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阿若起得很早,她想和燭黎玩雪,兩人昨天就說好了一塊堆個雪人出來。 “阿爹阿孃怎麼還沒出來呢?”阿若一邊把雪拱到一起,一邊嘀咕。 平時爹孃他們都起得很早,而且有時候還會拿著枝條在院子裡玩鬧(?)。 在阿若眼裡是玩鬧,但其實他們是打架比試。 燭黎也不知道,所以沒法接話,只是安靜地幫她把雪推到一起,方便待會做雪人。 就在阿若想過去敲門,讓他們幫著一塊堆雪人時,珣衍終於開啟了門。 他見到快走近門口這邊的阿若微微愣了下,隨即淡定自若問道:“怎麼了?” 阿若這時已經感應到她阿孃在爹爹的房間裡了,有些好奇,“昨天晚上阿孃和爹爹一起睡覺嗎?” 目光單純,問話也很單純。 但珣衍還是不自然地咳了聲,轉移了話題,“……是想一塊堆雪人嗎?” 他已經想起昨天阿若說的想堆雪人的事。 阿若立刻點了點頭,“嗯!我還想阿孃也一塊。” 她還試圖繞過珣衍往房間裡邊看。 珣衍不動聲色地挪了下腳,擋住了阿若。 “她……還在睡,等她醒了你再叫她一塊去堆雪人。” 阿若覺得很奇怪,“阿孃平時不是起得很早嗎?” 這樣的反常讓她想到在學堂時聽同學說的話,阿若趕緊問:“阿孃是不是生病了?” 珣衍臉色還是很古怪。 阿若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擔憂起來,“那我不堆雪人了,我去照顧阿孃吧。” 她聽學堂裡的洛洛說過,生病是很痛苦的。 所以她一定要照顧好阿孃,讓阿孃早點好起來! 珣衍張了張口,“……” 他該怎麼勸退阿若? 說其實不是生病,只是鬧得太晚,所以睡久了點…… 見阿爹的表情著實古怪,阿若還以為阿孃此時病到不行了,“我要見阿孃!” 就在阿若忍不住要撇開沒良心(?)的阿爹,往裡衝的時候,聽橋打了個哈欠出現在珣衍身後,“見我幹嘛?不就是多睡了會。” 大概是因為昨夜的關係,兩人比之前親近了許多。 比如說現在,聽橋懶洋洋的沒站正,身體一歪,直接靠在他身上,幾乎沒使力氣站著。 珣衍也從來沒有讓人這般靠近過,雖然有些錯愕,但沒有躲閃開。 見到阿孃沒事,阿若總算放心下來了,不過此刻她盯著兩人,忽然託著腮道:“爹爹和孃親相親相愛,情投意合,濃情蜜意,天作之合~” 阿若嘻嘻笑了聲,“原來阿孃是睡懶覺了啊。” 她眼珠一轉,開始碎碎念:“阿孃平時都不睡懶覺的……但是今天在爹爹的房間裡睡懶覺,是阿爹的床更舒服嗎?為什麼阿孃突然在阿爹房間裡睡覺……” 阿若又抬眼看了下靠在一塊的兩人,“阿爹和阿孃要親嘴嘴嗎?” 珣衍:“……” 聽橋扯了扯嘴角,“……剛才那些話是學堂的先生教你的?” 阿若搖搖頭,“不是,是桃桃跟我說的。” “哦哦,”聽橋道,“那桃桃有沒有跟你提過竹筍炒肉?” 阿若:“……” 阿若立刻扭頭,“我先去堆雪人了,爹孃你們也快過來。” 她趕緊溜走了,生怕多待一會就吃到“竹筍炒肉”了。 珣衍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略帶疑惑地問聽橋:“什麼竹筍炒肉?” 聽橋眯著眼睛道:“啊就是前幾日出去的時候被桃桃她阿孃拉著一塊說話,說孩子太皮了可以讓孩子嚐嚐竹筍炒肉……” 這竹筍炒肉當然不是真的竹筍炒肉。 聽完她說的話,珣衍瞭然,“……或許我們也該學學其他人的教育方法。” 他這說到“我們”,讓兩人同時意識到現在的狀況,都微微愣了下。 珣衍又咳了聲,扭過頭去,“我們去幫阿若一塊堆雪人吧。” 聽橋半眯著眼看他,彎唇笑了笑,“行。” 她忽然意動,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下。 珣衍的耳根肉眼可見地變紅了。 哎呀,之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有意思呢? 不過現在也剛剛好。 若沒有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恐怕也不會勾著他做那事。 阿若和燭黎蹲在前院那堆雪旁邊咬耳朵。 “我剛剛看見了,阿孃好像在親阿爹……” 後來他們四個一塊堆了雪人,一家四口,真是整整齊齊了。 —— 聽橋時不時就找機會“捉弄”珣衍。 他在看書時,她故意走到他身旁,把他的手往外一抬,然後直接坐他腿上,“看什麼書?一起啊。” 然後這書當然是沒看成了,旁邊的書案倒是弄得亂糟糟的了。 不過收拾起來也方便,珣衍稍微揮了下手,書案便都整齊了。 聽橋就又湊到他耳邊,與他調笑,也不知說了什麼,他的耳根紅了一片,聽橋覺得有趣,還咬了下他的耳朵。 他眼睫微顫了下,將她摟得更緊。 夜很深了,外邊似乎又下起了雪,動靜不小。 不過似乎屋內的聲響更大,兩道影子緊緊纏在一塊。喜歡快穿:大佬他總是喜歡她()快穿:大佬他總是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