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識卿的心神搖曳不已,這種時候,再無法關注別的事。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了。 她的呼吸急促,他的呼吸也同樣不穩。 營帳內,除了那薰香,似乎還瀰漫著一股甜膩的香味,他曾幾次聞到過的,容易讓他頭昏腦漲,無法剋制無法保持理性。 聽橋垂著眸,一邊回憶著曾經看過的圖冊,一邊自行動作。 這種事應該也不算太難……也幸好今日沒塗蔻丹。 ……她記得那書上說過要放鬆,便嘗試去放鬆。 整個人就在緊張與放鬆之間拉扯著。 為了讓外邊那人聽到,她還特意學著聽過的發出了聲音。 …… 聽橋忍不住用另外一隻手撐在了他胸口處,好讓自己不直接趴倒。 裴識卿只覺胸口那處滾燙異常。 營帳裡的燭光都好似被染上了旖旎之色,讓人心中搖曳的香還在瀰漫。 他的目光已然在不知不覺中偏向於她。 少女綰好的髮髻鬆散開來,青絲如墨傾瀉,那烏黑的長髮有的垂落至一側,遮住了本就染上旖色的朦朧燭光。 裴識卿不免看愣了。 之前竭力避免的走向,如今再也阻攔不得。他曾經告誡過自己要遠離,要剋制,但,情……不自禁。 裴識卿目色微暗,如今他已是狼狽不堪地失了態。 聽橋亦有所察覺。 她現在這樣在他上邊,自然也就注意到了他的變化。 ……沒 ……了 裴識卿臉色漲紅得飛快,明明是她壓上來的,他卻低了頭說了自己不對,“對,對不起……” 聽橋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往前挪了些,儘量不被他碰到。 ……() 聲音更是壓抑不住…… 裴識卿嘆息了聲:“殿下……” 他的聲音根本無法平靜,心中生出無限旖念。 無論(),還是…… 幾番下來,她忍不住往後仰,眼睛閉著,衣裳早已散亂。 最後……終於是將藥力消耗完,整個人也沒了力氣,只能趴伏。 裴識卿垂眸,靜默著。 直到聽橋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的眼尾處被生理淚水染得嫣紅。 此時,營帳外卻傳來了動靜。 “……小的還需看一眼……” 聽橋慢慢半直起身,抬手敲了幾下床榻,聲音細微,裴識卿怔怔地盯著她。 似乎才是第一次注意到,她的眼睛生得極好看,含著春水,清波流盼。 裴識卿的手中攥著衣袍的一角,混亂的思緒在腦中不停糾纏。 最終只有她彎眸朝他笑的樣子。 別的細節,他已無心關注。 營帳的簾子似乎被誰掀開了,外邊那人透過屏風瞧見了兩道身影,朦朦朧朧的。 聽橋俯下身去,在裴識卿唇邊落了一吻,動作很輕,彷彿蜻蜓點水。 她身上的香味隨著兩人的接近,似乎鑽入了他的鼻子,腦袋更是發漲。 外邊那人在女帝身旁伺候久了,也看慣了風月,這一瞧便知道是個什麼姿勢。 真是,公主在上啊。 她放下了簾,和一旁的侍女說了幾句,便回去稟告女帝了。 聽橋便翻身下了床榻,也不瞧他,“我去沐浴,你……自己處理一下吧。” 侍女體貼地讓人送來了熱水,聽橋便繞到了另一扇屏風後。 她慢慢地解著衣,心中很是雜亂。 說起來,她剛剛好像…… 這種事…… 這種事。 還是忘了吧。 聽橋抿著唇心想。 掬了一把水,重重地灑在臉上,讓自己冷靜下來,也好讓自己儘快將剛才的事都沖掉。 這時裴識卿還仰躺在床榻之上,慢慢讓跳動不已的心平靜下來,也包括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終於平靜。 他也沒忽略……避免自己去想。 他隔著屏風,啞著聲對正在沐浴的聽橋道:“殿下,我出去一下。” 那邊過了會才應了聲:“……好,你……” 後面的話卻沒說出口了。 裴識卿又等了會,見她沒出聲,才走出了營帳。 周圍的侍衛並未注意他,還在盡力巡邏。 雖然營帳附近都點了火把,但難免還有避光處,他便走在那微暗的一處,慢慢走到了駐紮位置的下方,那有一道河流,附近亦有幾個侍衛在駐守。 見他過來沒做別的,只是在洗著什麼,侍衛就沒過來問了,這裡來的貴人那麼多,他們也怕不小心問破了什麼。 不過還是遠遠打量著,生怕他做什麼危險的事。 但好像只是過來洗一下衣服的? 奇怪,營中不是有專門洗衣的地方嗎? 算了,誰知道這些貴人在想什麼呢?說不定又在瞎折騰。 手中的衣袍本該丟掉的,但裴識卿不知為何,竟將它清洗了乾淨,還想找地方烘乾。 ……() 他的眼眸在夜中本該是顯得深沉的,此刻卻似乎變得清亮。 他還是被蠱惑著走上了那條路。 也似乎無法回頭。喜歡快穿:大佬他總是喜歡她()快穿:大佬他總是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