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是真的會讓人沉溺的。 尤其是所有的愉悅快感積滿,通通洩出來的瞬間。 什麼話都說不上來,腦子也空白一片。 偏偏她的身體還在自己回味。 幸好從前她沒讓人這般伺候過。 不過想想,就算回到那時候,她也不會讓別人靠近伺候的。 戲雪樓裡,所有的簾子都放了下來,侍從全都退了下去。 青年躺在榻上,雪青色衣衫無半點凌亂的痕跡,若他上邊沒那紅衣妖媚女子,大概人人要誇好一個清雋雅緻的公子吧。 這還並非是女子主動勾引或強迫,而是那青年主動將女子抱上來,笑著勾她。 聽橋起初還稍微抗拒了下,畢竟她是正經的三公主……好吧,說出去也沒人信。 而且由於她妖媚的模樣,看著更像欲迎還拒……於是半推半就了。 反正他願意,她也願意,兩人都不虧,那就稍微放縱一下。 他溫熱的呼吸撲灑過來,簡直讓她敏感不已。 聽橋有時不由自主地把腳背繃直,有時下意識地拱著腰左右躲避,整個人都好像沒法操控了。 或許不是沒法控制,而是由他掌控了。 等等,為什麼那還有面銅鏡啊。 她第一次覺得銅鏡太清晰不太好。 她將自己臉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還有,他們現在的姿態。 她連忙扭過頭去,咬著唇,抑住聲音。 …… 在她實在忍不住隨意亂掙之時,他反手箍住了她,要讓她一點一點地感受潮湧。 聽橋又一次放空了大腦…… 待她回神時,已經換了躺的地方,裴識卿剛好將一切都擦拭乾淨,背對著她擰乾棉帕。 他轉過身,見她醒了,便將棉帕放好,“殿下,可有不適的地方?” 聽橋將被子往上一扯,遮住半張臉,悶悶地說道:“沒有。” 裴識卿見她這般,心中自是忍不住歡喜。 從前與她無意時,自然雲淡風輕,但現在他已將她當做心愛之人,當然是怎麼瞧都是心動不已。 那個清冷如月的公子到底還是倒在了三公主的石榴裙下了,這包括字面意義。 他走過來,半跪在床邊,一隻手順著被子鑽進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聽橋微微一僵,她差點以為他又要…… 裴識卿用溺愛的,帶著淺淡笑意的眼眸望著她,“殿下,這次可還滿意?” 聽橋挑眉輕笑,用另一隻手的手指撫過自己的唇瓣,帶著勾人的嫵媚。 她可不喜歡輸的感覺。 “還不錯,郎君下次再努力些。” 下一次,就換她來掌控,最好逼到他求饒。 —— 在這混亂的局勢中,大臣們基本沒一個能安心過年的,生怕第二天醒來朝廷就變天了。 不過京城還有各地的百姓都和往年一樣過著年,畢竟權貴離他們太遠,就算是換了個帝王,他們也還是一樣辛苦討生活。 在大臣們忐忑不安時,沉迷煉丹的女帝魏靜忽然想起來年宴還沒辦,於是轟轟烈烈地辦了場宮宴,宴請朝中大臣及家眷。 按慣例,每年年底都會辦兩場宮宴,前面大的那場是邀請大臣及家眷,後面那場則小一點,是家宴,不過女帝從來沒辦過家宴,她向來看兒女不順眼。 所以自魏靜當上女帝后,每年基本只有一次年宴。 順帶一提,各代帝王以來,家宴上其實還發生不少謀逆之事,當然也有帝王對自己看不順眼的兒女出手的事。 收到宮中傳來的信後,聽橋考慮了好一會,最終決定不帶裴識卿去,萬一魏靜又興起想殺他,那場面可就要亂了。 裴識卿得知她的決定後,默了良久,才道:“……識卿都聽殿下的,還請殿下一切小心。” 從前也有手下對她說過請她小心,甚至那時的處境更加危險,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 但現在的心情和那時卻是不同。 ……嘖,她最近還是太鬆懈了。 目光在他臉上掃過,聽橋硬邦邦地說:“我知道了。” 她垂下眼,看著眼前的點心,“有點想喝甜湯,你去廚房給我端一碗過來。” 裴識卿沒察覺她的小小變化,道:“好,我這就去。” 但他仍未馬上離開,而是過來重新確認了下她的披風是否繫緊。 確認過後方才往廚房方向去。 —— 隔了幾月,宮中再次來了場熱鬧的宮宴。 這和秋宴那次不同,這回宴上似乎少了許多人,他們都是被政敵陷害或者查出過往隱私倒了臺。 這些動靜,魏靜其實都看在眼裡,她巴不得那些傢伙沒了,雖然有當初扶她上位的人,但如今既然摻和到那些蠢貨的鬥爭裡邊,那就是死也活該了。 就算現在沒死,她日後也是會清算的。 如今只不過是放手看看這些蠢貨能鬥成什麼樣,等她的丹藥煉好,有了無盡的壽命,這些蠢貨也不用留了。 想到這,魏靜就笑了,開口叫了最近失勢損失慘重的魏明上前,魏明心中忐忑,勉強帶著笑上前,“陛下。”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