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遊戲關乎生死時,任何決定都是在賭吧。 聽橋退出了新聞,再次點開了QQ,目光停在那些訊息上,隨後飛快地瞟了眼身旁的人。 她此時已經對這個“男朋友”產生了戒心,但眼下沒有太多的資訊,還是不要輕易觸發比較好。 嗯,這是她的直覺。 這之後,青年並沒有做出什麼可疑的舉動,在出隧道時,他就闔上眼,等待抵達目的地。 他似乎並不擔心再有什麼危險,也不理會車上的嘈雜聲。 ……話說,“她”不是他女朋友嗎?剛才那種狀況,怎麼不見他安慰幾句? 雖然說在那些聊天記錄中,這個人都比較“冷淡”的樣子,但是“她”畢竟是他的女朋友吧? ……反正是越想越可疑啊。 明明是打算之後再深究的,可現在在車上太無聊了,她思維不禁發散。 在這樣“和平”的氣氛中,大巴車總算抵達了目的地,灘梁,一個偏僻的小鎮,離市區很遠。 坐了那麼久的車,而且環境還那麼差,聽橋多少都有點頭暈了。 不得不說,這裡的一切都特別真實,如果不是有機械音提醒,她恐怕會把這當做是現實了。 天已經快黑下來,聽橋隨著人流下車,青年就跟在她身側。 她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地上的紙錢,看起來像是最近幾天撒的。 而且……還聞到了一股香燭味。 這裡最近在辦喪事嗎? 注意到這些紙錢的並非只有她一個,他們的反應也不一。 “晦氣啊,怎麼這麼多紙錢撒在這?” “噓,別說這種話……莫怪莫怪……” “趕緊拿上行李走了,總感覺有點不吉利!” “大概是別的人回來祭祖了。” 聽橋多多少少聽了些,然後就意識到一個問題,“她”應該是帶了行李的,但是是哪個呢? 行李艙已經開啟,裡邊擺著許多箱子,都是車上人們的。 並且,沒寫名字……好吧,也沒人會特意寫名字。 所以她要怎麼才能拿到自己的箱子?要是拿錯了……剛剛得到的金幣好像也派不上用場啊。 思考了幾秒之後,聽橋選擇“求助”這位男朋友,“我頭有點暈,你趕緊拿上我的行李箱,然後找地方讓我休息。” 準確來說其實是使喚。 青年神色不動地看了她一眼後,“行,我去給你拿行李箱。” 這麼多年,他也難得來了點興趣,那就在這好好“玩玩”吧,他或許有些期待她看到這個地方的真面目後的表現,還能像剛才那樣鎮定嗎? 到時候要不要再故意嚇嚇她呢? 順便告訴她,他其實不是她的男朋友,他叫元序微,是這個遊戲最厲害的恐怖,亦是怨念最強的恐怖。 他這個人,內心就是那麼惡劣。 大多數時候,因為提不起興趣,整個人都顯得比較冷淡。 元序微徑直走上前,不帶一點猶豫就從行李艙裡面把行李箱拿出來。 ……沒拿錯吧?聽橋忍不住想。 但是並沒有人制止,所以應該沒錯? “那麼,今晚要住哪?”聽橋問他,“你說過很久沒回家了吧?那你家裡應該很多灰,我晚上可不想睡在那樣的環境裡。” 元序微拖著她的行李箱,往前帶路,“跟著我。” 看樣子是有安排的,聽橋立刻就跟上他。 在她身後,其實還有一部人和她一樣面臨了某個難題,不知道哪個箱子是自己的,還有就是,今晚住哪啊? 聽橋只落後了元序微一步,偶爾分神去看周圍的環境,這裡大多是老舊的住宅屋,有些牆體還生苔破損了。 這些住宅屋的大門全都是大開的狀態,或許應該說得上民風淳樸,但她卻莫名感受到一股陰寒的氣息。 屋子外邊全鋪滿了紙錢,風一吹過,地上的紙錢便搖搖晃晃地“起來”。 唔,氣氛還挺足的。 在拐角處,她和剛剛一樣,看了眼旁邊的房屋,就透過那大開的門。 然而這一眼卻讓她頓了下。 院子裡有個蒙著一隻眼睛的老婦,一邊剝著豆子一邊看著門外的她。 因為剛好,視線就撞上了。 老婦露出來的那隻眼睛有些渾濁,但是的確是在“看”。 沒有什麼詫異,也沒有什麼古怪,只是很冷漠地看著她。 聽橋也並不是因為這個老婦才頓住的,她更為在意的是,懸在客廳上方的棺材,因為屋裡燈開得明亮,她才注意到上方的黑影,也才發現那是一副棺材。 回想起剛剛路過的那些房屋,裡邊似乎都有同樣的棺材陰影。 是這裡的習俗嗎? 她這樣想著,也乾脆地問出口了,就問這個便宜男朋友,“你們這喜歡把棺材放家裡?還特意放客廳上頭?什麼奇怪的習俗。” 元序微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還是沒什麼興趣的眼神,“不是習俗。” 聽橋:“?” 他卻不再說了。 聽橋敏銳地注意到那名老婦在看見她身旁青年後,表情明顯發生了變化,似乎是有些害怕? 她再次在心中藏下疑慮。 過了會,他在一間住宅屋前停下,這一間相比其他房屋沒那麼破舊 而且在鎮上也算是“別墅”級別的了。 “今晚就住這。”他說。 聽橋感覺這不像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