叫道:“石老四的尿咋這麼騷?象頭驢似的……”
張老三笑道:“石老四,聽說你的雕上有一個疤,是叫劉寡婦咬的……”
“瞎說!我石老四會看得上劉寡婦那樣的騷貨嗎?”石老四一面駁斥,一面系褲袋。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到襲來了一股陰冷的風,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只覺得一股涼意透進了背心。
原來,他面前竟然站立著一個女子的身影!
藉著淡淡的星光,可以見到這個女子的面龐冷如冰霜,那女子的一雙眼睛更如刀鋒一樣銳利……
“啊,鬼……”他從喉嚨裡發出一聲駭叫,拔腳欲逃,誰知那腳步就象被一個鬼拽住,哪裡邁得動?
這時那兩個人也聞聲趕來了過來,咋呼道:“哪裡有鬼,哪裡有鬼?”
石老四用顫抖的手往前一指道:“那、那、那不是、是?”
張、陳兩人定睛往前一看,也嚇得兩腿打顫、舌頭都繞不過彎來了:“啊,真的是個鬼、女鬼……”
這時那“女鬼”走近前一步,低聲喝道:“你們這三個淫賊,還不跪下受死?”
那三個人一聽對方稱他們為“淫賊”,還要他們跪下受死,頓時都楞住了。半晌方回過神來,一齊“撲通”跪下道:“女俠饒命呀,我們不是淫賊呀,我們上有老、下有小,都是良民百姓呀……”
這三個人的背後也有了動靜,傳來兩位女子的聲音道:“大師姐,饒了他們吧,他們不象是淫賊。”
“是呀是呀,我們不是淫賊呀……”
這時只聽一個柔和的女聲道:“要饒你們的命也可以,不過你得帶我們去找那個燕十八!”
說這話的自然是唐菁兒,她剛才已從這三個人的交談中得知了這裡有一夥真正的淫賊——採花賊燕十八,而且逍遙法外,正是她們剪除的物件。她說這話時,不住地向李莫言打眼色,示意李莫言放了這些人。
李莫言到底還是聽從了唐菁兒的建議。
她也覺得自己昨天的行為是有些偏頗,是在她劍下的很有可能都是冤死之魂。因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