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行間,中年男子突地想到某個問題,開口道:“師叔祖。既是九大派降伏了邪皇,為什麼要將功勞推到天一祖師身上?天一祖師跟這件事……”
“因為天一祖師是個女子。”老人的話在鐘乳石筍間飄忽不定,令人心驚,“她便是那個邪皇愛著的女人。當年九大派掌門敗與邪皇手中時為了活命立下了血誓,永不與他為敵。他們已經是食言了,傳出去如何在天下人面前抬得起頭了?更何況他們還對天一祖師下過殺手,若非除了天一祖師沒有人能控制失去主人的魔劍,現在也不會有葬劍谷……你可知谷中那奇異的葬劍鎖從何而來?”
中年男子自是搖頭,心中卻是有些不信,暗道:“邪皇這樣的魔人,人人得而誅之,談什麼食言?”
老人彷彿自語了一句,繼而一聲嘆息,道:“邪皇去時。天一祖師也為之殉情而死。劍冢內那葬劍之鎖,便是她破碎之心化成啊…”他的聲音卻是漸漸沒有了迴音,周身閃現一道黃色光芒,直衝天際,頃刻消失不見了……
第一章 千年死魂靈(中)
林劍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出了溶洞口。這個剛過了四十五歲生日的男人仰首望天,再也看不見老人的影子。他低頭嘆息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的從懷裡取出一支青白二色的短笛,右手暗結了幾個法印,將短笛信手一拋,身子微屈,已落在了短笛上。那笛子瞬間大了三倍,載著林劍,向上直升,繼而向南飛去。
夜幕卻已降臨在這片大地上,城市夜而灰的世界霓虹氤氳,透著屬於塵世的糜爛與繾綣。暗夜無星,天空中盡是發白、發紅、發黃的光暈色。
秋葉市“靜康”大廈的頂端,卻有一個一身夜藍色緊身長袍的中長髮男子,仰望著這片並不美麗的夜空。他望見林劍掠空的光影時,唇角便現出帶著詭異的笑容,喃喃自語著:“七千九百,真是可憐。不過也算是我遇上最高的了,如果沒有任務,還可以跟他玩玩。”
“夜郎。你是在暴露身形嗎?”牆角的暗影中,一個男聲道,“不要忘記了我們來中國的使命,你不會希望被官方的那些改造人和修真者發現吧。”
夜郎回頭,看向行跡神秘的同伴,道:“火狼,你和居家庸一組,我和千羽一組。我們如何行事似乎輪不到你來過問吧。反正最後的目的都是找到那個強大的能量源頭,只要完成了任務,期間發生了什麼相信偃大人不會在意…”
“那樣的能量出現在中國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又有一個四十出頭的男子推開天台的門行來,口中正道,“如果它和中國官方有關,說明他們比組織料想得更早一步破解了伊普希洛第五階的力量。以我們第三階的實力,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
夜郎不以為異地一笑道:“從方才開始,那力量就分散開了。現在連第二階的實力也未必保留著,我倒是傾向與這只是一次實驗,而且是失敗的。居家庸你也太重視它了,難道你對它有什麼別的企圖?”
居家庸的臉色不變,卻有種看不明的陰沉感,不答反問道:“話說回來。我們三個都在這裡了。千羽那丫頭又去哪了?我可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千羽雖然是第三階形態,但她的力量已接近第四階水平。這個城市裡還沒有…”夜郎話未說完,神色卻是一動,轉身看向西南的方向,訝然道,“過了五萬單位的力量…竟然有這麼強的修真者在這個城市!”
“你不是說沒有問題嗎?”火狼諷刺似的冷笑道,“這樣的力量該是三大家族的人,除了他們沒有人再有這樣純粹的能量。千羽的總能量有第四階水平也未必是這個人的對手。”
“我去看看。”夜郎不及反駁,轉身欲走,但是他才轉身,身體便是一僵。
在他身後邊緣的欄杆上,不知何時已坐了一個一身白色古式長衫的年輕男子,背後揹著一柄尺寬的巨劍,臉上有種冷笑似的神情,開口道:“三位兄臺真是好興致,在這看風景嗎?”
角落裡的火狼立即向外跨出一步,雙手微晃,兩枚赤紅色的腕輪出現在他手腕上。居家庸卻是將他一攔,向這白衣男子道:“我們看風景,和這位朋友沒有關係吧。”
白衣男子輕哼了聲,如數家珍地道:“居家庸,男,四十六歲。香港天成集團副總裁。今年三月十二日至六月二十四日在RB失蹤,後來平安返回大陸。夜郎,男,二十三歲,M國第三十屆超能力大賽冠軍。千羽櫻,女,十七歲,RB黑幫青山組組長之女,M國第三十屆超能力大賽季軍。你們倆自年幼時就因為超能力聞名眾多科學院內部。還有梁輕偉,男,十九歲,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