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幾日的飯後,聽橋就讓他自己在山裡找東西吃,這山裡努力找找還是可以找到野豬兔子的。 順便教他練一下身法,不然空有強大的內力也無法制敵。 剛開始聽橋看這小子經常無功而返,最多用野果充飢,後來慢慢就有經驗了,懂得用習武之人的耳朵去聽山裡的動靜。 即使在冬天,也能聽到的動物的聲音。 聽橋見差不多了,便尋了把劍丟給他,讓他開始學劍招。 她手上也有不少的劍譜,都是這些年挑戰她的人留下來的,如今都餵給他了。 陸行雋也果真是天資卓越,所有教給他的劍法都在慢慢消化,並且逐漸讓他演練出自己的劍法。 聽橋是越看越羨慕了。 現在他是打不過她,但等到《霸道訣》真正展現的時候,她怕是打不過這個徒弟了……不過有什麼關係呢,她都死了,剩下的留給江湖人擔心去吧。 轉念想想,日後的武林第一是她徒弟,這樣也不錯。 在不歸山上,陸行雋暫時不用擔心有人追殺,日常溫飽也有所保證,漸漸的,原本瘦弱的身體吃足了營養開始長了。 那一個月的痛苦之後,他又迎來了生長痛,每晚骨頭都在疼,不過這點疼痛對他來說倒不算什麼了。 “今天跟我下山。” 教了武功就該教教別的了,聽橋打算帶他下山去見識一下。 陸行雋就安靜地跟在她身後。 聽橋卻沒像平時那樣少話,她突然問他:“以前有去過賭場嗎?” 雖然不知道她問這做什麼,陸行雋搖搖頭,“沒有。” 他頓了一下,“以前,大哥想帶我去,但是被娘打了一頓。” 再後來也沒有機會了。 聽橋偏頭看了看他,又收回了目光。 “這次我就帶你去走一圈。” 陸行雋只說:“好。” 他如今的身體素質已不用她特意放慢腳步等,雖說還有點勉強,但他還是跟上了她的步伐。 這裡的賭場可比別處要亂得多了,魚龍混雜。 聽橋這次特意戴了個帷帽,倒不是怕人,只是為了省去麻煩。 豪天賭場每日都很熱鬧,在門口都能聽到裡邊的嘈雜聲。 和有間客棧一樣,這家賭場背後的人也不簡單,不然也不會在這開起賭場還鎮得住場了。 順帶一提,這裡就是聽橋來錢的地方。 雖然賭場裡的裝備都針對江湖人士做了改進,但對她沒用,同樣的,江湖上另外那幾個高手也是如此。 陸行雋一直跟在她身後,跟得很緊,周圍的東西他都不瞧一眼。 聽橋帶他來這自然不是為了看賭錢的,因此她沒有在一樓停留太久,當然也不是要到二樓。 走到一樓最裡處那桌前,對拐角站著的那個女人說:“我想賭點有意思的。” 那個女人聞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旁的陸行雋,點點頭,帶著他們往地下賭場走。 若是別處,興許還要經過一番稽核,但是這,根本就不怕來者不善。 越往裡走,陸行雋聽到的笑聲就更加明顯。 這和上面的笑聲不同,這地下的一層聽起來明顯要癲狂得多。 一樓的人賭錢,這地下的人賭的還能是什麼? 陸行雋不傻,他逃來邊關的一路就見到了許多陰暗,如今不過片刻他便已意識到這地下賭的是什麼了。 “老頭,你當真要用雙手同我賭西南那塊地?” “要是我輸了,這條腿便送給你!” “我賭上我的雙目!” “你可真不是東西啊,居然用你爹的腿腳來賭。” “哈哈哈,你女兒真不幸有你這個爹。” “快賭啊,看看還能賭什麼” 這四周的聲音更加驗證了陸行雋的想法,他有種說不出來的反感。 聽橋默默地看著他,直到他的劍眉皺起,她才笑笑,“如何,這人性的惡?” 陸行雋想了想,“來找師父以前,我就見過一些。” 她忽然正面對著他,伸手拍拍他的臉,手就這樣貼在他臉上,“那你殺過人了嗎?” 陸行雋:“……沒有。” 她的手並非看上去那麼冷,他還能感受到她手上的繭,是練劍練出來的繭。 “真乖。”聽橋的手還未放開,而他也繃著沒動。 不過,在找到仇人以前不先沾上血,到時又怎麼能狠下心,稍有差池,可能就會被反制。 這可是過來人的經驗,當初她第一個找的人並非是齊豪,而是另外一個,只是她當時還不夠狠,竟被他賣血引她出漏洞然後趁機逃脫。 那次之後她便有心鍛鍊了自己,她也不殺無辜之人,做了偽裝去官府那拿了懸賞單,砍了一些江洋大盜採花賊,順便還領了懸賞金。 由於用的不是她常佩戴的“愁煞劍”,所以還沒人知道是她做的,況且那也是在找齊家算賬前的事了。 聽橋收回了手,心裡盤算著過些時候就讓他去接懸賞單,從容易的開始。 想想她這個師父還真是體貼。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