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牢房裡蹲了很久。 聽橋目前也沒辦法,只能等機會了。 昭昭反而還捧著臉和聽橋說:“我相信姑姑,等會一定可以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成為這座山的王!” 聽橋:謝謝你這麼相信我啊。 這時,外邊又有了新的動靜。 似乎是刀劍碰撞的聲音,還有哀嚎的聲音,期間夾雜著求饒聲? 難不成是被人端了? 還是有另外的匪徒搶佔了這座山? 前者還好說,後者就有點難辦了。 聽橋抿了抿唇,將自己事先藏在腰帶以及衣袖上的琴絃扯出,纏在了腕上。 這是她為了以防萬一準備的,這東西比一些利刃都好使。 此時藏在暗處的那四個暗衛也在談論著外邊的狀況。 “這是黑吃黑?” “看著不太像,帶頭那位我好像在哪見過,看功夫像是正道人士。” “咦?這該不會是陸家吧?” “哪個陸家?” “就是上次過來請大少爺幫忙鑄劍的陸家,底下管著幾家鏢局。” “這人手上的劍應該就是大少爺上次造出來的皓月。” 如此一看,牢裡的大小姐和小小姐都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有個暗衛接著給謝知亭傳信,其他的還在盯著牢裡狀況,還是要避免意外的。 匪徒們都被綁在了一塊,幾位年輕的少俠笑嘻嘻地在周圍得意地向朋友展示自己的厲害。 “看看,這個大塊頭是我打倒的。” “我剛才可是一對三。” “你們剛剛看到我那招劍指九天了嗎?把這些小嘍囉嚇懵了哈哈!” 陸行雋沒有參與這些朋友的話題,獨自在一旁擦劍。 隨後他們商量著今晚在這待一晚上,明早下山讓官府的人上來押人。 這幾人便在這放鬆一晚,有人便提議喝點酒,其他人也應了,不過各自都知道量,不會喝多。 “對了,行雋,剛才我聽這些人說今天抓了兩個姑娘,她們的東西都在這,既然你不喝酒,就麻煩你送東西過去,順便把人放了,再和人說一下情況,我們明早可以把她們送下山去。”其中名叫蘇辰的少俠和陸行雋說了句。 陸行雋點點頭,並未推脫,“好,我去一趟。” 那個包袱提起來還有些重,應該放了很多銀兩。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小姐,帶著這麼重的包袱過來這邊。 心中稍微感嘆了句,他便要朝牢房的方向去,身後又傳來了蘇辰的聲音,“欸,你還沒拿完呢,這還有把劍,也是她們的。” 陸行雋也並未在意,順手也拿上了。 行至半路,不經意垂了下眼眸,他才瞧見劍柄上刻著的字——“秋水”。 這就是這把劍的名字? 倒是不錯。 而且看著像是名家鑄造,明明還未出鞘,陸行雋卻感覺它完全不輸他手上的“皓月”。 牢房裡有些陰暗,還有股腐臭的味道。 從呼吸,陸行雋便可判斷出那兩人被關押在哪個方位。 於是便循聲走過去。 在他靠近的一瞬,原本就微弱的燭火不知被什麼砸中,直接滅了。 牢房裡直接沒了亮光。 聽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等牢房裡一暗,那人驚慌失措之時,便用出手中的琴絃,一招制敵。 別的她都經常偷懶沒練,唯獨這個她用得還不錯,畢竟很有趣很好玩。 可—— 銀光閃爍。 這一招竟被那人用劍擋住。 角度很好,速度也很快,她竟無法收緊琴絃,制住對方。 對方倒也沒動。 苦惱之際,她忽然聽見一道低啞的聲音,與匪徒帶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並不陰險粗魯,“姑娘,我不是山上的匪徒,只是偶然路過此處,受山下鎮民委託過來除匪的。” 啊,這。 有點尷尬了。 儘管如此,聽橋沒那麼容易鬆開,“我怎麼相信你不是騙我的?” 那人便將手上的包袱隔著木牢欄丟給她,包括那把秋水劍。 “這些,是你的東西吧?” 其實,要換做是別的小夥伴過來,說不定會直接自報家門,比如說我爹是誰誰誰,我家是幹什麼的……但是在這的是陸行雋。 他向來不喜歡那樣說,因為總感覺在吹噓身份。 兩個人又僵持了會。 聽橋看不清少年的面容,但從視窗灑進的些許月光,她能瞧見他修長挺拔的身形,劍持在他手中,周身皆顯傲意。 思緒有些混沌。 總感覺好像在夢裡見到過。 她想了想,最終還是聽從直覺鬆開了琴絃,然後撿起了地上的秋水劍,直接將牢房的鎖弄斷。 陸行雋便趁此重新點亮了牢房的燭火。 他也就瞧見了牢房角落裡蹲著的昭昭。 原來兩個姑娘是一大一小啊。 他又不禁在想:她怎麼帶著一個小孩來這邊? 陸行雋並沒有發現,自己竟然對一個剛見面的姑娘這麼好奇,似乎還有親近之意。 聽橋正要把小侄女帶出來,一回頭就見昭昭一臉“凝重”地看著他倆。 “怎麼了?” 問完聽橋才覺得不妙,總感覺這丫頭要吐出什麼驚人之語。 昭昭忽然指著陸行雋,大聲道:“哇,英雄救美!” 然後又指著聽橋大聲道:“姑姑要以身相許!” 聽橋:“……” 就不該給她念那麼多話本。 一瞬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