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聽橋就變成打下手的了。

宿流做飯的速度很快，還讓分身出去買了配菜……總之不用多久兩個人就都坐下來了。

“味道怎麼樣？”看她喝下魚湯後，他就迫不及待問她。

他們也很久沒有像現在這般坐在一塊吃飯了。

“當然還是很好喝。”聽橋並不吝嗇誇獎，自己的道侶要多誇誇。

“那就好。”他也低頭喝了口湯。

聽橋看向宿流：“給我說說吧，薛鴻道和這蒼玄宗是什麼情況？”

她總感覺現在外頭有人在等著呢。

宿流給她撈了塊豆腐。

“你走以後，我，我在那個地方徘徊了數十年，還吸引來了一些小精怪……”

他曾執拗地盯著那處，幻想著她的復生，可他心裡也知道，就算她會復生，也不會在那個已是渺無靈氣的地方。

宿流：“燕觀止便機緣巧合來了那……觀止就是你當年在皇城中救的那個孩子，你可還記得他？”

他這樣一提，聽橋很快便回想起來了。

當初她一時興起，和宿流一塊溜進了皇宮，雖然那裡戒備森嚴，也對針對修士設了界石，但對她來說還是輕輕鬆鬆破解的，並且讓人一點都察覺不出來。

她在那裡遇到了一個慘兮兮的小孩，根骨很是不錯，也合她眼緣。

只是她當時實在沒有收徒的想法，而且她看他也有帝命……她便只教了他到築基的功法，以及如何鍛體。

離開的時候，她給他留了句話——‘如果日後想修仙，並且想拜我為師，那就來尋我，修界很大，尋到我便是我對你的考驗。’

“那個小孩真踏上了修仙路啊，”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如今是已飛昇了？”

宿流“嗯”了聲，“我想，若你那時在，應會收他為徒……我便將我知的都教予他，並且帶他走了幾個秘境，瞭解了當時的修界。”

“再後來，我漸漸厭倦了，”說這話時，他的臉上的表情變得寡淡，眉眼毫無溫度。

“我又回到了你離開的地方，在那裡待了數百年……直到觀止結束歷練來尋我，他收了一個徒弟，名叫薛鴻道……我作為他的師祖，也教了他一些東西……”

“原來是這樣啊。”到這，聽橋已然清楚了。

或許當時的觀止不忍看著師父那般孤寂，便將教徒弟的事推了大半過去，甚至之後還麻煩了他許多事。

宿流也清楚徒弟徒孫的心思，“……或許我作為師父，並不負責，我那時總想著如果是你來的話……”

無論什麼時候，他的期盼都是她的歸來。

那時候，看風看雨想她，賞花賞雪想她。

即使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個午後，他也想有她陪著小憩。

聽橋咧開嘴角，“如果是我的話，可能更加不負責吧……啊哈哈。”

宿流搖搖頭，“可你教我的時候就很好。”

她蹭了蹭他的肩膀，“這教道侶跟教徒弟自然是不同。”

這人果然忍不住笑了下，“嗯。”

聽橋：“這然後呢？”

宿流想了想，接著道：“我本想在那裡一直待著的，我知道你不會在那復生，但你回來了定會來那找我。”

“可是後來修界四處崩裂，地塊遷移，那個地方已不是原來的樣子，你也應該找不過來了。”

“再之後，靈氣復甦，即使我不修煉，修為也一直在升……我怕升得太快，等不到你，便回到了劍中。”

“觀止和鴻道也為我費了不少心，經常在修界奔走，尋找復生的你……之後，觀止飛昇了，鴻道他建立了一個宗門……”

聽橋點了點頭，“這樣聽起來也不錯，我沒能建立的宗門有徒孫幫我建立了。”

宿流也彎了彎眼眸，“這樣一來，你就有更多時間陪我了。”

她眨了眨眼，“好。”

應下之後她立即反應過來，“……但是我前幾天收了個徒弟。”再轉眼就對上了他略微委屈的眼神。

宿流微微垂下眼簾，“只要橋橋還想著我就行。”

聽橋歪著腦袋看他，實在忍不住伸手捏了下他的臉，“又來這招？”

他扭頭看了看外邊，又轉頭看了看她，神色低落道：“都是橋橋的錯，一回來就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收了個徒弟。”

他的唇線都繃緊了，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聽橋熟知他這副模樣，想了想，沒按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