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茶攤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準備的茶水最大的作用只是給過路人解渴,所以品質不怎麼好。 聽橋喝了兩口就不喝了,她也不是來品茶的,在這確定好了方向就準備動身。 這茶攤裡還有別的人在,看著也是常年走江湖的人,桌上還放著大刀。 她隨意瞥了眼,之後就不怎麼在意了。 那幾桌人也沒有特意過來招惹人,畢竟在江湖上一直有一句話流傳著——路上的老人小孩女人千萬不要惹! 要了茶,這幾人就在茶攤裡說起了武林大會的事,聽橋原本要走的心思便歇了。 她想聽聽有何小道訊息。 只是這幾人要麼在吹噓自己,要麼說起武林逸事,至於來參加武林大會的門派,也只提了兩句。 聽橋無奈起身,騎著她的馬兒離開了這茶攤,一路朝著穹青山去。 若是走水路或許會更快些,但大多數江湖人都是走陸路,中途還會在客棧落腳。 為了摸清此次武林大會,她便選擇走陸路。 離大會開始還有段時間,早些看清情況也能早些做好準備。 這一次的武林大會據說是為了選出下一任武林盟主及少盟主。 14歲至22歲可以參加少盟主選拔,60歲以下的都參加武林盟主選拔,當然,那些十幾歲的也都可以直接參加武林盟主選拔。 只不過還沒一個成功過,畢竟那些年長的前輩可不是白活了那麼些年。 這少盟主組最後的勝者可以直接成為少盟主,但這武林盟主,就算贏了,也要經過一眾門派掌門的肯定。 武林盟主是負責督管全江湖,維護江湖秩序,禁止有人為私慾危害其他人。 而這少盟主則是負責輔助盟主處理些事情。 聽橋選了人流量最多的喜來客棧,也不委屈自己,要了間上好的房,順便點了菜。 這裡距離穹青山不遠了,大多數江湖人都選擇在這落腳。 她只需看一眼他們身上的服飾便可看出來是哪些門派的了。 各門派掌門還是很愛面子的,連服飾都有統一要求,只求亮相時能比其他門派醒目。 而且,不得不說,有些時候,那說書人隨意編的故事都有可能真實存在。 聽橋一下子就發現了橫劍派弟子與雪衣門弟子上演的他愛她,她愛他,他愛她,她再愛他的精彩內容。 誰讓他們大半夜不睡覺在客棧後院纏纏綿綿的……她都被吵醒了。 於是她很好心地用石頭把他們的師父都弄醒,讓他們的師父也過來聽聽這些不好好練功的徒弟每天都在幹什麼。 經過了這些不算重要的小插曲,她總算到了穹青山山腳,那已有人等候她多時。 就在那約好的望清亭裡,白衣公子安靜坐著等待。 直到聽橋踏入亭內,他才起身,“謝小姐,好久不見了。” 聽橋也不客氣,直接在旁坐下,這亭子本就偏僻,其他人急於上山也不會特意繞過來這邊。 她直奔主題,“你信上所說可是真的?那人當真藏在那些門派當中?” 白奇星施施然坐下,“這些年我一直在幫你查那個人的訊息,但是一直都沒有收穫,似乎總有人在關鍵的地方斷了線索……” 聽橋認真地聽著他將事情道來,即使此時還未直接回答。 她已經等了那麼久了,又何況這一時呢。 “開始我以為身旁有了二心之人,”白奇星神情溫潤,“於是我便親自去查,可還是被人截斷了線索。” “如此有能力將每一次的線索都截斷,想來那人背後一定有人在幫他,我最開始考慮的是朝廷,但幾次下來,發現行事不像朝廷中人。” “最後一次,我加大了試探的程度,最終引出了一人出手,而那人實力極高,甚至沒用本家功夫就把我打敗了。” “我原以為他會動手殺我,可他卻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抹去了那些線索,然後把我丟回穹青山附近。” “如此,我便有了另外的猜測,那個幫他的人或許是各大門派的掌門。” 只有門派才能次次發覺他的動向。 聽橋聽完了所有,她亦持相同的想法。 白奇星又道:“我已決定好,我會去參加盟主的競選,到時我會再施展那日的招式,儘管那人使的並非本家功夫,但是時機以及破招應是相同的作風。” “我會盡力去辨別的。” 聽完了他的打算,聽橋沒問細節,卻是問了他:“為何要如此幫我?你不支援你父親那套嗎?” 白奇星道:“其實殺人償命本就是天經地義,既然我父親不去管,那我只好盡力成全你。” 這人……她原本還以為是那種只知道“江湖和平”的人。 聽橋笑了笑,“那我還真是要多謝你父親不管了,對我而言,手刃他們才能了斷我的仇恨。” 白奇星卻是起來朝她拱手行禮,“其實是我應該謝你那時和我說的,讓我知道江湖亦有私慾,而且此次我亦是決心成為武林盟主,之後必會嚴格管理江湖,絕不讓人因為私心傷及他人。” 可真是個端端正正的少盟主,也不像他爹那樣迂腐。 「絳河」:“怪不得後來這個白奇星會和陸行雋做朋友。” 這麼一說,聽橋對這位少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