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怒地道,“不過是被邪鬼附身學會了點邪法,不要以為你就有資格教訓我!本姑娘可沒把你放在眼裡…剷除你們這些妖孽一定會有犧牲,那也是你們造成的!有什麼好奇怪的…別用那種假惺惺的眼神看我!”她全身骨髓都滲入了寒冷的刺痛,但相較與葉天然此刻的眼神,她反而不在乎那些了。
“一點邪法!?”葉天然有些啞然失笑,“你似乎完全不明白現狀。我體內的是昔日你們所說的魔教第一人邪皇分裂為三的主魂之一,血煞魂…當然你太年輕了,雖是修真之人,卻只有五十多年修為。這種事情你不會知道的…聽你剛才的意思,似乎為了你們所謂的除魔衛道,你連命都可以不要?”
他右手一緊,“冰天綾”一陣輕顫,束縛程度更甚先前,痛得風幻雪輕聲呻吟了一聲,卻咬牙堅持著。
風幻雪卻是突然覺得委屈,她不過二十一歲,已經有了別人五十多年才能有的修為,家中誰不說她資質過人?可在葉天然口中卻完全不當回事。這個人不就是靠控制她的精血法寶才造成她現在受制的局面嗎?!
“你這樣算什麼本事!?”風幻雪張口嬌喝道,“有本事放了我,真真正正鬥一場看看!”
“那可不行。”葉天然眸中才泛起的一絲笑影又立即隱去,他心中輕嘆了聲道,“我現在的意識是極不穩定的,你下一刻所見的我未必就是此刻的我了。如果過度使用借來的力量,血煞魂可能會再次失控。那時不光你要死,還會死更多的人。”
他此刻卻意識到“幻滅”並非簡單的一場遊戲,遊戲中那白狼的封印在現實中也起了作用。從這樣純淨的冰之力看來,這分明是冰之神獸——冰狼那普的力量。而現在他本身的能力是極弱小的,無論是血煞魂之力還是從那普身上“借來”的力量都是這平衡的一部分,根本不能大量使用。
時間拖得越久,情況就越糟。葉天然微微沉吟了一會,道:“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你耗下去了,遊戲中的事情我會幫你們解決,你以後也少來刺激我,我並不是那種好說話的人。現在,是說再見的時候了…”
他驟合雙手,結成無數變幻的法印,隨著他的動作,風幻雪四周的藍芒大盛,彷彿要將她吞噬盡,映得車廂裡全是藍色光華。
風幻雪心裡卻是微顫了一下,張口才叫了半聲:“不要…”喉嚨中的聲帶震動立即被截停。藍輝如同飄帶般將她纏繞,竟然和無意大師的“千絲劫”有幾分相似之處。
然而,就在風幻雪明麗的眼眸即將被掩去之時,空氣中猛地升起一股突兀的修真之力,帶著千軍萬馬似的威勢。無數紫色的電芒在藍色光暈中擴散,漸至於折蔓連枝。一柄尺寬的巨劍從車外破壁而入,生生將葉天然的結印打斷。
車外驟然飄入一個白色古式長衫的年輕男子,冷漠間輕輕一笑。
“邪皇殿下,好久不見了。”……
第三章 緣起的紛爭(中)
看著這樣一個突然闖入的男子,葉天然眉宇彷彿有著些許驚異和疑問。但是,從腦海深處傳入的一段資訊讓他放心地舒展了眉頭。結印的雙手下垂,他已開口答道:“的確是很久沒見了,凌。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與你相見呢。”
隨後,他收斂了外洩的靈力,連“冰天綾”也納入體內,重新轉為虛無的狀態。
風幻雪從藍芒的束縛中解脫出來,一時間卻也沒有注意到二人稱呼的異樣。她努力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向那破車而入的白衣男子道:“凌封師兄,多虧你及時趕到。快幫我除去這邪鬼!”
她看了一眼男子破開的大口子。還好房車已經按她先前安排的行到人煙稀少的市郊靠山區域,四周都沒有什麼行人,沒有人發現此處的異樣。但是,經過這一擊,房車卻失去了動力,在入山公路的邊緣停了下來。
凌封看了她一眼,道:“你還真會胡來,私自把輕蟬的房車開出來,還大膽向邪皇挑戰。若是出了什麼意外,我怎麼向你師傅交代?你受的傷全忘記了?!”自從他發現房車失蹤後,立即根據車載定位器追來。幸好能及時趕到,沒有鑄成大錯。
風幻雪不服氣地嘟了下嘴,卻只對葉天然的方向道:“我的‘冰天綾’落在他手中…”
話未說完,她腦袋上卻是已經被凌封敲了一下。凌封看她的目光卻是依舊冷漠如昔,道:“你馬上回去,今天的事情就當作沒有發生過。不用那種表情,有些事不是你應該知道的。”
風幻雪怔了一怔,想說什麼,卻被一旁葉天然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刺了一下似的,立時閉口不語。帶著那種氣惱